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曼婷吓白了脸,梁守义暗暗点了点头,看来她还是挺担心陆宇深的。
之前他听村里的王书记说过陆宇深的事,知道这小媳妇对他并不好。
虽然后来两人多次来安市,而且周曼婷和刘书记的关系处的也挺不错,但是梁守义还是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在,对周曼婷一直印象平平。
最主要的是,在他的心里,周曼婷并不是陆宇深的最佳人选,只可惜……
梁守义收回了就要飘远的思绪,对周曼婷道:“你不用担心,宇深没大事,只是手受了点伤,骨裂了,现在已经打了石膏,大夫说再修养个两三天就可以回去了,但是这三个月内不能再干重活,回去以后你也得注意着点。”
周曼婷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几分,又急问道:“他怎么受伤了,是考核的时候操作失误了吗?”
梁守义道:“不是,是他来的路上就受了伤,一直带着伤参加的考核,要不是实在撑不住,没准就要挑战八级钳工了。”
周曼婷的心顿时又揪了起来。
受伤还要参加考试,陆宇深的手不想要了吗?
这个混蛋。
“谢谢梁叔,我现在就去医院找他。”
梁守义点了点头。
“这两天他一个战友在那陪着他,也不会做什么饭,你来了正好,给宇深熬点骨头汤吧,好好补养补养。”
“谢谢梁叔,我知道了。”
周曼婷心急火燎的下了楼。
郑文州存完东西就出去跑业务了,两人约好了,下午三点在市政府大楼前见,周曼婷就算想通知他也找不到人,就直奔了医院。
此时,陆宇深正在和警察做笔录。
打人总要有动机,警察来这里就是为了排查一下陆宇深和谁有愁。
陆宇深并没有隐瞒,将自己和陈光甥舅俩的事说了,而他最怀疑的就是赵志刚。
警察又问询了一些别的事,一一记录之后,站了起来。
“那就先这样,等调查结束我们再联系你。”
“谢谢警察同志了。”
陆宇深要下地送人,被许大东拦住了。
“你别动了,我去送送警察同志。”
警察出门的时候周曼婷也到了门口,看到两个带着大盖帽子的,和一个男人从里边走了出来,周曼婷微微一怔,这功夫,几个人已经和她错身过去了。
周曼婷已来到了护士告诉她的313房,果然透过玻璃,看到了躺在床
上陆宇深,立即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媳妇进门,陆宇深脸色微微一变,忙把打着石膏的手藏到了身后。
周曼婷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你还藏什么藏,我全都知道了。”
她快步走到了床前,在陆宇深的肩膀上狠狠的锤了一下。
“你是不是缺心眼,都受了伤还参加什么比赛,是比赛重要,还是你手重要?”
陆宇深夸张的哎呦了一声,被媳妇打的毫无脾气,甚至心里还有点甜。
他伸手搂住了周曼婷的腰,低声哄道:“什么都没我媳妇重要。”
周曼婷哼了一声,冷着小脸说道:“既然是我重要,那你还这么不要命的拼什么?”
陆宇深笑着说道:“我要是、不拼命点,岂不是成被你养着的小白脸了吗?”
周曼婷恨恨的说道:“那又怎么样,谁敢乱嚼你舌根,我就把他的舌头剪下来。”
陆宇深手腕微紧,嗅着媳妇身上那股特有的果味,嘴角不由弯了弯。
“我媳妇最厉害了,那我出院后,可就等着你养我了。”
“这可是你说的。”
周曼婷打掉了他的手,又说道:“赶紧把你那只手拿出来让我看看?”
陆宇
深拗不过她,只得把手拿了出来。
现在上面打着石膏,也看不出什么,可瞅着这砂锅一样大的石膏拳头,周曼婷还是怪心疼的。
“我去找梁叔了,这才知道你受伤的事,到底严重不?”
陆宇深满不在乎的说道:“不严重,只是轻微的骨裂,就算不打石膏过一阵子也能自己好,梁叔他们太小题大做了。”
周曼婷气得又捶了他一拳。
“骨裂还不严重,要是养不好,可是一辈子的事。”
看着周曼婷气得脸色发红,陆宇深低低一笑,小声说道:“就算这只手废了,我抱你也不成问题。”
“去,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刚才出去那几个人是谁呀?是警察吧?”
陆宇深含糊其辞的说道:“嗯,过来问点问题,已经没事了。”
周曼婷瞅着他问道:“是不是谁想报复你,在路上对你动了手,要是我没猜错,这次考试的也有陈光吧。”
陆宇深不仅佩服起媳妇的小脑袋瓜,什么是一点即透。
“是有他,不过你不用担心,动手的那几个人已经抓到了。”
当时要不是许大东喊他那么一声,他根本不会受伤,怪也只能怪事情赶的太巧了
,谁知道那功夫许大东能蹦出来。
周曼婷皱着眉头问:“那他们招出主谋了吗?”
“还没有,咱们也得给警察同志一点调查的时间,先别说我了,你是自己来安市的?”
提到这个事周曼婷又来了气,瞪着陆宇深道:“我和文州一起来的,我们俩过来进配料,本想顺便看看你,一问之下才知道你受伤了。”
陆宇深赶紧坐直了身体哄媳妇。
“好了,不气了啊,我也是怕你担心,才让何哥替我撒了这个谎,一会我就把石膏拆了,咱们坐晚车一起回家。”
周曼婷肯定不能和陆宇深真生气,即便是生气,也是因为心疼。
立即板起脸道:“别胡闹,这事得听大夫的,我听说梁叔已经给你们厂子打电话了,你就安心在这修养着吧,一会儿我去告诉文州,让他先回镇子去,我留下,跟你一起走。”
“不用,石膏已经打了好几天了,也怪难受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