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脸色大变,看向司徒南,“你在说什么?”
司徒南担忧地看向双腿上银针泛黑的君北澈,猛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如果殿下是胎里带的弱症那么银针不会冒这么大的黑烟。”
冥夜皱眉,“即便如此,那你为何认定是蛊不是毒?”
司徒南摇了摇头,“不单单是蛊,也不单单是毒,而是二者皆有。”
“如果只是单单的蛊或是毒,银针刺下去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有二者的毒性混着,毒性最大,才能被银针逼出来毒烟。”
这次冥夜没再说话,看着司徒南跟大庆人长相不太一致,的眉眼,眸底划过一抹深思。
等了好一会儿君北澈腿上的黑烟才散去,而这个时候君北澈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
司徒南上前把银针拔下来,按照书上说的,将膏药敷在君北澈的膝盖处。
司徒南将君北澈口里含着的人参取了下来,恭敬地问道:“殿下,您觉得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君北澈脸颊旁的美人痣显得格外殷红,面庞上浮着一股子潮红,说不出来的好看。
他低低地喘了口气,试着抬了抬腿,发现已经有了知觉。
压下眸间的惊喜,君北澈抬头看向司徒南,“确实是有了知觉,但是本殿怎么觉得骨头像火烧一样。”
“殿下许久不活动,这是正常反应。接下来我会开一些培元固本的药,殿下再接着敷三天,配合着锻炼,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了。”
君北澈了然。
冥夜看到君北澈已经从治疗中清醒过来,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君北澈旁。
“我有一事儿想问司徒大人。”
“冥大人请讲。”
冥夜抬眸死死地看着司徒南,不打算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敢问司徒大人,您是哪国的人?”
司徒南行礼的手滞在原地。
凤惊鸿被亲得面红耳赤。
好在不是第一次被君北寒突袭,凤惊鸿挣脱不开君北寒的掣肘,手腕被掐着抬到了头顶。
索性直接不挣扎了,任由君北寒予夺予求。
“今天怎么这么乖?”
半晌君北寒松开了凤惊鸿,将人拦到了自己的怀里。
凤惊鸿摸了摸被亲肿的嘴角,可怜吧啦地抬头看向君北寒,“你下次亲我之前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下,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君北寒看着凤惊鸿可爱的样子,不禁轻笑出来,“不能。”
凤惊鸿在心里暗暗的翻了个白眼,狗男人。
君北寒看着凤惊鸿,挑眉道:“你不该给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凤惊鸿有些呆愣,看着君北寒满脸的疑惑。
“你为什么会给君北澈治腿的东西?”
闻言凤惊鸿懵了一秒,随后头皮一麻。
不是,君北寒怎么知道的?
她给宁汐月交代的时候君北寒也不在啊?
难道是汐月跟他说的?那也不应该啊!俩人一见面就掐,根本不可能。
难道是诈她的,凤惊鸿游移不定地看着君北寒,准备再挣扎一下。
君北寒一看凤惊鸿眼珠子乱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要是骗我,你自己清楚后果。”
凤惊鸿立马做好,看着君北寒说道:“也不是为了我,主要是为了汐月。你不觉得汐月的处境很艰难吗?我把东西给汐月,用汐月的名义给君北澈,君北澈那么高的身份,记着汐月的人情,以后肯定会帮汐月的。”
君北寒挑眉,“这么简单?”
凤惊鸿顿了顿,没明白君北寒的意思,有些不理解,抬头好奇地反问道:“什么意思?”
君北寒没说话,黑曜石一样的眸子看向凤惊鸿。
凤惊鸿说是帮宁汐月做人情,但在他看来,宁汐月和君北澈未必就会按照凤惊鸿想的那样。
宁汐月一个无依无靠和凤惊鸿一样庶女出身的姑娘,前几日还差点在后庭争斗里死去。
怎么可能有这么珍贵的药,即便是真有,宁汐月当时为什么不拿出来,还被逼到那样的境地。
而且
这件事他能看出蹊跷,君北澈未必不能。
只是现在明面上是宁汐月送的东西,人情归宁汐月。但是暗地里这件事儿到底是谁做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是这些事儿既然凤惊鸿没意识到,他也没必要再在凤惊鸿面前强调。
凤惊鸿戳了戳君北寒的胳膊,接着问道:“什么意思,你说啊!”
君北寒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就接着上药吧。”
看君北寒不说,凤惊鸿也知道没有接着问下去的必要了。
凤惊鸿手指沾着红色的膏药,眼神示意君北寒将袖子往上,“之前你受的伤估计也落了疤痕。”
“正好涂药,一起治疗。”
君北寒握着凤惊鸿的手腕,没有动,“我不需要。”
“你刚刚还让我涂,这会儿怎么改变主意了?”凤惊鸿拿着手里的东西,看了看,“是这药有什么东西吗?”
君北寒摇了摇头,“刚刚让你给我涂是在逗你,我不需要这种东西,区区疤痕而已,又不是伤在脸上,没所谓。”
“而且,”君北寒接着说道:“为你受伤,留着疤痕也是纪念。”
凤惊鸿闻言耳根子一热,是谁说古人封建的。
这情话说起来简直是一套一套的。
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君北寒的脸色微微有些凝重,“有件事儿要告知你。”
“什么?”凤惊鸿一边问,一边伸手够着桌子上的香蕉。
“烛焰失踪了。”
凤惊鸿闻言手一滞,香蕉掉在了地上。
“什么意思?”
君北寒解释道:“你当日来宁府找宁汐月的时候,龙泽回去请我,烛焰跟着你来宁府。”
“可我没见到烛焰。”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