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少低头一看。
原本应该跌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的他,此刻,居然正坐在天启车身的盖顶。
一人一车,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高速地远离鱼蟒山后方的废弃孤身。
“天启虽有高速模式,但速度怎么可能如此快?”
然少低头一看,顿时惊骇莫名。
月光下。
那男人肩扛天启,大步流星的翻山越岭,脸不红,气不喘,额头上竟连汗水都没出现。
“这……这还是人吗?”
咕噜噜!
然少口干舌燥,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望向叶凡的目光,已经是一片敬畏。
叶凡医术究竟如何,然少不知道。
但叶凡的武功,彻底将然少从灵魂层次给征服!
从小到大,在然少的信念中,武功不是没用,却只是生活和训练的点缀。
唯有天启这样的神器,才是现代战斗的永恒!
可今天,叶凡却用赤手空拳,在这白雾茫茫的荒郊野岭,给然少上了终生难忘,刻骨铭心的一课。
呼啦……!
四周劲风忽然戛然而止,那原本高速后退的山间一草一木,也仿佛按下暂停按键一般,暂时停顿下来。
轰!
叶凡将天启扔地上,拍了拍手上灰尘,看也不看然少一眼,抓神就走。
“多谢先生不杀之恩!”
砰砰砰!
然少慌忙跳下天启,跪地给叶凡毕恭毕敬磕头,语气发自内心的尊敬。
“念黄总征战一生,为国为民,功勋赫赫的份上,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管好你弟弟,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叶凡并没回到,平静而淡然的声音,却从远方随着夜风,清晰灌入然少的耳中。
“先生放心,如果我二弟再敢放肆,您便是杀了他,我沐家也绝对不会介入,他那也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然少匍匐在地,毕恭毕敬。
四周山风凛冽,一轮残月高悬山巅。
然少跪地大半天,却发现四周静悄悄一片,压根没任何回音。
然少壮胆抬起头,眼前这黑夜茫茫,群山静寂,哪里还有什么叶凡的身影?
“我一而再, 再而三的挑衅叶先生,还用天启轰击,可他却不和我计较……”
然少爬起来,返回天启驾驶室,眼中却没欣喜,反而感觉到了浓浓的悲哀。
然少要以死谢罪,却被叶凡阻拦。
然少并不笨,他很清楚,叶凡并不是原谅他,而只是给大伯黄总一个面子而已。
如果是今日之前,对于叶凡的人情,然少自然不屑一顾,不以为然。
可如今,然少却很清楚,因为他的鲁莽和无礼,彻底让沐家错失了一个可以一飞冲天,脚踏云端的绝佳机缘。
而叶凡临走之前,看也不看然少。
这更是让然少明白,原来在叶凡这样不在乎凡尘权势,以一人之力,就能抵挡十万兵马的绝世强者而言,他这样的所谓的戎中精锐,压根不够看。
不!
不是不够看!
而是叶凡直接无视,懒得和然少废话。
“原来在叶先生眼中,我只是一个可笑的蝼蚁,蹦来蹦去,徒增笑柄!”
猛吸了一口冷气,然少目光瞬间凌厉,
“老二,你将我沐家害的如此凄惨,此番,大哥我若不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你定不会悔改!”
哼!
……
叶凡离开鱼蟒山后山。
天启也被然少开走。
片刻后。
远方的白雾中,忽然走出几个身材彪悍,魁梧健硕的身影。
“哥,还跟吗?”
一个小年轻颤声问道。
“师父,叶凡和然少都走了,咱们还继续跟吗?”
一听这话。
被众大汉簇拥着的大侠陈甲,脸色瞬间阴沉。
“还特妈跟个屁!”
曹!
眼见陈甲不悦,为首大汉勃然大怒,啪地一巴掌甩到小年轻的脸上。
“天天就知道在外惹事,还特么学人收钱打架,现在好了?啊!”
“要不是师父足够机警,让我们躲着看看情况,否则,我们所有人都得死,死了也是白死!”
带头大汉一脚将小年轻踹地上,砰砰不停地猛踹,越说越生气。
身为叶凡和然少一战的目睹者,带头大汉哪怕到现在,依旧是双腿哆嗦,害怕的不行。
“明明是师父接了飞少的电话,要帮飞少教训那叫叶凡的小子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小年轻躺地捂脸哀嚎着,眼中满是悲愤和抑郁。
然而小年轻也不笨,他知道千错万错,肯定不是师父陈甲的错。
谁让自己在神拳门的地位最低,这个黑锅自己不背,谁背?
叮!
陈甲的电话忽然响起。
带头大汉停下动作,小年轻也赶紧捂着嘴,唯恐打扰了师父。
“飞少?”
陈甲按下通话键,语气冰冷。
“曹尼玛的,陈甲,老子给你比脸了?”
“你让我去盘城大酒店,那地方人影儿都没一个,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立刻将叶凡抓到盘城大酒店,给你一个小时,本少等着,否则,后果自负!”
哼!
电话那头,传来余飞的怒吼咆哮声。
众大汉勃然大怒,却敢不说话。
陈甲是神拳门的当代门主,一双神拳打遍盘城无敌手,和白虎堂的寇白虎齐名。
然而私下里,却有很多人觉得,寇白虎应该打不过陈甲。
至于原因,非常简单。
一,陈甲比寇白虎年轻十几岁,天赋更高!
二,陈甲虽是大侠,却嫉恶如仇,下手非常狠辣,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