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寒没说话,凤惊鸿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她当时把东西给宁汐月的时候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但她没想过君北澈的动作竟如此之快。
这才多久,腿就已经能好了。
“既然如此,就收拾收拾准备明天赴宴吧。”
司徒南抿了抿唇,随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朝着君北澈跪了下来。
“小人是丹蚩人。”
冥夜眯了眯,将怀里的刀抽了出来。
君北澈看着冥夜的动作,抬手拦了拦,“你既然是丹蚩国的人,为何会到大庆来?”
司徒南拱手说道:“殿下,丹蚩国的掌教是凤凰教,掌握实权的也不是丹蚩国的国主,而是凤凰教的教主。”
君北澈挑眉,“你说的这些事大家都知道的事儿。”
司徒南攥了攥拳头,“问题就在这教主身上。一十三年前,凤凰教广寻天下适龄女婴,为的就是选出适合的女子当凤凰教的圣女。”
“我那年仅五岁的女儿,就这样被他们凤凰教的教众强行带走了。”
冥夜冷冷的道:“我记得圣女和圣子在你们丹蚩国,权力是仅次于你们教皇的,这有何不好?”
“根本不好!”刚刚还满脸谦卑的司徒南,似乎是想到什么极其难过的往事,满脸的痛苦,“他们选取圣女的方法,和养蛊虫一样。”
“将所有的小孩带走放在一个密闭的池子里,不停的喂药和特制的实物,以此排除所有女婴身体里的浊气。”
“然后十天之后就开始和五毒之物混养,犹如养蛊一样,选出和五毒之物最有亲和力的人。”
“如果具有亲和力的不止有一个女孩呢?”
“那么她们就会开战,用你死我活的方式,来找出最适合,最后活下去的女孩,来当圣女。伺候会教导圣女如何驾驭五毒之物,为教皇效忠。”
司徒南的女儿被抓走称为圣女候选人里的一员,在第一日就没撑过去死了。
凤凰教的人传来消息后,司徒南的妻子平静的为自己女儿立了衣冠冢后,上吊死了。
他此后恨凤凰教入骨,但是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
就将希望放在了大庆身上,不惜以丹蚩人的身份混进大庆里,只为蛰伏到有朝一日能借大庆的势,为自己的妻女报仇。
冥夜眉眼间的冷意淡了几分,也收回了手里的剑。
听完他说话,冥夜这下理解了司徒南为什么作为一个丹蚩人,大老远的跑来大庆来,冒着被认出和被处死的风险也要为君北澈医治。
“你治好了本殿下的腿,想要什么赏赐?”
君北澈靠在床上,看着司徒南说道。
司徒南已经是泪流满面,“小人只求能永远追随殿下,看着殿下登基。大庆和丹蚩素有旧怨,到那时,还请殿下能踏平丹蚩,让我为我女儿报仇。”
君北澈沉默片刻,随即说道:“本殿下准了。”
司徒南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谢殿下。”
君北澈被治疗后已经是疲惫不堪,如此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挥挥手让司徒南下去。
“殿下,你让我跟陛下说的我已经禀报了,只是”冥夜有些担忧的看着君北澈,“您这样的身体情况,真的能支撑到宴会吗?”
君北澈看了看自己的腿,上面的银针已经取了下来,颀长的腿就这搭在床畔上,膝盖上贴着黑乎乎的膏药。
“不必担心,”君北澈试着挪动自己的腿,“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而且”君北澈看着床头搁这都木盒子,“我觉得凤姑娘给的东西,药效不能以普通的东西论。”
这句话冥夜倒是没有反驳。
虽说明面上是宁汐月给的东西治好了自家主子,但是实际大家心里都有数,知道到底是谁的东西。
凤惊鸿似乎从一开始出现身上似乎就带着什么秘密,而凤惊鸿这个人又跟传统的人不太一样,不能以常理论。
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凤惊鸿给的东西一定是她所有的能给的最好的,绝对不会在上面做什么手脚。
“我这个残疾的三皇子已经当了这那么多年了,明日就是洗刷这么多年憋屈的最好时刻,我等这一天,已经不知道等了有多久了。”
君北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冥夜瞧见君北澈的样子,也知道自家主子这短时间走来有多不容易,也就不再劝了。
门外的太监进来通禀,“殿下,门外有个穿着兜帽的女子求见,说是姓宁。”
“让她进来。”
“我也收到了殿下明日要办宴会的通知,说是将赏花宴合并一起举办。”
宁汐月带着兜帽出现在君北澈面前。
“想来殿下的腿已经无碍了。”宁汐月取下兜帽,一双眼睛看着君北澈,淡淡的说道。
“本殿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尤其是想像宁姑娘这样的聪明人。”
“既然殿下这么坦率,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宁汐月俯身行了一礼,接着说道:“明日之后,还请殿下为我寻一个会武功的师傅。”
“怎么?宁姑娘要学武?”
宁汐月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不单单是学武,文武我都要学。”
君北澈有些惊讶,他抿着唇没说话。
“早在最开始合作的时候就说过你我二人是合作关系,宁姑娘这算是提要求了。”
宁汐月却不吃这一套,抬头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来找殿下只是觉得殿下找的师傅或许能让殿下对我更放心一些,毕竟若是我自己找的师傅,想必殿下又要说得不安稳了。”
这话说得极为不恭敬,可谓是对着君北澈贴脸阴阳君北澈心眼子小了。
冥夜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手放在随身的刀上,只听君北澈一声令下,随时对宁汐月动手。
君北澈也不恼,抬头看向宁汐月的说道:“激怒我可不是一个好法子,宁姑娘不妨再想想别的什么法子,或许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