张志刚又拿出了一根烟点上,眼睛眯着狠狠的抽了一口。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
陈光点了点头道:“还有十几天的功夫,你正好联系你那些人。”
说完从兜里掏出了十块钱。
“留着买烟吧。”
赵志刚毫不客气地接了下来。
“那我先回去了。”
“回吧。”
陈光摆了摆手。
只废陆宇深的一只手,他就干不了钳工了,要知道钳工可是一门比较复杂的手艺,包括锉削、锯切、划线等等,不但有较好的技术,还得有利落的身手。
如果他没了这项能力,厂长也干不了多久。
想到这,陈光不由发出了一阵冷笑。
此时,陆宇深正好走到厕所门口。
陈光一下子把笑容咽了回去。
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陆厂长,来上厕所吗?”
陆宇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你说呢?”
陈光吃了个瘪,摸了摸下巴出去了。
陆宇深出来后,又开始各个车间转,和工人们交流了一些技术问题后,就去了张老三姐夫的车间,练起了钳工。
张老三的姐夫有个工作台,很高,而且在最里边,别人根本看不到陆宇深在干什么,这些日子,
他就一直在这边练操作。
张老三的姐夫有时候还能帮他搭把手,闲着的时候俩人也聊一会。
“陆厂长,我刚才看到赵志刚和陈光又凑在厕所里了,这两人这几天总在一起的,你可得小心点。”
瞅着个不忙的空,张老三的姐夫低头说了一句。
陆宇深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没事,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张老三的姐夫压低嗓子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俩人都是一肚子坏水,可得小心着点。”
“嗯,放心吧,我也提防着呢,老三最近怎么样,找到工作没?”
“还在找,他这个人也是倔,来这上班多好。”
张老三的姐夫叹了口气,又说道:“好在老太太没啥事儿,这都多亏你了。”
陆宇深笑了笑道:“老三这个人虽然混了点,人却挺讲义气的,也帮过我,我帮他也是应该的。”
张老三的姐夫突然有些感慨,人与人之间的牵扯还是说不清,要不是自己割坏了腿,也认识不了周曼婷一家,当时他还怕张老三把陆宇深给打坏,没想到那混球反到被人打服了,还认了哥。
要不是有这个关系,自己上哪找这么轻巧的活去。
心里忍
不住想,要是赵志刚甥舅俩敢动陆宇深一下,就算豁出命,他也要保护他。
陆宇深已经站了起来。
“今天就这样了,我回去整理一下文件,也该下班了。”
张老三的姐夫回过了神,连忙点头。
“这边的东西你就不用管了,我收拾。”
陆宇深嗯了一声,回到了办公室。
晚上他过去接周曼婷,两人直接去了房子。
周曼婷指着窗户说道:“我打算把这边的窗子拆掉,换成大玻璃,剩下的就简单了,屋里的东西都拿出去,能卖得就卖废品,不能卖的就扔掉,然后再把灶子移到里边去,外边打上吧台,再放上点大壁画,基本就算行了。”
陆宇深一脸纳闷。
“什么是吧台?”
周曼婷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呃,就是收银台,但是我想打大一点,后边打出几个格子,可以装一些酒水饮料,屋里的风格尽量简洁,干净就好。”
陆宇深点了点头,他从没见过豪华的大酒店,在他的印象里,饭店也就是几张桌子几张凳子的事,根本就没想到多复杂。
“那就先从屋里开始收拾,明天你问问供销社的王姐,这里边的东西,他要不要,要是不要我就都
弄出去。”
“行,看看有什么咱家能用上的,顺便拿回去。”
王翠芬的丈人已在安市给他们买了房,据说里边的东西也都弄好了,所以他什么都带,只拿了一些被褥和衣服。
看着周曼婷背着手,在屋里边溜达,陆宇深不由勾起了嘴角,媳妇儿真是越来越有领导的样了。
陆宇深则拿出了卷尺和水平尺,按照周曼婷说的窗子大小,在墙上画出了印。
在那个都是木头窗框子的年代,这个想法无疑很大胆,也让陆宇深十分的佩服。
一晃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屋里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了一张床,以供临时休息。
没了那些东西,看起来更是宽敞,看着媳妇儿弯的嘴角,陆宇深也挺有成就感。
“明天咱们就开始砸窗子。”
周曼婷摇了摇头。
“窗户后弄吧,咱俩下班太晚,砸墙声肯定会挺响,不能影响邻居睡觉。”
陆宇深拍了一下额头。
“我到把这件事给忘了,那我就找一天窜休,一天就把这件事给弄完了。”
“行,咱们先做里边的柜子,不着急,明天我就去买些木头回来。”
两人收拾了一下,往家走。
此
时已正式入秋,晚上的风中透着一丝清凉,挺舒爽的。
周曼婷挽着陆宇深的胳膊,迎着风,眯着眼睛十分惬意。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周曼婷立即问道:“陆宇深,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个人?”
陆宇深嗯了一声。“我也看到了。”
他快走了几步,把周曼婷送进了院。
“你先进屋,我去房后看看。”
周曼婷不禁有些担心,将院里的铁锹拎了出来。
“你拿上这个,小心点。”
陆宇深接了下来。
“行,你进屋去。”
他拎着铁锹,房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