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床上的男人俊脸如斯,南栀趴在床上单手托腮伸出指尖从他高挺的鼻梁上滑下来。
陆景辰生的极好,五官立体完美,好看的桃花眼深邃似潭,不笑的时候自带禁欲高冷,笑得时候却友说不出的风情。
南栀的指尖一直往下滑到了陆景辰薄唇上。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那不堪回想的一幕。
后知后觉的羞涩起来,就在她想缩回手之际,床上的男人醒了。
南栀窘迫的想逃开,陆景辰却抢先一步捉住她的手。
低沉磁性的声音直直从头顶传来来:“沾了便宜就想逃?”
早知道就不偷看了,南栀心慌慌,面上却戴着一副理所应当:“什么叫做占便宜,昨晚明明是你……”
“我怎样?”男人骨节分明的袖长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南栀脸皮薄,根本不是这个情场老手的对手。
平时看着一副禁欲高冷,哪知在床上那么疯狂,昨晚被折腾到半夜,这会儿身子快要散架了。
亏得他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南栀气的在他胸口锤了一下。
然后像个灵敏的兔子从床上跳下来,
陆景辰伸手扑了空,瞥见南栀跑到洗手间门口,身子半倚着门框,恶作剧得逞的冲自己坏笑。
南栀换好衣服出来,陆景辰倚在靠背上抽烟,长腿交叠,,随意的搭在床上,姿态慵懒,俨然一副诱人的帅哥图。
南栀忍着脸红说:“我去给你煮早餐,十分钟后下来吃饭。”
厨房里,南栀有条不紊的煎蛋、烤面包。
卢姨被晾在一边,有点无所适从,也不知道昨天她说话时南栀听到了多少。
如今一大早就起来争着表现,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卢姨心里隐隐不安。
“卢姨,卢姨……”
意识到自己失神,卢姨赶紧应了声,看到陆景辰从楼上下来,一脸讨好的问:“南栀小姐,这您一大早起来还要做早餐,多辛苦啊,我来吧……”
南栀笑着说:“没事,只要他回家,以后一日三餐都交给我来做吧。”
话音落下,陆景辰穿戴整齐的出现在眼前。
南栀甜甜的冲他眨眼:“早啊,马上吃饭,等我哦~”
南栀端着煎蛋和豆浆放在桌上,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待会儿我要去学校,把毕业作品还没完成,我可以出门吗?”
南栀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他不同意。
毕竟关系这以后就业,南栀觉得陆景辰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果不其然,陆景辰考虑了几秒,点头算是同意。
原来一大早卖乖是为了让自己同意去学校。
陆景辰心里不悦,却没有说出来。
拉开椅子坐下,两个人沉默的吃完早餐。
南栀去厨房收拾出来,瞥见陆景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愣住了。
“怎么这么慢?”陆景辰皱着眉说。
南栀一时之间没转过弯,几秒后才明白。
当即脸上浮出喜色,顾不上手里未干的水渍,“马上好了,你等我一下。”
说着蹦蹦跳跳上楼去换衣服。
几分钟后,牛仔裤白衬衣,又是万年不变的白板鞋,素颜朝天,青春洋溢的一张脸,有着符合她这个年龄段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陆景辰坐在车里,看着南栀欢喜的拉开车门,把书包抱在怀里。
“徐叔,我们出发吧。”
然后南栀从包里掏出一块橘子糖打开包装袋,问:“要吃糖吗?”
陆景辰从来不喜甜腻的东西,淡漠的摇头。
南栀却很喜欢,当即剥开包装放进嘴里。
橘子的香味弥漫口腔,她喜欢这种感觉。
小时候家后院有一片橘院,到了成熟的季节,要打药、浇灌、橘子成熟后,一筐筐的橘子往出运。
那时候父亲总是让她躲在树荫下,怕晒黑她。
“小姑娘家的怎么能干这种重活?好好读书,以后别来橘园。”
南栀晒得小脸通红,任凭爸爸怎么念叨都不回家。
扛着梯子背着小背篓手脚麻利的摘橘子。
不到一会儿功夫,背着满当当的一筐橘子
南栀倔强的带着草帽帮爸爸摘橘子。
按照个头分出来,一些不好的落果挑出来剥开皮,晒干就是中药陈皮。
这是童年里的最美好的记忆。
陆景辰这样的天之骄子当然不懂。
南栀心里好奇他跟陆家关系怎样。
传闻陆家三子,老大陆景行少年老成从政多年,仕途平稳。
老二陆景言掌管陆氏海外公司业务多年,雷厉风行,手段滔天。
原以为老三陆景辰会继承父母衣钵接管陆氏,没想到陆景辰竟然从医且选了走药企这条极具挑战力的路。
南栀不是多事的人,网上关于陆家三兄弟众说纷纭,有人说三兄弟从小不睦,也有说三兄弟老大老二用自己后半生幸福换弟弟陆景辰自由。
一大堆小道消息,毫无依据。
不可否认的是三兄弟在不同的领域,各自优秀。
南栀心里充满好奇,可是没胆量当陆景辰的面问。
本打算去学校的路上问徐叔,没想到徐叔竟然先送她去学校。
快到时南栀让徐叔在还有两个路口处放自己下来。
南栀下车,依依不舍的看了眼车上的男人。
奈何陆景辰正襟危坐,半分眼神都不曾分给她。
南栀的话哽在喉咙。
“南栀小姐,这儿不能停车,您快进去吧。”
南栀咬了咬嘴唇冲徐叔点头。
看着小姑娘走远后,徐叔忍不住开口:“人刚才看你,怎么不理人家?”
徐叔是父亲身边的老人,从小就是陆景辰的司机,是他身边为数不多可以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