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粉丝，我只是单纯比较欣赏这个人罢了！”乔乔说得也很义正辞严。
“呵呵呵！我信你个鬼！”苏暖冷笑连连，“然后呢？下一步是不是让我去帮你搞几张签名照？”
“你要有这份心我当然感谢了！”乔乔的语气顿时欢快起来，“也不要多，三五七八张就行了，最好能在其中几张把我名字也写上……”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跟他不熟，我拉不下这张老脸……”苏暖有点小生气，但她又不知道为啥听到乔乔是林阳的粉丝后，会有这样的情绪。
“不是吧！你不是导演助理吗？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几张签名照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乔乔觉得苏暖口气怪怪的，“怎么了？林阳在剧组耍大牌？”
“你是不是对林阳有什么误会？据我所知，林阳从来不耍大牌的，都说他很敬业，为人也不是那种很难搞的……”
苏暖也不是那种能昧着良心瞎说话的人，就她和林阳目前的相处来说，她更说不出顶流耍大牌的话。但是她就是不明白，自己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编辑，怎么突然画风变成这样了？
“乔呀？你真的追星？”苏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再确认一下，“这和你平时的风格不像呀！”
“嗐！也不是追星，就是关注多一点而已，觉得挺不错个人。颜值高身材好，三观也正，唱跳都不错，人聪明做事也很努力。”乔乔很轻快地解释着。
苏暖想起刚刚崩塌的一个“人设”前辈，善意地提醒道：“乔乔，那都是人设！人设！”
“我知道呀，所以我不氪金，也并不想近距离接触，我只是让你帮忙要几张签名照而已。”
“那起到什么作用呢？”
“炫耀呀！同时愉悦了我自己，这不挺好吗？”
呃……苏暖无话可说了。客观上讲，乔乔还是那个理性智慧的知识女性，说出的话完美逻辑自洽。
苏暖叹了口气：“我不和你闲扯了，我要睡觉去了。”
“那签名照呢？”乔乔赶紧追问道：“我都许出去好几张了，我侄女的，我另外几个闺蜜的，还有好几个同事和群里的好友……”
苏暖一听这话，顿时暴怒：“还说不是粉丝，除了追星群，还能有哪个群要这玩意儿！”
一见苏暖发脾气了，乔乔顿时怂了：“就是几个志趣相投的姐妹组的群，都说了不是追星，我们还经常讨论别的事情的。”
“秦老师？”乔乔见正面强攻不行，只能采取迂回战术，开始卖萌撒娇。
苏暖听到乔乔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喊她“秦老师”，瞬间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再想想自己和乔乔两人数年的革命友情，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似乎略有点羞耻。
“我试试吧！”苏暖叹了口气，估计会被顶流暗地里笑话，但是乔乔难得开口一次，也不能连这点小要求都不满足。
电话那头的乔乔顿时欢呼雀跃，她知道苏暖一向做事靠谱，答应下来的事从来都没有爽约的。
“行！姐妹，工作上的事我帮你盯着，我知道你的原则了，再等等也好。目前是咱们在水涨船高，没必要急吼吼地恰烂钱……”
苏暖翻了个白眼，心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的战友兼姐妹，几张签名照就能让她“贫贱不能移”了！
正好她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转个脸就对上了里面的大洗脸镜，于是清晰完整地看到自己翻白眼的全过程。
苏暖很惭愧地发现，顶流好像说得没错，她翻起白眼来是显得眼白特别多，确实不太好看！
考虑了一下，苏暖看看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于是打开微信，点开了林阳的界面。
怎么开口呢？苏暖有点为难地挠了挠头。不过之前都收了人家的面膜了，再拿几张签名照应该没啥问题吧。
「林阳，我有朋友家的小姑娘想要你的签名照，你这边有吗？」苏暖耍了点小心眼，没好意思直接说是自己朋友，推到所谓的“小姑娘”身上，这样好像理直气壮一点。
发出去后，脸上有点发热，也不知道顶流那边会不会偷偷笑话她。
还没等她纠结完呢，顶流的回复就过来了。
「我身上还有几张，你要多少？有需要特别备注名字吗？」
其实林阳身上不带这些东西的，倒是大伟行李里带了些，主要是为了做顺水人情用的。剧组同行或许不追星，但架不住同行还有亲朋好友呀。人家真要开口要这种东西，那就是最佳的关系突破渠道，所以大伟作为贴身助理，都是常备的。
刚才林阳正躺在床上，临睡前扫一下手机，就看到了苏暖的信息。他整个人立时就清醒了，秒回后心中不免有点小得意，嘴角也不自觉就翘起来了。
他看到微信上“小苏老师”名下一直是“对方正在输入……”好半天都没有动静，有点着急。于是翻身起床，来到外间大伟那儿问道：“大伟，你那儿带了多少我的照片？”
“有几十张呢！哥，是谁要呀？”大伟也起身去翻行李箱。
“小苏老师朋友家的小姑娘。”林阳接过大伟递过来的照片，进里间铺在床上慢慢选。
他看到微信上还是“对方正在输入……”又好笑又好气，干脆主动播了语音通话过去：“小苏老师，我这边带的也不多，你大概要几张？”
苏暖有点汗颜，只得厚着脸皮瞎扯道：“你给我十张吧，‘小姑娘’好像还有别的朋友也想要。”
“行，那要加姓名吗？就是小姑娘的名字，我可以加点祝福语之类的，比如学习进步，天天开心之类的。”
苏暖的羞耻感更重了：“那个，她学习挺好的，你写天天开心之类的就行了……呃，她叫乔乔，大乔小乔的乔乔，你标五张有名字的，别的随意。”
“好的，我马上写好，让大伟给你送过去？”
一听此话，苏暖连忙拒绝：“不用了，我不急，你有空再慢慢签吧，这几天晚上我们都会碰头，你到时候给我就行了。”
林阳觉得苏暖实在是太谨慎了，他觉得挺好笑的，也没多想，直接答应了。
等他结束通话，在床上慢慢选照片的时候，大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