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后,沪江一片湿寒。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雪,漫天飞雪之中,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江面。
扑通——
一个重物被丢进江里,水花四溅。
没过多久,便沉入了江底。
南栀不知道被关了多久,被人粗暴地拖进车里。
车里的人不是绑走她的那些人。
南栀满心疑惑,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去。
硬着头皮问:“陈也怎么样了?”
副驾驶坐的男人正是那天扔人的人。
名叫陈暗,从小肩负起保护陈也的安危。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南栀。
几个月前,鬼屋那次,他见过这个女孩子。
作为知道事情始末的一个人,陈暗想了想说:“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
南栀一头雾水地看着陈暗。
她不明白陈暗的话是什么意思,心中充满了困惑。
陈暗作为下人,不能说太多,简单地说了几个字:“你喜欢少爷,要以身相许。”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让南栀更加摸不着头脑。
南栀还是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也现在怎样了?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
“就见一面,我就见一面,见了以后,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都行。”
然而,不论她说什么,那个人再也不说话,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
他就像一座沉默的山峰,让人无法捉摸。
南栀感到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陈也的情况如何。
不知道走了多久,南栀被带进一处庄园。
那庄园大得离谱,车子从进门以后,足足行驶了十多分钟,才停在庄园大门前。
南栀被请下车,带进装修豪华、金碧辉煌的房子里。
那房子如同宫殿一般,华丽而壮观。
保镖很快离开,留下南栀一个人在现场。
她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安。
这时候,寂静的空间中忽然传来一道清脆而有力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叩击在人的心上。
南栀下意识地寻着声音的踪迹望过去,只见在楼梯上方,一个华丽高贵的妇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妇人一头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发髻,几缕发丝优雅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增添了几分柔和之美。
面容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肌肤虽不再如少女般细腻嫩滑,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却如同古老画卷上的纹理,散发着成熟与沧桑的韵味。
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如两片弯月,眉下是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那眼眸犹如神秘的深潭,透露出睿智与洞察世事的光芒。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着,不怒自威。
她静静地打量着南栀,目光如同扫描仪一般,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一丝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女人淡淡地开口询问:“你叫南栀?”
南栀微微点了下头,心中却暗自揣测着妇人的身份和来意。
她想起之前逃跑的时候扭伤了脚,此时疼痛隐隐传来,便寻了个位置坐下来。
女人缓缓地从楼上走下,随着她的靠近,南栀愈发觉得这个女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虽然她的脸上已经爬上了岁月的痕迹,但那风韵犹存的面容、雍容典雅的气质,却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给人一种望而却步的高贵之感。
她身着一袭质地精良的旗袍,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走动间,裙摆轻轻摇曳,仿佛盛开的花朵。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至极,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
手中拿着一方精致的手帕,轻轻搭在手腕上,更显端庄大方。
“你倒是个胆大的,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妇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
人到了一定程度,其实面对很多事已经无所谓了,
比如现在。
南栀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你要是真想对我做什么?我确实拦不住。”
南栀心中明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面对这个神秘的妇人,自己似乎没有太多的选择。
南栀的心态不错,长相也颇为出众,根据陈暗之前提供的消息,她的学历也不错。
只是这出生嘛……
妇人无所谓地摇了下头,罢了,小爷这些年无欲无求,难得有喜欢的东西,随他去
。女人挥了挥手,很快,几个训练有素的人走上来。
妇人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在南栀疑惑的眼神里,施然开口:“送南栀小姐上去梳洗一下。”
南栀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被人扶着像少奶奶一样往楼上走。
她挣扎了一下,甩开其中一个拉着手臂上的手,“这位夫人,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女人慢慢抬起头,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讶:“他没有告诉你身份?”
这下算是印证了陈也背景的不简单。
南栀摇头,心里有点生气。
气这位太太的傲慢无礼,更气陈也的刻意为难。
既然都不愿意告诉她什么背景,为什么还要拼死救自己?
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南栀说:“他什么身份与我无关,我不知道是什么人,我也不想知道,请你放我离开。”
“那就更不能放你离开了。”
女人很轻地挥手,几个女佣们立刻架着她往楼上走。
南栀心中一阵慌乱,却又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她们带着自己走向未知的方向。
一个宽敞豪华的如同宫殿般的房间里,南栀静静地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目光落在穿着整齐制服的女佣们身上。
她们推着一排排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