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没事吧。”
费清正在房中踱着步子,看到费老大回来,满脸惊喜。
“没事。”
费老大笑呵呵的进了屋。
“有律师在,他们不敢关我太久,最主要的是他们也没有证据。”
他在沙发上坐下,对费清说道:“以后做事干净一些,那针头是你的吧。”
费清皱了皱眉。
“针头?”
他一下子想到了扔在垃圾桶中的碎片,立即拉开了佣人的门,佣人早已不见了。
“果然是这么回事。”
费清的眼神有些冷。
费老大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你怀疑是她?”
“不然还有谁能拿到我的东西?”
费老大眯了一下眼睛,骂道:“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下次可得小心些。”
费清问:“那这个阿姨怎么办?”
费老大拿起一支雪茄烟,点燃后吐了一口道:“派人出去找找,他应该会联络连家,但是他们都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些都无所谓,眼下咱们要对付的是费震霆,我听王律师说,还有三天就要开庭了,如果陈玉衡真的出席,恐怕会对咱们很不利。”
费清烦躁的说道:“那怎么办,这王八蛋现在根本找
不到。”
“派人去盯着法院就行,如果陈玉衡露面就死盯住他,除此之外,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徐云夕她母亲跳楼了。”
费老大的话让费清惊讶了一下。
这女人昨天晚上还过来找他呢,怎么一下子又死了。
想到她哭哭唧唧的模样,费清的眼神一阵阴鹜。
“死了也挺好,省着烦人。”
费老大问道:“她来找过你吗?”
“嗯,昨天来了。”
“说什么了?”
费清把徐云夕住院的事学了一遍,费老大哼了一声道:“活该,这是她自找的,如今他爸进了局子,她妈死了,就剩她一个人,任由你拿捏,你正好趁此机会,将厂子过继到你的名下。”
费清有些不情愿。
“我不想再见她了。”
“胡闹,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的事业,不过是一个女人,你有什么好怕的,女人就是逢场作戏的东西,完全不用走心。”
费老大说完,又说道:“趁她病,要她命,打蛇一定得能抓住七寸。”
费清仔细咀嚼了半天,抬头说道:“我知道了吧,那我现在就去医院。”
“这才对嘛,爸等你的好消息。”
此时,徐云夕正愣愣的坐
在病房里,旁边站着韩老和她舅舅。
韩老已经一把年纪了,却要体会少女之痛,不由老泪纵横,灰白的头发一夜之间全部变白,源远望去犹如顶了一层雪,人也一下子瘦了好几斤,眼壳都塌陷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妈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跳楼了,是不是有人逼她了?”
徐云夕慌张地缩着脖子。
“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她自己跳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她像疯子一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些话,大舅韩俊豪看了她一眼道:“八成是吓傻了,也可能是小妹心灰意冷,这才想不开。”
韩老哽咽着说道:“不可能,她要是心灰意冷就不会来找我借钱了。”
韩俊豪不耐烦的说道:“那还能怎么回事,医院这么多人,总不会有人逼他,而且咱们家就这两个亲戚,谁能找她的麻烦。”
韩老不死心的问道:“你再仔细想想,你妈究竟见过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问我了,你们能不能出去,你们好烦呐。”
徐云夕捂住了耳朵,靠在床上尖叫。
韩老怕刺激的外孙女,只得带着儿
子退了出去。
这时,费清正好上楼。
韩老立即站了起来,恼怒的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来?”
“家里有点事,您也知道,公司被我三叔弄走了,最近的事情比较多,真是对不住了。我也是刚听说,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丈母娘怎么会跳楼?”
费清装出了一副焦急的样子,并伸手扶住了韩老。
韩老也听说了费家的一些事,叹息了一声道:“我也不清楚,我问她妈见过谁,云夕也不说,这孩子可能受到了刺激,什么都不想说,费清,你进去安慰安慰她吧,你的话她一定会听的!”
费清的眼睛眯了一下,温声安慰道:“那外公和舅舅就先回去吧,由我来照顾云夕,你们不要担心,你们在这儿她可能会想到丈母娘,心里就更难受了。”
韩俊豪道:“费清说的也有道理,爸,咱们就先回去等消息吧!”
韩老爷子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这边就交给你了,要是有什么事就去韩家叫我。”
费清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外公慢走。”
送走了韩老爷子和徐云夕的舅舅,费清站在走廊里抽了一根烟,这才推开了病
房的门。
徐云夕正在床上靠着,手上还打着点滴,看到费清进来,微微一怔。
“费清哥,你怎么来了?”
费清走到了床边,忽然伸出了手,抱住了徐云夕,一脸温柔地说道:“我刚知道妈去世这件事,对不住了,我来晚了。”
听到这温柔的声音,徐云夕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
“费清哥,你……”
费清拍了拍她的头。
“有我在,没事的,你好好养伤,什么都不要想。”
徐云夕还从来没看见过这么温柔的费清,眼泪顿时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
“费清哥,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当然,我是你丈夫,我不陪着你,谁陪着你,妈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了费清的话,徐云夕顿时又露出了惊恐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