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从小生活在陆母两面三刀的手段下的陆景辰。他早已洞悉一切。
陆景辰眉头一条,嘴角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讥笑。
那笑容中满是嘲讽和不屑,“好啊,那说说怎么给。”他的声音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陆母知道这件事已经酿成大错,心中快速掂量一番,挥手让陆景言过来。
陆景言愤愤不平地走过来,脚步沉重,虽是有母亲压制,但眼里的不服和愤怒丝毫不减,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理,我没二话。”
陆母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她想着按照陆景辰的性格,最多是让老二吃点皮肉之苦。这样到时候陆则行回来,她也好趁机给儿子求情。
母亲存的什么心思陆景辰懒得点破,他猛地拽着陆景言的头发,那动作粗暴而决绝,一把将人按跪在旁边的车头上。
砰的一声巨响,陆景言的脸狠狠地磕在台面上。
发出令人心惊的声音。他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片红肿。
下一秒陆景辰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陆景言的肋骨就要捅进去。
南栀睁大眼睛,惊恐地尖叫道:“不要!”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刀尖距离皮肉不到十厘米,陆景辰眼皮一掀,冷眼看着面色苍白的南栀。
南栀的嘴唇哆嗦着,眼神中满是惊慌。
她看着被捏在手里丝毫不惧的陆景言,心里明白,即使今天陆景辰放过陆景言,两兄弟之间的仇恨也不会减少。
可是她不能让陆景辰救死扶伤的手,做这些事。
陆景言不配。
“他不配你亲自动手,你别上当!”南栀大声喊道,声音带着哀求。
一旁的陆母攥着拳头,看似面色无虐,实际上心提到了嗓子眼。
毕竟陆景辰向来无所顾忌,做事狠辣果断。
幸好旁边还有南栀。
陆景辰勾唇笑南栀:“怕什么,我还真能要了他命不成。”
他的笑容带着几分邪气,让人捉摸不透。
说着刀刃一寸寸往上移,落在陆景言那张鬼魅妖孽的脸上。
那冰冷的刀刃贴在皮肤上,让陆景言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凭着这张脸,这些年没少从老爷子手里捞好处吧?可惜……”
说着陆景言刀柄下压,刀刃切开皮肉,鲜红的血涌出来。
陆景辰看着血滴答滴答往下流,嫌脏似的松开手,刀刃在陆景言昂贵的西装上擦了擦,然后收起匕首。
走过去扶着双腿发软的南栀钻进车里,车子迅速启动离开。
惊魂未定的陆母赶紧去检查儿子伤势,她的脚步踉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儿子,让妈看看伤得重不重!”她急切地说道,声音中带着颤抖。
陆景言嫌恶地推开母亲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别碰我!”他恶狠狠地盯着母亲,“你满意了吧?”
那话语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怨念。
当母亲的哪里不心疼自己儿子,陆母眼里噙着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她掏出帕子去擦儿子脸上的血,手颤抖着,“儿子,别这样……”
然而,被嫌恶地躲开,陆景言转过头,不愿接受母亲的关心。
陆景辰不愧是医生,杀人诛心这一套玩得水深火热。
那刀口不深,但对陆景言的杀伤力太大。
他深知如何在不造成严重伤害的情况下,给予对方最大的心理打击。
陆母的上位史算不上怎么光明,甚至可以说是卑鄙无耻的小三。
当年陆景辰的母亲许朝宁品学兼优,虽然许家并不富裕,但还是送大女儿出国深造。
在国外,许朝宁遇到了富家子弟陆则行。
彼时,许朝宁看不上幽默风趣、才华横溢的陆则行。
可陆则行却对许朝宁一见钟情,非她不娶。
留学四年,陆则行如影随形,那份执着和热情让人感动。
终于在许朝宁回国前夕,两人确定关系,爱情的花朵在异国他乡绽放。
学成回国的许朝宁准备大展身手之际,发现自己怀孕了,没办法奉子成婚生下老大陆景城。
可惜当时许朝宁忙碌工作,加上陆则行接受陆氏,期间备受打压和胁迫,许朝宁跟着担心受怕,老大生下来患有先天疾病,后来一场意外更是导致需要拐杖行走。
好在许朝宁事业步入正轨,彼时妹妹许攸宁大学毕业,来到姐姐公司上班。
许家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单位干部,并未对小女儿寄予厚望,只希望她简单顺遂过完一生。
可有了姐姐这个榜样在前,许攸宁在感情上特别挑剔。
认识的优质男性,有钱的没有姐夫陆则行风趣,风趣的没有姐夫有涵养。
这一来二去,许攸宁存了对姐夫不一样的心思。
许朝宁事业心强,婚后产子,并未停止事业上的进步和成就。
作为科研方面骨干,经常实验室一泡就是一整天,半个月不回家都是常事。
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和价值,忽略了家庭和亲人的感受。
一来二去,许攸宁和姐夫暗度陈仓。在那无数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他们偷偷摸摸地进行着见不得光的勾当。许攸宁沉迷于陆则行的权势和财富,而陆则行则陶醉在许攸宁的温柔乡里,全然忘记了道德和责任。
后来许攸宁怀孕后,便愈发嚣张跋扈,要求陆则行和姐姐离婚。
她以为凭借着肚子里的孩子,就能顺利登上陆夫人的宝座,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沉醉温柔乡里的陆则行才知道,许攸宁看中的只是陆家滔天的权势和富贵。
那一刻,他如梦初醒,懊悔不已。
虽然这些年陆则行和妻子聚少离多,但在他心里,妻子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