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
孟老头从睡梦中惊醒,耳朵动了动,竟然听到了西屋的异常。
他快速起身,朝着西屋走去。
掀开门帘,孟老头大步走了进去。
恍惚间,他觉得脚下好像是踩到什么东西,软软的,还带着温度。
等孟老头点上煤油灯后,趁着微弱的灯光,他这才看见地上趴着的田氏。
孟老头:
见来人了,田氏也顾不得自己被踩到的事情。
她艰难求救:“相公,我好疼!”
面对田氏的求救,阴影处的孟老头显得格外冷漠。
“怎么回事?”
田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指向孟大海的房间。
“问大海,我好疼啊”
“好!”
孟老头出了门,把孟大海从被窝里揪出来,扯到西屋。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孟老头的询问,孟大海不耐烦地打着哈欠,本想着像往常一样随便敷衍两句。
余光处却瞥见孟老头眼底的冷意,那冷意像极了冬天里的雪花,带着刺人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孟大海心里哆嗦了一瞬,再次望去,孟老头已经耷拉着眉眼,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难道自己看错了?
孟大海在心里嘀咕一句,不知怎的,态度恭敬了几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良久,孟老头略带冷意的声音响起。“所以你们这是咎由自取?”
孟大海有些尴尬,他岔开话题:“爹,先不说这些了!”
“娘怎么办?那镇上大夫说了这蛇毒虽然不致死,可是会时不时发作,疼起来可是要人命啊!”
孟老头掀起眼皮,凉凉道:“我能怎么办?”
“是我让你们贪图别人东西的?”
“解毒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找到那条毒蛇,用它来解毒!”
“我老了,身体不行了。你们谁愿意谁去找!”
说完,孟老头起身掀起门帘就要走。
孟大海着急地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爹,儿子也没法子啊!”
“那就让你娘受着,反正死不了!”
说完,孟老头再也不停留,走了出去。
田氏躺在床上疼得直打颤,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这是什么命啊!”
“大海,明天你陪娘一起去时家,找那个死丫头去。”
一夜难熬,直到天色渐明,田氏才沉沉睡去。
下午
时星月正在屋里刺绣,绣布上的桃花明艳夺目,粉白色的花瓣上还有一滴晨露颤巍巍地立在上方。
桃儿在一旁笨拙地绣着,时不时还戳到手指。
看着十个手指头上的针眼,桃儿轻轻地吹了吹,余光瞥到时星月绣的桃花,顿时被打击到了。
“小姐,您这刺绣也太好了吧!”
时星月打了结,剪掉多余的线头,一簇桃花呈现在绣布上。
“这桃花你喜欢吗?”
桃花点头:“自然是喜欢的!”
时星月笑着说:“那这个手帕就给你了!”
“真的吗?”
桃儿惊喜地瞪大眼睛,连忙接过手帕,高兴地蹦跶起来。
看着她欢喜的模样,时星月嘴角上翘,眼底的笑意蔓延,整个人变得鲜活起来。
往日,她为司锦年司明尘做这些,两人都是不屑一顾的。
司锦年表现得很隐晦,司明尘则是明晃晃地贬低这些。
“母亲,这些是绣娘的活,您别忙活了。”
“身为丞相夫人,这太有失身份了!”
那时,她满心的欢喜都被司明尘这些话浇灭了。
她僵硬着身体,精心缝制的衣服被司明尘随意扔到一边,甚至都没有看上一眼。
不等她跟司锦年诉苦,司锦年眉心紧皱:“星月,这些粗活你就别做了,平日里管好府中事务就好!”
一大一小,相似的眉眼,同样扎心的话语,让阮星月无话可说,她甚至还有点想笑。
嫁给司锦年这些年,府中的中馈,她何曾沾染过一分?
说是司家的当家主母,可谁又真的拿她当作主母了?
往日,阮星月只觉得司锦年公务繁忙,无暇关心这些。
可自从5438系统的到来,阮星月才明白一切!
司锦年不是无心察觉这一切,不过是不关心不关注
不爱自己罢了!
时星月回过神,晃了晃脑袋,自己想这么多做什么?
那都过去了,自己现在可是有新的人生了!
“时星月,你这个小贱人出来!”
一道尖叫声响起,时星月嘴角的笑容没了!
自己的新人生还真是“多姿多彩”呢!
桃儿慌忙把手帕塞进怀里,看了眼外面,扭头道:“小姐,是田氏那个死婆娘!”
“大娘已经和她对骂起来了!”
闻言,时星月连忙起身,带着桃儿出了院子。
院外
张婉婉正挡在门前不准田氏进去。
田氏一看这反了天了,当即一巴掌朝着张婉婉呼了过去。
不等那巴掌落到张婉婉的脸上,草儿见势不对,助跑两步一脚踹到田氏的腰窝上。
与此同时,张婉婉的巴掌也到了田氏的脸上。
啪
田氏倒在地上,溅起一地的灰尘,头发上沾了一些草屑。
她摸着火辣辣的左脸,眼底尽是不敢置信。
“你敢打我?!”
田氏怒了,“我可是你婆婆!”
张婉婉一改往日的温婉,翻了个白眼,指着远处。
“我婆婆在地里躺着呢,你算什么东西?”
“你”
田氏懵了,这剧本不对啊!
按照往日情景,张婉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