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找你。”听到哥哥的身体情况好转,苏软软心情都跟着好起来。
只不过去医院前,她换了平时爱穿的裙子,穿上了牛仔裤和宽松的白色t恤,遮住了身上被王婶弄出来的伤
她背着帆布包,眼睛晶亮晶亮的,完全没有在霍家唯唯诺诺、小心翼翼。
这让苏软软产生一种错觉。
她好像并没有跟贺小姐合作。
她依旧是那么朝气、青春、有活力,积极向上的大学生
可心里还是涩涩的,即便告诉自己,她也知道回不去了。
半个小时后,苏软软来医院。
她交了霍铭盛的副卡,五十万只够三个月的住院费,想要完全治好,还需要一百多万。
她心情往下沉了沉。
“软软。”
苏软软回眸,就见穿着病号服男人,推着吊瓶架朝她走过来。
他头发银白、稀疏,眼睛是淡淡的浅灰色,睫毛都是白色的,脸颊瘦小,最小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很宽松。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苏软软的哥哥苏晨。
她小跑过去:“哥哥,医生不是说让你明天下床,怎么今天就出来了?”
“我猜你这个毛丫头,今晚一定会偷摸来,就去买你爱吃的肉包子。”苏晨晃动手里的袋子。
苏软软亲昵地搂上苏晨的胳膊,语气撒娇:“哥哥真好。”
“喏,给你。”
苏软软接过,拿起一个热腾腾的小肉包,就往嘴里塞,热得她嘴巴呼哧呼哧的。
“慢点吃,小心烫。”
“肉包子,要趁热吃才好吃。”苏软软吃得鼓鼓的,嘴唇油滋滋的,声音里都带着轻快。
苏晨无奈地笑了笑:“小笨蛋,你也不怕嫁不出去。”
苏软软咬肉包子的手微微顿住,又若无其事地把包子塞进嘴里:“我刚大三,结婚还早着呢。”
“是嘛,也不知道是谁跟我说她毕业就要结婚。”
苏软软眼神哀伤,心脏更是被狠狠撕开了一个口子。
她不敢回应哥哥的这句话,只是闷头吃着手里的包子,一声不吭。
“怎么不说话了,害羞了?”苏晨侧眸去看苏软软,发现她嘴巴撑得鼓鼓的,大大的,像只小仓鼠,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
“跟纪荣吵架了?”苏晨晃动着手里的吊瓶架子:“跟哥哥说,哥哥马上帮你去揍他。”
“哥,你别乱动,小心吊瓶回血。”苏软软赶紧拉住了苏晨的手腕,耐心解释:“我跟纪荣只是产生了一些小矛盾,没什么大事。”她没敢跟苏晨说分手的事。
“那软软以后有委屈了要和哥哥说。”
“嗯。”
这个世界上对苏软软,最好的人就是哥哥。
爸爸嗜赌成性,妈妈在她三岁的时候,带着姐姐离开了这个家。
哥哥原本也是可以跟妈妈走的,就因为她一直哭,不忍心,才留下来照顾她。
夕阳的余晖逐渐消散,凉风斜斜地吹进医院的小公园。
苏软软坐在长椅上,跟哥哥聊了很多学校的趣事。
绿树轻轻摇曳,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苏软软刚想问哥哥这半个月过得怎么样,就看到他半阖着眼睛。
苏软软没有打扰哥哥休息,白血病患者入睡困难,能多睡一会儿很不容易。
余光看到公园深处,黑色的西装映入眼帘。
他斜靠在凉亭的柱子边,手里捏着香烟,浑身上下透着,散漫不羁。
苏软软心头莫名地发紧。
可男人却敏感地注意到她的视线。
他抬起葱白如玉的手指勾了勾,似是在叫她。
苏软软想假装自己没看到。
却还是忍不住又瞥了眼,生怕得罪霍铭盛。
果然在她第二次看过去的时候,男人的脸色很不好,即便隔着五十米的距离,她还是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压迫感。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霍先生。”她声音怯懦地喊着。
霍铭盛却盯着苏软软那双粉嫩,水润,透着莹润光泽的唇。
“过来。”
苏软软又往前走了几步,不过还是很好的,跟霍铭盛保持了距离。
霍铭盛避开她的唇,询问:“你哥哥?”
“嗯。”
“白血病?”
“嗯。”
“很严重。”
“嗯。”
她声音小小的,软软的,柔软的像是傍晚的凉风,唇瓣没有张开,却充满诱惑。
霍铭盛拽了下领带,俯身靠近女人,盯着那双只会嗯嗯嗯的唇。
他的俊脸让她止不住地后退:“霍先生。”
“嗯?”男人拉着长长的尾音。
苏软软低着头,手指拉扯着衣服,一句话也不说。
“刚刚不是很能聊?”
苏软软略显惊慌看向男人:“你都看到了?”
霍铭盛挑起女人的下巴,看着上面闪着莹润水光的唇。
她眼睛瞪大,身体僵硬,一副被震惊的样子。
他没管。
只是俯上去,小心的,轻柔的,品尝着面前的美味佳肴。
她的嘴唇很软,很香。
像一朵娇嫩的花儿,带着令人眩晕的芬芳。
灼热的呼吸,晃了苏软软的神经,她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带上云端。
她忍不住双手抓住男人领口的衬衫,身体都忍不住软过去。
浓烈的烟草味道呛入鼻腔,只是一瞬,她便清醒了。
她推开身上的男人,踉跄后退:“霍先生,我哥哥还在等我。”
“下次不要再说嗯了。”
苏软软眼神呆呆地看向霍铭盛,她没懂他是什么意思。
霍铭盛却是没有解释,目光略有深意地盯着女人的唇。
苏软软的脸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