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给娟姐开口的机会,南栀从包里掏出三张红钞塞进娟姐手里。
“我走啦,改天有时间来看你。”
说完像灵巧的猫咪似的,跑开了。
后面的陆景辰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但看到南栀那欢快的身影,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不过按照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微胖圆脸的老板娘人不像是坏人。
陆景辰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回忆着刚才与老板娘短暂的接触。
她的笑容真诚而温暖,眼神中透露出善良与朴实。
结合刚才那一出,老板娘应该是被他同行人举报了。
若真是这样,南栀一早就知道店里卫生没问题,那么刚才故意吃那些饭,不是赌气,而是炫耀。
结合刚才南栀看到短信那眼里稍纵即逝的坏笑,陆景辰可是清楚的捕捉到,将计就计的没拆穿她。
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在她面前那点儿干坏事的小心思,藏不住。
陆景辰没有戳破,静静的看着她演。
这样才是她原本的样子,他喜欢看她笑,喜欢看她闹。
娟姐把陆景辰眼里的宠溺看的一清二楚。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替南栀高兴呢,还是难过!
毕竟权贵子弟的爱,来的快也走得快。
而面前这个男人气质出众,看着就不是普通人。
南栀这丫头从来店里打工第一天就很讨人喜欢,眼里有活,做的永远比说得多。看得出个是个肯吃苦,有能力,自尊心又很强的女孩。
否则以她的外貌和气质,随便去拍个广告或者活动上站台刷个脸,大把大把的有钱老板愿意养着她,何愁于吃喝?
为什么要在油腻脏污的厨房里,洗碗洗菜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
如今南栀和这个男人蜜里调油,可以后呢?
小丫头年纪还小,没注意到现实问题,可是作为过来人,她清楚的知道,感情这玩意儿,彩云易散琉璃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担心这个丫头以后吃亏,老板娘掏出手机想给南栀发消息。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想了想最后又作罢。
她觉得自己或许有些多管闲事了,感情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经历吧。
目送四人离开,老板娘很快眼尖的看见对面烧烤摊上坐着一个穿着短袖的陈也目光一直追随着南栀。
他怎么在这儿?这个混蛋该不会也……
老板娘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出现会给南栀带来什么。
这边回去的路上,吃饱喝足的南栀心情看起来很不错,时不时的余光看向一旁的陆景辰。
把丛欢放在站台后,南栀笑眯眯的开口问:“陆总,下午还有别的安排吗?”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陆景辰看着她说:“陆总?”
南栀抿着唇,思考了几秒后,“阿辰,请问阿辰,你下午还有别的安排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仿佛在期待着陆景辰的回答。
这下陆景辰的脸上总算又有点悦色了,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带你入职算吗?”
这下南栀不淡定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陆氏了,我们不是……”
陆景辰皱眉:“你没看新闻?”
南栀一头雾水:“什么新闻?”南栀迷茫,听不懂陆景辰在说什么。
陆景辰就知道这个白痴能这么问,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对开车的徐叔说:“打开新闻频道。”
几秒钟后,新闻里女主播字正腔圆的播报声在车内响起。
“朝阳日报消息称,临江市归城镇,被告人沈某、吴某等多人涉嫌非法开采矿产资源,其中沈某涉嫌教唆他人犯罪,非法剥夺他人性命,以涉黑罪被捕入狱……”
女主播的话语如同一颗颗重石,砸在南栀的心上。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些人已经被绳之以法了。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感慨。
“那乐乐呢?上次我们去的那片竹林里,是不是……”南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陆景辰实在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只好点到为止地说:“作恶的人会有法律制裁。”
南栀自嘲地笑了,那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法律只是对人最低的道德要求。”
“小小年纪想的还挺多。”
陆景辰雷雷风行,身处高位见识过人性最深处的恶,这些对于他来说再稀疏不过。
可对于涉世未深的南栀来说,觉得冷酷和残忍。
之前他找人调查南栀,也只是了解了她的简单背景,没有过多了解过她的具体成长环境。
在南栀奶奶家住的那两天,看得出来,小丫头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
能在遭遇不公时依然保持善心,已经很不错了。
陆景辰觉得有必要跟她科普一下成年人世界里的规则。
看着小丫头垂目有些灰败的样子,陆景辰忍不住第一次开口安慰南栀。
正准备用一种她能接受的方式说出来时,听见南栀问:“乐乐的父母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这句话问出来,说明南栀一早心里就有了大概方向。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问我?”陆景辰他看着南栀眼神复杂又残忍。
路过欢欢家,夏天温度很高,农村人家的孩子避免不了干农活,可是正午日头毒辣的在地里干活的孩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乐乐。那时候刚上小学的她,黝黑的皮肤,指甲缝里全是污垢,穿着很大的短袖,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脚下穿着一双断了带子的塑料凉鞋,脸上身上都是泥巴。
看的南栀心生不忍。那时候她为了凑大学学费,手里也没宽裕的钱,只好把头顶上的草帽给欢欢。
这么多年过去了,欢欢看自己的眼神到现在她都记得。
“在足够的利益下,一切都可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