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年离开后不久,沈漫正欲转身离开,忽然却见一辆车子停下。
从车内走下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漫脚步一停,望着那个从车内下来,气质优雅干练的贵妇人。
她唇畔一抿,脸色瞬间冷下去,“陆夫人。”
“贱人。”在沈漫面前不远停下,蒋佩茹冷冷盯着她,“要不是你从中作梗,让祁年鬼迷心窍,陆氏能变成今天这样吗?”
蒋佩茹下了车以后,车上又跟着下来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
看这架势,明显来者不善。
沈漫从心底蔓延出紧张。
努力抑制着恐惧害怕,她强壮镇定,“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当然要让你这个贱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蒋佩茹冷笑着,头发盘得一丝不苟,那张素来端庄得体的脸,此时尽显狠毒,“这么久没有功夫找你算账,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忘了你做的那些好事?”
若不是一直被公司牵扯着,耗费了她所有的心神,让她没有那个经历来找沈漫算账,她早让沈漫这个五马分尸都不够解她的气!
蒋佩茹气势汹汹。
沈漫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动我,祁年不会答应的!”
蒋佩茹冷冰冰地看着她,“祁年都追顾清绾去了,你以为他现在还有空管你?”
听到这话,沈漫渐渐明白了什么。
她面色僵了僵,“是你让人把顾清绾带走,也故意把祁年引走的?”
蒋佩茹不屑的含着笑,“没错。”
沈漫满眼警惕,“你究竟想干什么?”
“因为你从中搅乱,破坏顾陆两家的联姻,导致陆氏岌岌可危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蒋佩茹恶狠狠的道,“既然让我陷入绝境不好过,你们任何人都休想再好过!”
“……”
“尤其是你沈漫!”蒋佩茹咬牙切齿的憎恨道,“你这个女人,不但居心叵测勾引祁年还坏了我的好事,一切源头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回来,存心毁掉顾陆两家的联姻,顾清绾跟陆祁年早就结婚,陆氏的境况也早就得以解决了。
蒋佩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区区一个沈漫,竟能让她走上绝路。
她怎么可能不恨?
蒋佩茹冷笑着愤怒着道,“你以为做了这么多好事,有祁年护着你,你就能从此高枕无忧的逍遥了?简直做梦!”
话落,她招来两个保镖,冷冷的吩咐道,“把她给我带走。”
两个保镖闻声上前,一左一右的强势架起沈漫。
沈漫终于彻底的慌了。
不敢置信,蒋佩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让保镖带走她,她无措的盯向中年贵妇,“在这种公众场合里,我被你带走,祁年立马知道,难道你真跟他母子成仇?”
蒋佩茹漠然轻蔑,“你放心,不用等他来找我要人。”
沈漫怔了怔,“什么意思?”
“你这么想见祁年,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冷冰冰地掷下这个字,蒋佩茹倏然转身上了车。
被保镖架住双臂的沈漫,不可思议的扩大双眼,眼中瞳仁满是惊恐不已的色泽。
……
蒋佩茹到底想干什么,没有人知道。
顾清绾被人带上车以后,渐渐地,她发现车子开往的方向越来越熟悉。
这好像是……去往陆家的路?
等车子终于停下,从车窗内看见外面的陆家别墅,顾清绾内心暗暗的惊讶至极。
蒋佩茹把她带到陆家来干什么?
由于她前脚刚被人带走上车,后脚陆祁年跟保镖就察觉不对,随后陆祁年跟保镖用着最快的反应追上来,于是等她乘坐的车子到了陆家别墅以后,陆祁年几乎也是后脚就到了。
顾清绾在身旁男人的示意中下了车。
下车后,一眼望见几乎同时抵达的陆祁年也从车内下来,她脑海愈发空白的懵成一片。
陆祁年几步过来,关切问道,“绾绾,你没什么事吧?”
她浑身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安然无恙,自然没什么事,只是陆祁年怎么追上来的,顾清绾却不知了。
眼下她也没心思管他怎么会跟到这里来,毕竟陆家别墅是他的家。
顾清绾站在原地,落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的攥紧,没什么温度的盯着他问,“在网上铺天盖地的给我泼脏水,又让人把我带到陆家来,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绾绾你误会了。”陆祁年急忙解释,“我没有让人做过这些事。”
顾清绾眯了眯眸打量他,“你没让人做过,那要怎么解释现在发生的一切,难道这些所有的事,只是陆夫人一人所为,而你一点都不知情?”
陆祁年身体一僵,“这……”
她不信他倒也正常,蒋佩茹是他母亲,虽然说今天的种种跟他无关,的确很难让人信服。
但,这却是事实。
起初,陆祁年也没有细思是谁在针对她,在网上给她泼下那些脏水污蔑她,后面看到将她带走的那辆车,是开往陆家别墅的方向以后,他就没什么想不明白的了。
陆祁年想要解释,却发现此时此刻,无论任何的话语,都显得格外的苍白且没有信服力。
顾清绾冷嗤道,“我原以为,婚礼取消以后,我们至少可以好聚好散,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倒是没想到,你们倒打一耙的本领倒是不小,不但给我泼脏水,还把江行渊拉下水!”
她自认为,她对他们算是仁至义尽,没有因为他出轨背叛而恼羞成怒针对陆家,仅仅只是取消婚礼而已。
结果哪里想到,她没有计较那么多了,陆家反而来反咬她一口。
陆祁年哑口无言的看着她,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
顾清绾没有多余的耐性。
见他沉默,她微微抬起下巴,娇俏冷漠的道,“我人已经来了,你们也不用再兜圈子,让陆夫人出来说说,她究竟让人把我带过来干什么吧。”
自从婚礼取消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