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记川味。
“这个姓周的,分明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蒋玉玲脸色阴沉,一双眼睛上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前脚弄个关树生来祸害她,后脚就把赵胖子给弄走了。
李信的脸色也不好看。
“玲姐,这下子咱们怎么办呢?”
蒋玉玲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再去赵胖子家问问,就说给他涨到五十块钱,看他来不来。”
“行,那我再去看看。”
李信骑着车子来到了赵胖子家。
赵胖子正在院里收拾雪,看到李信进来,把手上的扫帚往地上一摔,冷声说道:“你来干什么?”
李信尴尬的说道:“赵胖子,咱俩可是从小的关系,檐下兄弟有难了,你不能瞅着不管,你也知道我表姐就是那暴脾气,她现在已经知道谁好谁坏了,你还是回去吧,只要你还会蒋记,咱们也按周家的工资给你开。”
赵胖子冷笑了一声。
“当时你不是还想给你姐作证吗?那时候你可没记得咱俩是从小的关系,现在说这种废话还有屁用,你走吧,我是不可能回蒋记的。”
李信赶紧拦住了他,陪笑着说道:“胖哥,我也是因为饭店着急,一时失了言,咱俩从小一起长大
的,我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这件事就过去吧,你要是觉得五十块钱少,我就替玲姐做主,再给你涨十块。”
赵胖子伸手把他扒拉到一边。
“别跟我来这套,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算我赵胖子沿街要饭,也不可能再回蒋记川味,你要是不走,就在外边站着,我不奉陪了。”
赵胖子说完就进了屋。
听着别门的声响,李信吐了一口唾沫。
“妈的,上杆子不是买卖,没了你,我们还不开火了吗?”
说完就推起了车子,气咻咻地回了蒋记川味。
蒋玉玲正坐在屋里生气,听说赵胖子不回来了,脸顿时白了。
这下子连个厨师都没有了,还开个屁的饭店,不由越想越窝火,坐在屋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李信心里着急,可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也不会炒菜,还好当时没投太多的钱,不然这会儿全都砸进去了。
蒋玉玲哭了一会又说道:“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我开不成饭店,也不能让周曼婷开好。”
李信吓了一跳。“玲姐,你可别冲动。”
蒋玉玲咬牙切齿的说道:“明天咱们的菜全部降价,我亲自下厨。”
李信无语的说道:“你
又不会做菜,实在不行,咱们改家常菜馆吧,这样还能撑下去。”
“不行,我就要开川味。”
蒋玉玲屡次偷鸡不成,已经快走火入魔了,心里就寻思着怎么打败周曼婷。
李信看怎么也劝不住,只得闭住了嘴。
蒋玉玲根本不会做菜,一个外行人想学正宗的川菜,又在没人指点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行。
第二日,蒋记川味仍然门可罗雀。
赵胖子则把李信去找自己的事,告诉了周曼婷。
周曼婷不屑一笑,这个蒋玉玲未免太急功近利了。
这种过河拆桥的人,怎么可能更好买。
“不管她了,咱们干咱们的,只要她不来找茬,我也懒得搭理她。”
赵胖子笑呵呵的说道:“没错了,和那种人动心思实在是犯不着,我先忙去了。”
“去吧。”
周曼婷回了一句,便在店里等待着关树生,他休息了一天,今天也应该过来了。
却不知关树生在看到赵胖子之后已经改变了主意。
无论是什么原因,主动离开饭店的都是他,现在人家雇了人,自己哪里还有脸回去抢位置。
一大早,他就出去找零活,正好有个人家要通烟筒,他就跟着去了。
关树生媳妇儿还以为他又回到周曼婷的饭店了,在家里美滋滋的烤着土豆,等着关树生,下午两点多,关树生就回来了。
看着他一身的灰,关树生媳妇不由问道:“你上哪去了?”
关树生道:“给人家干零活了。”
“你没去周曼婷的店?”
“人家已经雇到人了,我还去干什么?”
关树生媳妇一听顿时急了。
“你干零活能赚多少钱呢?哪有饭店挣的多,你赶紧和周曼婷说说啊。”
关树生冷声说道:“爱说你说去吧,我是没那么大的脸。”
关树生脱下了衣服就躺到了床上,他媳妇拽了他两把,关树生也没起来,不由一阵恼火,都是那姓蒋的搞出的事,要不是他,能闹出这么多幺蛾子吗?
不行,还得找她要钱去。
关树生媳妇披上棉袄就出去了。
蒋玉玲正在后厨研究菜,看着有人开门,还以为来了顾客,一看是关树生媳妇,一张脸顿时青了。
“臭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敢来。”
“不要脸的是你,欠着我们家关树生的工钱不给,还有脸在这开饭店,你要是开不起就赶紧撒泼尿沁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关树生媳妇进屋就
开骂,蒋玉玲也是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开门就从后厨走了出来。
两人的性子都不让人,顿时又打到了一起。
很不凑巧,两人刚动上手就来了,一桌吃饭的,一进门看到两个女人撕扯,又都退了出去。
蒋玉玲气得不行,抡起一个酒瓶子就朝关树生媳妇儿的脑门上砸,啪嚓一声,酒瓶子被砸的粉碎,关树生媳妇的脑门上也冒出了血。
李信拎着菜从外边回来,看到这情景,顿时吓了一跳。
“玲姐,你,你干什么呢?”
蒋玉玲刚才也是气昏了头,瞅着关树生媳妇满头冒血,顿时嗷的一声跑了。
李信伸手扶了一下,又把手缩了回来,万一真被打死了,他在这可不好说,赶紧关上门跑了。
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