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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雏菊、蔷薇和花菱草(2 / 3)

,“你们家有谁也要上学吗?还是你要送哪个朋友?”

“是——也不是,”维克托娃起初只是摇头,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忍不住笑出来,“我来送你,不行么?——你可是我的朋友。”泰迪看见了不远处站在一起的比尔和芙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不是瞎跑出来的。

“当然可以!”泰迪话音未落,维克托娃就踮起脚尖,贴近了他的耳朵:“这两年我来送你,等你毕业了,别忘了也要送我!”她孩子气地说完这些话,狡黠地歪头,“以雏菊为誓哦!”

以雏菊为誓。这句话仿佛是属于他们两人的魔咒。他是赫奇帕奇,她是格兰芬多,泰迪不记得多少次半夜三更和维克托娃偷偷溜到厨房偷吃,也不记得多少次借着维克托娃的字条和胖夫人猜谜。差点没头的尼克一次也没有揭发他,尼克说只要能躲过皮皮鬼的把戏,霍格沃茨哪里都属于小情侣。

维克托娃听到这句话脸一下子就红了,像一只口是心非的摇尾巴小狼:“我们可不仅仅是情侣!”

霍格沃茨的时光让泰迪逐渐习惯了和维克托娃的形影不离,他们一起加入乐团,一起吐槽完弗立维教授的校歌调子老套过时,过后又不得不承认他有霍格沃茨无出其右的指挥水平——大概是和拉文克劳的学生打交道久了,即便年迈的他,目光也饱含了柔和的智慧。

“你说假如我们办个乐队怎么样?”闲暇的时候,维克托娃和泰迪并排坐在黑湖边,手里拿着半袋比比多味豆,口齿不清地说,“我做吉他手,你做主唱——一定很卖座。等毕业以后,我们还可以带着乐队游历世界!”

“那还缺鼓手、小号手和萨克斯……”泰迪细细数着,不经意间抬头与维克托娃对视,刹那间他忽然从她扬起的嘴角看出,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只要是他们的乐队,维克托娃并不会在乎其它的纷纷扰扰,他转回了话题,“当然我可以同时打架子鼓,不过你得写谱子——这个你比我擅长。”

“我要写一个什么谱子呢?让我想想……”维克托娃带着些矜持地托着腮帮子。我要写一对年轻人的故事,他们相互扶持走过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大概会以花为誓,以花为歌。想到此,她悄悄向泰迪瞥了一眼,一种异样的感情从心底升腾起来,从前两小无猜,此时此刻她忽然意识到泰迪已经十七岁,而她也有十五岁了。“要不就叫它《野蔷薇》吧。作为我们合作的证据。”

“托莉亚。”泰迪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维克托娃慌忙说,“粉色的野蔷薇很好看啊,我在加布丽姑姑家那边见过——开得漫山遍野,像一片粉红色的海洋。而且……”她故意使自己的目光与泰迪撞上。那也是我们爱情的证据。

我知道。泰迪这样想着,靠近了她的耳朵:“它也代表了我想对你说的话。”

他的声音混杂着独属于五月的鸣蜩,仿佛是当场应和的清唱。维克托娃的脸一下就红了,磕磕巴巴:“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再说多少遍都一样。”泰迪的音调里还带着少年人的稚气,“野蔷薇,也是我对你的欢喜。我想和一个人一起走遍万水千山,和她一起把乐队带入千家万户。那个人就是你,维克托娃。”

“你像个傻子一样。”维克托娃轻声嗔道,“一本正经的,好像我会拒绝一样。我们是最佳拍档,这件事我从小就知道。等毕业了,我和你一起走,一直找到我们想要扎根的地方。不然就一直走,一直弹吉他。”

“那……这回不要以雏菊为誓了吧?”泰迪兴奋地揽住了她的肩膀,眼睛里灿如星光,“要有誓言,那也是以蔷薇为誓了。”

“不要。”维克托娃憋着笑,故意歪歪头,“《野蔷薇》只是一首歌而已。你这样子,它的词我都想好啦。”

在阳光普照的岛屿上,我们将一直玩乐。这让我觉得如此美妙,以致无法控制大脑。我们将一起逃离,我们将永远在一起[注2]。维克托娃没来由地在脑子里蹦出这些词,很棒,也很合适此情此景,她这样想。

她轻快地即兴弹起吉他,黑湖湖面上反射的阳光连绵跳跃。维克托娃想起了泰迪曾经用石子投湖涤荡,波光粼粼;想起了与他分享的痛苦与欢欣,一起看过的晴雨阴阳;想起了他总是站在她的舞台下,眼里都是自己。

她想起了那是他们独一无二的青春年华。没有前辈们战争年代朝不保夕的危险,没有固步自封的出身歧视,没有柴米油盐的生活压力。感情是那么简单而纯粹,未来是那么执拗而坚定不移。

泰迪跟着她的曲调轻轻地哼唱:“来吧亲爱的朋友们,未来充满希望……”

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而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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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选自英文歌曲《Island In The Sun》原作者Weezer

Chapter 3 花菱草の梦

慕色蔷薇火了七年了,很多法国人都是这么认为的。维克托娃在十八岁生日那天,与泰迪正式启程。既然《野蔷薇》是组合的第一首歌,那组合就叫慕色蔷薇好了。泰迪是这么说的,维克托娃也没有异议,组合的名称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家人了,他们没有理由反对。

七年间,他们在奥地利的音乐之都维也纳停下,听古典而有韵味的建筑上所镌刻下的曲目;也放眼见过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听古老而浪漫的传说写下夹杂着初夏熏香的歌;亦曾被热情的小亚细亚居民接待,听渔民唠叨清苦而幸福的生活、蔚蓝的海的低鸣。他们像孩子般走过大山大河,曲子里一天天有了更丰富的自然的声音。

七年间,他们也相互陪伴了无数的日日夜夜,看遍了无数的风雪晴雨,时间的磨洗有时候就是这么悄无声息,蓦然回首间,泰迪发现不少同龄人都已成家立业。他甚至收到了小詹姆成婚的请帖。而此时此刻的他们,刚刚翻阅过阿尔卑斯山脉的莽原千里,维克托娃的头发仍然松松垮垮地盘在脑袋后面。

“又翻过一座山哦!”维克托娃喘着粗气朝他招手。眼前的泰迪穿着笨重的棉衣,登山杖完全没用对地方,这让她觉得他是这么可爱。看着看着,维克托娃突发奇想,她朝着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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