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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4 / 5)

陆承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小男孩儿眼,小男孩儿捐着脖子,恶狠狠对陆承道:“你再敢看我,我把你眼睛挖出来!”陆承混不在意这等威胁,他傲慢地“呵”一声。

纪明意有些头疼,于是软着嗓子说:“你俩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别斗嘴了。

两位少年本来各个都像威武的大公鸡,听到这话,才略略收起各自的翅膀。

纪明意向小男孩儿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小男孩儿一本正经地说:“十五。

纪明意好笑道:“你有十五?欺负我没生过孩子是吧?”

小男孩儿不服气道:“我马上十一了!”

“我看你连十岁都够呛。

“这还差不多。”纪明意说。

她道:“你会开方子,还会写字,想来不是穷苦人家的出身,以后别再做偷窃的勾当。要是缺钱用,就去找云客来的大掌柜,报我的名字,每日最多可支取一钱银子,一个月不超过一两。陆承皱眉,神色冷然起来。小男孩儿也抬起头,目光对上纪明意的眼睛,他撇着嘴问:

“对我这么好,你有什么企图?”

陆承嘴角微抿,横眉冷眼。

纪明意笑了笑,诚实地说:“我想在城里开间医庐,目前正好欠缺人手。我看你知晓医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我效力?”小男孩儿听到医庐时顿了顿,继而安静地问:“要签卖身契吗?

“不需要你卖身为奴,”纪明意说,“签普通的书契即可。

小男孩儿难得静了一会儿

陆承不由微嘲,他上下扫过小男孩儿的脸:“怎么,你竟还要考虑?

小男孩儿神色僵硬,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说:“当然。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骗子。

“你有什么值得骗?”陆承偏过脸来,不客气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过他

小男孩儿却因这句嘲弄赤红了脸,他怒道:“是她要开医庐,又不是你开!说来说去,这都是我们俩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干系!”“狗拿耗子。”小男孩儿红着眼说

陆承的瞳孔之中有一丝微光闪过。少年生得俊美,生起气来宛若一朵带刺怒放的玫瑰,凛冽又傲然。他嘴唇颤了颤,忽地道:“阿意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陆承这是头回喊纪明意为“阿意”,在这样一个张牙舞爪的小男孩儿面前,未尝不是被小男孩儿的话所激怒。纪明意的目光落在陆承幽深的双目上,她心里叹气,敛下神色说:“好了!都不许再吵!

她先对小男孩儿说:“等会儿到了你家,你先将印章还给我,然后你有七天的时间考虑。如果愿意,就到云客来找我。不愿意便自去取一两银子。你既然有一技之长,做什么不好

别再偷了,没得辱没先

这句“辱没先人”是纪明意为了加重说教的效果,自由发挥时随意加上,却意外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小男孩儿的手微微颤抖,他忽然紧紧闭上眼,独自缩到了马车的角落里去。

少年的眸子漆黑,面容像是一块成色最为上好的玉石一一白暂又冷硬,偏偏同时具备了俊美与硬朗两种格外矛盾的风格。教训完小男孩儿,纪明意终于转目看向陆承。

他正垂着眼,见到纪明意在看自己,他才抬起眼眸,与她四目相对。

两人进行了长久的对视。

纪明意的侧脸干净,睫毛上犹带几分沾染露珠的湿气,一双剪水双瞳总好像是被水洗过般,柳眉如烟,眸含秋水。陆承侧首看她,神情明明还是冷漠乖张,可瞳孔中却无端生出几分赤诚的温柔。

纪明意看着他,实则在回忆这些时日他们两人相处时的所有细节。她张张嘴,想要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一九郎为何近日精神紧张,压力颇大?

难道是因为....我吗??

九郎不会真的对我......

纪明意咬着唇。

她没有处理这等关系的经验,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少年人的爱慕,或者说青春期劳动?

犹豫着犹豫着,马车已经驶到目的地,车外的松柏低声说

公子,咱们到了。"

听到这话,小男孩儿最先行动,他跟跄着跑去掀开车帘,见外头果然是自己住着的那间红色砖瓦房,便压低声说:“就是这儿。”他率先跑进屋子里,陆承看了眼松柏,松柏立即便跟上小男孩儿,片刻功夫后,两人一道从屋子里出来。小男孩儿手上拿着那日从纪明意身上偷来的钱包,他说:“给你。

纪明意接过瞧了眼,见印章果然在里头,遂也遵守诺言,没再问荷包里的银子去向。

小男孩儿却主动说:“我叫柳昀。你是个好人

可如今的世道,好人不长命,我建议你还是赶快变坏一点儿吧!”

语毕,不知是不是不好意思,他迅速一溜烟儿跑了。

纪明意一哂。

陆承则不屑地扯着唇。

马车回去的路上,车厢里只剩下了陆承和纪明意两个人。

陆承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纪明意的双手则微微交叠在膝头,几经思索,她终于启唇:“九郎。”

女孩儿的嗓音清甜依旧,但陆承直觉她接下来要说他不爱听的话

果然,纪明意不紧不慢地说:“我今早接到了郎君的书信,他说他过几日就会返程,若一切顺利,便会在下月中旬入陕,月底前返家。”陆承抬眸,冷漠地问:“所以呢?

纪明意抿唇,见少年一脸无动于衷,只好又说:“我嫁给你爹这么久,还从没问过你,你身边伺候的人够吗?我看你身边没有婢女,需不需要我从院子里拨几个给你。陆承满面阴霾,眼眸死死盯着她,不知道她明明已经看破了他的心思,怎么还能吐露出这样看似柔情,实则冷冰冰的话语。陆承的瞳孔中有莹光忽闪,他恶中带笑地说:

“不必,还是留给我爹吧。我爹久旷,想来比我更需要。

这句“久旷”说得别有深意,纪明意不禁也面色微冷

她不再隔靴搔痒,而是美目圆睁,单刀直入道:“陆承,我顾及你的颜面,不愿挑明。难道你非要我撕破脸与你明说吗?”陆承露出一个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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