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也跟着附和:“按理说这么近的路程早就该回来了,我家小姐不会出事吧?”
两人一言一语的,都坐不住了。
正当两人打算起身寻找的时候,驴车缓缓地从身后驶来。
“娘,桃儿,我们回来了!”草儿朝着两人招手。
两人转身纷纷跑了过去,见三人都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桃儿走到时星月面前,眼尖地看见她脖子处的伤口,忍不住低呼一声。
“小姐,你!”
这声音惊动了张婉婉,她来不及询问什么,快步走到时星月的面前。
看着她脖子处包扎的布料,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星月,你这是怎么搞的?还疼吗?”
时星月摸了摸脖子,咧嘴一笑:“大娘,我不疼的。”
闻言,张婉婉转身朝着孟江河狠狠掐了一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让你照顾两个丫头,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孟江河,你有没有心?你看星月伤的!”
孟江河暗暗嘶了一声,自家媳妇的手劲真大!
“媳妇,我们屋里去说!”
几人把驴车赶进院里,东西卸下来后。
张婉婉烧了一大锅的热水,又撕了几块干净的布料端到主屋。
“星月,你别动,大娘把这布解开!”
张婉婉小心翼翼地解开布,上面沾染了些许的草药,隐约间还有红色的血迹。
等她把草药小心擦掉,看清楚伤口后瞳孔放大,惊愕不已,整个人差点没站住。
只见时星月的脖子处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好大一会,但是伤口处还是有鲜血渗出,一滴一滴地滴在肩膀上。
张婉婉哆嗦着手,把金疮药撒了上去,用干净的布料缠绕好。
随后张婉婉二话没说,在院里捡了一根棍子就朝着孟江河打去。
这次她没有开口指责,手下的棍子重重地打在孟江河的背上。
孟江河没有躲避,硬生生地挨了几棍子。
他心里也是愧疚不已,挨了几棍子更舒服!
时星月连忙出声阻止:“大娘,这不怪大伯!”
见张婉婉没有回声,她起身挡住木棍,再一次为孟江河辩解:“大娘,这不怪大伯,您别气了!”
张婉婉扔下木棍,眼眶早已经变得通红,眼泪更是不要钱地往下流。
她本来只以为受了点小伤,没想到时星月居然伤得这么重!
这让她如何不气愤,如何不愧疚?
草儿这会也跑了过来,低声道:“娘,我们回来路上遇到山匪了!”
张婉婉面色严肃,看向孟江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孟江河说完,张婉婉瘦弱的身躯颤抖不已。
不知不觉间,她咬破了嘴唇,鲜血流入口腔,铁锈般的腥味让她回了神。
张婉婉二话没说,走到厨房拿起菜刀朝着门外走。
“娘 您干什么?”
草儿吓了一跳,连忙抱住张婉婉。
张婉婉挣脱草儿,眼底泛起杀意:“田惠那个老不死的,她想害我们,我就先宰了她!”
闻言,草儿连忙向孟江河求救:“爹,你快拦着娘!”
孟江河脸上闪过一抹异色,草儿你太高看爹了!
他认命地上前,拦在张婉婉的面前:“婉婉,你冷静一些!”
张婉婉目不斜视冷喝道:“滚开!”
见孟江河还继续挡在自己面前,张婉婉直接拎起他的衣领扔到一边。
众人:!!!
这是什么情况?!
孟江河龇牙咧嘴德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三人呼喊:“别看了,快抱住她!”
草儿和桃儿点头跑了过去,加上孟江河,三人抱腿的抱腿,搂腰的搂腰,根本抵挡不住张婉婉。
三人竟然挂在她身上,跟着她一起出去。
眼看张婉婉就要打开房门,时星月跑过来挡在门口,直接一个手刀砍晕张婉婉。
孟江河顺势抱住张婉婉,眼底的怜惜之情一闪而过。
时星月扣住张婉婉的手腕给她把脉,脉象混乱,隐约间一股气流正在朝着全身肆虐。
这正是走火入魔的症状!
时星月惊讶,张婉婉一介妇人怎么会有武功呢?
情况紧急,时星月不作他想抱起张婉婉朝着卧房走去。
“你们收拾东西,我去给大娘治病!”
说完,时星月走进卧房,把张婉婉放在床上。
她脱掉鞋袜,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汇聚内力输送到张婉婉身体里帮她平息那股乱流。
屋外,孟江河守在门口,草儿和桃儿则忙着做饭。
毕竟都快傍晚了,大家都饿了,更别提家里现在还有病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紧闭的房门被打开,几人慌忙走进去。
张婉婉躺在床上,时星月则像是被吸干精气。脸色苍白不说,走路虚浮,几人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她下一秒就摔倒在地上。
“星月,你”
不等孟江河说完,时星月摆摆手:“我内力消耗太多,没有大碍。”
“大娘,过会该醒了。”
草儿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地看向时星月,想问又不敢说。
时星月斜眼看去:“草儿,你想说就说。”
草儿摸了摸鼻子:“星月,咱俩同样习武,为啥你有内力,我没有?”
“草儿,别说话!”
孟江河打断草儿,歉意地看向时星月。
“这是星月的爹教给她的,你还小,以后爹教你。”
闻言,草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内功心法都是稀罕东西,向来是可遇不可求的,自己逾越了。
时星月笑笑没有否认,朝着草儿笑笑:“草儿想学,我可以教你,桃儿也是!”
“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