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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哭了(2 / 4)

主任:“那天你不在,他说他是新厂长,我一想以后一起共事的自己人,就叫他进来坐坐。你猜他怎么着?背着手说我先到处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面领导视察。虽然他是上面派下来的,可他能领导谁?”

叶烦指着自己。

主任嗤笑一声:“打今天起,你不管不问,只当你的会计,不出仨月他就得自己滚蛋。”

叶烦心说,不用仨月。要不是我把渔民按下去,今天他只能游过来。

“给市领导个面子。”叶烦笑着说,“我到渡口看看,人家初来乍到也不容易。”

主任心说,叶会计不愧是将军养大的,大气,讲究!

严杨这种人,叶烦上辈子见多了。

除了跟他臭味相投的领导,没人喜欢。不过跟他一个德行的领导到不了高位——没能力情商低。能上去的哪个不是靠真本事或高情商啊。

叶烦都没找人打听严杨什么来历,就是不信支持他的人有多厉害。

在渡口半个多小时,莲花大队队长来了,苏远航父亲也来了,苏父见着严杨就伸出手笑容满面的打招呼,跟没看见叶烦似的。叶烦冷笑一声,转身走人。

严杨下意识喊:“叶会计!”

“上厕所!”叶烦胡扯。

苏远航父亲脸色有点难看。

大概叶烦表现太好,严杨她的话深信不疑,问:“苏书记怎么来了?”

苏书记怕任性妄为的叶大小姐怠慢了上面派下来的人,可他又不希望别人知道叶烦瞧不上他,就说自己闲着无事过来帮帮忙。然后指挥莲花大队队长以及两个社员帮严杨搬东西。

大队长想把严杨的东西扔海里。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给叶会计个面子,大队长和俩社员一起搬。

到五星大队,苏远航父亲又帮严杨布置房间。苏父发现没有锅灶,就说不用买,他家有炉子,有煤球,还有碗筷。

严杨说自己带了餐盒和锅,苏远航父亲叫大队长回他家拉炉子煤球等等。

大队长不太乐意,到苏家就搬弄是非,说老书记烂好心之类的。然而一个被窝里面睡不出两种人。苏母一听说严杨是上面派下来的,不光让大队长搬,还给拿米,又拿几斤儿媳妇捡的海鲜。苏远航妻子还很高兴。

大队长顿时什么都不想说。

可什么都不做,他心里憋得慌。伺候好上面来的这个“阎王”。大队长就给苏远航写信,他家要完!

苏远航收到信吓得不轻。冷静下来就意识到绝对是他爹干了什么,惹得大队长忍不住找他告状。真出大事会直接来找他。早上出发,下午就能到他学校,比电报还快,写什么信啊。

即便这样,苏远航还是查课表——下周六下午没课。他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去买车票,然后又给叶烦一封电报。

叶烦收到电报就叫山西大队队长开渔船接苏远航。

周六上午下了课,苏远航直奔火车站,下午到甬城,赶最后一班公交车到城郊,又走几里路,七点多才到码头。

九点钟,苏远航登岛。

苏远航见叶烦家亮着灯,叫大队长先回家。苏远航喊出“叶会计”才想到那盏灯可能不是叶烦卧室的,而是耿致勤的房间。

苏远航正想说“没事”,耿致勤打开房门。苏远航又想说“明天再来拜访叶会计”,耿致晔出来了。耿致晔招招手,苏远航解开篱笆门上的草绳进去:“耿团长,不好意思,我忘了您休息了。”

耿致晔:“还没睡。进来吧。刚下船?吃饭了吗?”

苏远航摇头:“大队长家做了,我去他家凑合一晚。”

耿致晔让妹妹回屋休息,给他倒杯水。

叶烦家有个暖瓶的水常年不冷不热,苏远航接过去一口喝完,才有心思问他爹又干嘛了。

叶烦穿戴齐整从卧室出来,先说严厂长要把渔船集中起来搞个船运厂,社员和大队长都不同意,他就找苏书记抱怨。

叶烦:“你爹这几天天天陪他四处游说社员。苏秦游说六国都没你父亲积极。不愧是苏家后代,青出于蓝胜于蓝。”

“扑哧!”耿致晔又给苏远航倒杯水,苏远航刚喝一口全喷出来。拿出手帕胡乱擦擦,苏远航就问,“他不知道一旦船运厂搞起来就要受上面领导?”

叶烦:“大概以为船运厂在岛上就是集体共有吧。要说这事,也好理解,你爹一辈子党员,不信上面会跟岛民抢船。”

苏远航:“哪里都有好人坏人。十年革命多少人公报私仇?他长不长脑子?要是上面说隔壁岛穷,把船拨过去一半,他——以他的性子,说不定觉着咱们有能力就应该帮助别人。”

叶烦笑道:“能帮一点是一点。”

苏远航点头:“就像八两帮助半斤?”

耿致晔被他阴阳怪气的话逗笑了。

耿致勤忍不住出来:“你们也太能挤兑人。苏远航,那是你父亲啊。”

叶烦:“你没听懂。以前半斤就是八两。苏远航的意思饥一顿饱一顿的帮助吃不饱的,然后两个岛手拉手吃不饱。”

耿致勤很尴尬,不敢再偷听几人谈话。后来认真做题,她连苏远航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翌日清晨,苏远航在山西大队队长家吃点东西,就骑叶烦的车子回家。到家他家才吃饭。看到苏远航回来,一家人吓傻了。

还是苏远航的两个孩子先反应过来,问爸爸从哪儿冒出来的。

苏父就问他是不是遇到事了。

苏远航中午就得离开,下午的车票,晚上能到火车站。晚上没有公交车,幸好火车站离学校七八里路,他能赶在熄灯关门前走到学校。

苏远航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想妻子和儿女,想跟他们独处一会,没时间跟父亲废话,就问他“船运厂怎么回事。”

苏父想也没想就问:“叶烦告诉你的?”

苏远航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父亲以为他是被叶烦弄来的:“叶会计的主意?”

苏父意识到自己误会,就当自己没问,很自然地说:“严厂长。这主意不好吗?”

苏远航知道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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