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气喘吁吁跟在君北寒后边。
还好还好。
他这次长了个心眼子,知道先回去通知王爷。
要不然就又出大事儿了。
他环顾四周,却没发现烛焰的身影。
龙泽还想问,蓦然看到了昏迷过去的凤惊鸿。
宁夫人惊疑不定的看向君北寒,脸上挂了几分畏惧又讨好的笑。
“摄政王,大晚上的您来我们宁府是有何要事?”
她有些不理解,今日宁府是犯了什么忌讳,先是凤惊鸿不请自来,接着就是这个冷面阎罗。
凤惊鸿还好,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她发落了就发落了。
可面前这个这可是君北寒啊!
大庆的战神,冷面阎罗!
十三岁就带兵打仗,半年就打退敌军,将敌军的头颅挂在帅旗上领赏。
曾经有老将弹劾君北寒,说君北寒年轻难当大任,受封摄政王受之有愧要求君北寒自请下堂。
当天夜里君北寒就带兵围了那人的府邸。
满门一百三十多口,无一幸免。
从那以后,再没人敢对君北寒有一丝一毫的冷言冷语。
即便是当今皇帝和皇党一派,视君北寒为眼中钉肉中刺。
也只敢在朝堂上使绊子,绝对不敢在明面上有任何不满。
宁夫人的一身嚣张跋扈的再也不见,小心翼翼的看着君北寒。
君北寒一身玄衣负手而立,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他将晕过去的凤惊鸿小心翼翼的从凳子上抱了起来。
看着眼睛紧紧嗑上但仍然疼的满头冷汗的凤惊鸿。
君北寒眼神冷的似乎要凝出冰来。
薄唇轻启,“来人,动手。”
宁夫人这才发现身后四周不知什么时候站满了蒙着面罩的黑衣人。
训练有素,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唐横刀。
随着君北寒的一声令下,所有人瞬间动手。
只几息的功夫,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被这群训练有素的杀手抹了脖子。
一时间,院子里血流成河。
宁夫人脸色惨白,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这些都是跟了她几十年的老仆人,不但知道她许多秘事儿,也是她花了大价钱培养出来的。
她想说出阻止的话,喉咙却像堵了石头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旁的老嬷嬷瞧见势头不好,费力的掺着宁夫人发软的手脚。
低声朝着身后的小丫头说道:“快去请主君,快去!”
拿白绫勒着宁汐月的两个仆妇也被杀了。
宁汐月满身是血的跪坐在地上。
强烈的血腥味弥漫在院子和宁汐月的鼻息间。
她畏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却还是鼓起勇气的看向他怀里的凤惊鸿。
颤抖着声音问道:“惊鸿,她怎么样了?”
君北寒没说话,他将凤惊鸿轻轻放在龙泽搬来的软榻上。
坐在椅子上,淡漠的看着宁汐月。
“上次你来摄政王府我就旁敲侧击的说过,让你远离惊鸿。”
宁汐月脸色发白。
“可你没听。”君北寒淡淡的接着说道:“不但没远离她,还将她卷进这件事儿来。”
宁汐月倔强的抬头,咬牙道:“我并非有意将她卷进来,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会过来如果我知道她今晚会被万倩这个疯女人责罚,我拼死也会阻止她来的。”
“但你没有。”
君北寒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宁汐月的话,“她为了你现在晕死在这儿,若是我今晚没来,她受的苦,你怎么赔?”
宁汐月目光坚定的说道:“我拿命赔”
“呵。”不知道是不屑还是嘲讽,君北寒笑了出来。
他从来不屑于与女子动手,但是若是宁汐月的存在威胁到了凤惊鸿的安全。
他不介意破例一次。
君北寒正要再次开口,被一道男声打断。
“宁家这么热闹啊!”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坐着轮椅的翩翩公子朝着这个方向过来。
“殿殿下?”宁夫人震惊的看着来人。
这么晚了,
君北澈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君北澈朝着宁夫人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接着略过她朝着宁汐月走去。
“是我派的人没用,轻而易举的就中了别人的计,这才将汐月你陷入危险之地,我向你道歉。”
君北澈朝着宁汐月微微颔首,脸上充满了抱歉。
“不过我也已经让此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冥夜冷着脸往前一步,从身后丢出来一个布袋。
布袋不偏不倚正好拍丢在宁夫人的面前。
从里面骨碌碌的滚出来一个人头。
宁夫人吓得尖叫起来,那里边装的人头她认识。
是她派去杀宁汐月身边护卫的杀手。
君北寒看着横空出世的君北澈,心下明了他和宁汐月估计暗中不知道做了什么交易。
冷声道:
“君北澈,我劝你手不要伸的太长了。”
君北澈一贯的儒雅,即便是面对君北寒,脸上的表情也无甚变化。
“不知摄政王何出此言?”
君北寒不是与人多言的性子。
从君北澈算计凤惊鸿回府开始,他心里就对君北澈有了提防。
现在凤惊鸿在宁家受苦,他也不觉得君北澈无辜。
算计到他的人头上,还对他君北寒的手段一无所知,那就做好用血的代价明悟的准备。
君北寒左手微微抬起,是发号施令的前奏。
带来的黑甲侍卫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冥夜也运转内力,随时准备应战。
袖筒里是召集支援的穿云箭。
剑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