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之前他在澳洲, 或者出差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他会温柔地说好听的话哄她,让她帮他弄出来。
沈思柠脑海里闪过许多以前的画面,配上刚才在屏幕中看到的那幕,脑子空白到连挂电话都忘了。
裴时礼的嗓子哑透了:“柠柠,再喊一声我的名字?”
沈思柠脸蛋涨的通红,拿起手机去按挂断键, 气的手指抖得按了两下才挂掉。
安静的房间,传来“滴滴”的挂断声。
裴时礼闭了闭眼,回想她红白交错的脸蛋, 脑海里翻滚着许多的黄色废料,重重地喘着粗气, 身体舒爽到极致。
她就穿着身上的这件白色浴袍,被他抱在落地窗前, 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水润的杏眸中盛满春色。
细白的天鹅颈往后仰着,漂亮的肩胛骨弓了起来。
落地窗的玻璃上倒映着两人不分彼此的影子。
想到这, 裴时礼刚压下去的欲望又升了起来, 他烦躁地往下瞥了眼,眼眸一动, 又给她打了个电话。
关机。
她被气到把手机关机了。
有种恶作剧成功的成就感, 裴时礼愉悦地扯了扯唇,不紧不慢地下床, 去浴室冲冷水澡。
……
因为昨晚这事, 沈思柠又不理裴时礼了。
第二天起床吃早饭, 裴时礼把早餐推到她面前, 沈思柠不咸不淡地瞥了眼,是她爱吃的小笼包。
也不知道异国他乡的,他在哪儿买的小笼包。
沈思柠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小笼包,味道不够正宗,没有国内的好吃。
但比三明治汉堡什么的,还是要美味很多。
沉默的餐厅,裴时礼突然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咳咳咳......”刚喝了口牛奶的沈思柠被呛了下,裴时礼抽了张餐巾纸递给她。
沈思柠接过来擦着嘴巴,都是昨晚他那一通流氓行径,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
她冷着脸,“好得很。”
裴时礼漫不经心地欣赏她泛红的脸颊,耳朵也红了,眼神飘忽躲闪,不敢和他直视。
啧。
“梦到我了?”虽然是疑惑的问法,但他的语气很笃定。
沈思柠声音更冷:“少自作多情。”
裴时礼勾了勾唇,语气轻佻:“我昨晚梦到你了。”
“一整夜都是你。”
“你在梦里......”
“闭嘴!”沈思柠气的脸蛋涨的通红。
果然不能给他好脸色。
这混蛋的脸皮厚到无敌了。
如果不是他昨晚耍流氓,她至于做春梦梦到他吗?
至于梦到他醒来后,气的想扇自己吗?
果然要和他保持距离!
裴时礼颇为遗憾地叹息,不再故意逗她,换了个话题:“下一站打算去哪儿?”
沈思柠一字一顿:“不—关—你—事——”
裴时礼:“……”
-
没从她口中得知她的行程,裴时礼有些失落,不过她在哪里他一直都是清楚的。
沈思柠剩下的旅程,裴时礼没有步步紧逼,他到底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什么都抛下陪她,只是他的行程和她恰好重合,她每到一个城市,都会和他住在同一个酒店。
只是,沈思柠怎么也不答应再和他住在一间套房。
很多想不通的事,在旅途中逐渐变得明朗,她屈服于现实的欢愉和温暖,但目前只能到这一步,更进一步的关系,暂时不考虑。
过去的事要让她全然忘记,也是不可能的,她仍对能不能和他走到尽头这一点保持怀疑,虽然最近疑心越来越轻了。
就按照慕昭说的那样,不要想的太远,眼前他能带给她快乐和好心情,那她就欣然接受吧。
回到江城,假期如一期一会的梦一样结束,生活恢复正轨。
半个月没去律所,积压了不少的工作量,忙了一整天回到家,沈思柠踢掉高跟鞋,瘫在沙发上,抱着手机在挑外卖。
附近的外卖早就吃了个遍儿,唯一喜欢的那家今天还没开业,沈思柠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看着千篇一律的外卖,又饿,但又没食欲。
她的厨艺一般,不去律所的时候也会给自己做饭,可今天实在太累,她一动也不想动,外卖也不怎么想吃,最后点了杯奶茶和几盒果切,准备就这么凑合一顿。
放下手机,沈思柠准备去洗澡,门铃突然响了。
沈思柠蹙了下眉,从沙发上爬起来,去看门。
门外站着的是裴时礼,他手里拎着一大包,嗯,菜。
裴时礼自然地走进去,把菜放在岛台上,“你吃了吗?”
“……还没有。”
“哦,我也没有,”裴时礼把西装外套脱掉,随手扔到沙发上,又把领带扯掉,“我去做饭。”
沈思柠:“……”
他拎着一大包的菜,是专程来给她做饭的?
沈思柠看他把买的菜从大包装袋里拿出来,目不转睛的,看见他从一堆菜里翻出几朵白玫瑰花。
“找个花瓶插上。”他递给她,随口道。
“……”沈思柠不可思议地问,“这是买菜送的吗?”
裴时礼:“……”
不能怪沈思柠拆台,他这花送的太简陋,只有几朵花,外包装什么的都没有。
就像当初他给她婚戒,也是这样随意,七八位数的戒指,被他送成廉价精品店买的一样。
“容溪说,女孩子都会喜欢花,”裴时礼淡淡瞥她一眼,“虽然你已经过了女孩子的年纪。”
这是在报她说“他的花是买菜送的”的仇。
沈思柠:“……”
她低头,看着娇嫩的白玫瑰花,没有计较他说她不是少女的事,拿着她的花去找花瓶。
裴时礼拎着菜进了厨房,有些不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