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自然是找个自己喜欢的,所以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沈思柠要嫁给只见过几面的男人。
不过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就是了。
沈思柠豪门出身,估计从小家里就灌输长大后要商业联姻的想法,所以对她来说,婚姻带来的价值比婚姻本身更重要。
那位裴时礼,颜落以前见过一次。
不得不说,排除感情因素,裴时礼的条件可以算得上是天花板级别的,从上到下把“帅气多金”这四个字演绎到极致。
沈思柠选他,看起来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只是
颜落想到大学时的事,仍是有些感慨:“柠柠,我记得咱们大学的时候玩真心话大冒险,你那时候不是说有暗恋的人吗?”
沈思柠眼睫颤了下,睫毛上的水珠滑落,“对啊。”
颜落好奇地问:“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默了几秒,沈思柠低低嗯了声。
颜落只知道沈思柠有个从高二就喜欢的人,具体是谁她也不清楚,她挑了下眉:“你没跟那个人表过白啊?”
沈思柠摇摇头:“没有,暗恋还是偷偷藏在心里比较好。”
颜落啧了声:“你不怕你老公吃醋啊?”
沈思柠:“他不会的。”
颜落想了想,也是。
没有感情的丈夫,怎么会在乎妻子心里喜欢过谁。
“不过说实话,”颜落托着腮,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你这种心态也蛮好的。我接的这个剧本就是婚恋题材,女主角的父母就是商业联姻,不过妈妈后面爱上了爸爸,爸爸外面情人不断,妈妈有次和他吵架,他说妈妈越界了,这不是一个联姻妻子该管的,我看剧本的时候都要气死了。”
“可是换一个角度想想,他们结婚前就约定好各玩各的,虽然不大道德,但妈妈确实是违约了。”颜落多愁善感的道,“柠柠,你千万不能在他爱上你之前爱上他,不然就惨了。”
颜落不是对沈思柠没有信心,实在是裴时礼长得太能勾人,她在娱乐圈合作过不少男明星男爱豆,但没有一个男人有裴时礼这种清冷又玩世不恭的气质,随意瞥过来的一个眼神,又勾人,又不拿正眼看人。
虽然这种犯贱的心理不健康,但真的贼他妈让人上头。
沈思柠作为一个二十四岁的母单,万一没抵抗住诱惑,在联姻性质的婚姻中沦陷,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你看我,喜欢闻堰升这么多年,他就没给过我几个好脸色,还经常和其他女人一起进进出出,我都要气死了,我也想不喜欢他了,可是只要一想起以前的事,我还是犯贱的喜欢他。”
颜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总之,你要守护好自己的心,在敌方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前,千万不能被男色吸引!男狐狸精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沈思柠被她的形容逗笑,弯了弯唇:“好,我尽量。”
-
沈思柠洗完澡出来时,裴时礼正在linx二楼的包厢,原本不打算过来,但不知为何忽然想喝酒,索性就开车过来了。
他没打算多待,喝了几杯酒,看了眼手表,快十点了,他扬了扬下巴,“我先走了。”
徐右庭低眸看了眼表,难以置信地看他,“这特么不到十点,走什么走啊!”
裴时礼懒懒地掀起眼皮,睨他一眼,“我今天新婚夜,看在秉深过生日的份上出来喝两杯,你还指望我待多久?”
“新婚夜?”徐右庭在他旁边坐下,语气有些贱,“所以你这么早回去是和你老婆创造新人类?”
他浑身的酒气,显然是喝多了,身上还有女人堆里沾的乱七八糟的香水味,裴时礼眉头轻蹙,随手指了个女人,应该是徐右庭今天带来的女伴,“把他拉走。”
女人哪敢去拉徐右庭,但更不敢得罪裴时礼,伸手晃了晃徐右庭的大腿,嗲里嗲气地道:“哥哥,我们去打牌吧。”
徐右庭走后,周秉深递给裴时礼一根烟,“真没想到,你会是我们几个中最早结婚的。”
他们几个一起玩的发小,徐右庭身边女人不断,周秉深也有女朋友,就裴时礼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认为谁也配不上他,没想到居然是他们三个中最早结婚的。
裴时礼接过烟,没点,淡淡道:“老头子一直催,烦。”
周秉深沉沉吸了一口烟,幽幽吐出烟雾:“感觉怎么样?”
感觉么裴时礼想到傍晚时有些紧张却强装镇定的女人,微不可觉地勾起唇角,“比我以为的有趣。”
周秉深挑了下眉:“你指的是结婚有趣,还是那位沈家大小姐有趣?”
裴时礼哼笑:“当然是人。”
周秉深有些意外:“难得听到你评价人有趣。”
linx距离明水公馆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裴时礼到家时刚过十点。
沈思柠光一个澡就泡了一个小时,在浴室里做完保养工作出来后没多久,就听到卧室门口响起的声音。
卧室昏黄的落地光线里,裴时礼推门走了进来。
有股淡淡的酒气飘在空气中,沈思柠靠坐在床头,抬头看了过去。
裴时礼扯了扯领口,随口问道:“怎么还不睡?”
沈思柠:“不困。”
裴时礼扫了眼她手里的书,看封面是一本德文小说,他自然知道,他的裴太太在德国留过学。
现在刚过十点,睡觉有点早,沈思柠习惯睡前看书,尤其是枯燥的,助眠。
裴时礼视线往上,沈思柠穿着雾霾蓝睡裙,露的不多不少,锁骨精致清薄,裸露的脖颈修长白皙,雾霾蓝色衬得她皮肤白皙如软玉。
褪去白日里的职业套装,她的长相其实很温柔,在暖黄光线的渲染下,有一种柔软妩媚的美,和白天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形成极致的反差。
裴时礼喉结滚了一下,边漫不经心地解着袖扣,手指骨节利落分明,边抬腿朝床边走去。
沈思柠心里一颤,握着书本的手指收紧,指腹摩擦着纸张,发出极其轻微的声音。
身体反应说明一切,她不得不承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