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筝看着江宏文那副谄媚的嘴脸,心里不禁一阵恶心。
她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随即拿着苏氏的糕点,敲开了阿景的房门。
江宏文事情他还没来的及跟阿景说,但是阿景看了看江筝筝,又看了看江宏文,大致也明白什么意思了。
“走吧。”
江宏文没想到江筝筝居然让阿景跟着,心中有些不快,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阎王,眼神狠到吓死人。
“四叔,走啊!”
江筝筝故意看不出江宏文的害怕,笑盈盈的在前面催促着,阿景在一旁淡淡的看着江宏文,那样子就跟押解犯人一样,非常的不舒服。
好不容易到了镇上,江筝筝反倒是不着急了,先是给凤鸣楼送去了糕点,随后又去金爷那里寒暄了一会,甚至还去江画工作的地方。
现在的江画在这里生活的非常好,她的绣工了得,很快就成为了绣房的头字招牌,好多人都慕名而来。
而江画也逐渐搬离了江筝筝的宅子,在外面租了一间房,筝筝这么小都有自己的一番作为了,她要自己给自己挣出一片天地!
有了江画做榜样,江芽也学着动手起来,江筝筝发现江芽在做
衣服上很有天赋,在家的时候,江芽就经常跟着苏氏缝补,做出来的衣服非常的好看。
这件事江筝筝一直记在心上,也托人一直在打听着,看看哪家裁缝店收学徒,等到全家搬过来的时候,江芽就可以直接开始工作了。
“筝筝,你还有多少事情要做啊,四叔的事情可耽误不得啊!”
江宏文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询问,然而江筝筝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四叔,你说你着什么急啊!哪有人上杆子给人家送银子的!”
江宏文语塞,强忍着怒气,干笑了几声。
“我这不是怕钱庄晚了,兑不出银子嘛!”
“放心吧四叔,我心里有数!”
江筝筝让阿景先去那户人家看看,此时的她正在等待阿景的消息。
没一会儿,阿回来了,真是一点意外都没有,现在那家人正坐在桌子前喝酒唱歌吟诗作乐,擎等着江筝筝拿钱过去呢。
而且江筝筝刚才也让江画打听到,江宏文在镇上,根本就没有读几天的课,每天流连烟花场地,私塾的师傅看他不堪大用,直接让他退学了。
前几天江宏文逛青楼,看上了头牌,没想到短短几天,就欠下了一百多
两的银子,于是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结合着自己同窗家的人来诓骗。
听到这个,江筝筝也是无语至极,本来以为江宏文只是贪财,没想到还有好色这一陋习,不思进取,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四叔,我们去拿钱吧。”
江筝筝笑盈盈的说着,江宏文总算是等到江筝筝这句话了,急忙屁颠屁颠的跟着过去。
到了钱庄,江筝筝已经和掌柜的非常熟悉了,她只是取出了五十两银子放进了自己的衣兜中,出来的时候,江宏文已经迫不及待的伸手了。
“四叔,你这是干什么……钱我直接给那户人家就是了,这么多钱倒来倒去的,再丢了!”
江筝筝转身离开,江宏文大喘着气,但也不敢说什么。
阿景如同阎罗一样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他,让他根本不敢对江筝筝做什么,甚至大气也不敢出。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出事”的人家,因为提前打过招呼,所以江筝筝一来,就看到了满院子的丧气,甚至连白布都挂好了。
看这样子,巴不得明天就要下葬了!
江筝筝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自报家门,那人父母看到,笑盈盈的将江筝筝拉进了屋内。
景怀急忙跟上去。
“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这往后啊,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你看……”
江筝筝看向两个人,先不说这人是不是他儿子吧,就看他一脸的细皮嫩肉,也不像是个没钱的。
再看床上的这位,兴奋的眼睛都要闭不上了,眼皮鼓动着。
“爷爷奶奶,这件事我理解的!我四叔昨天一回家说,我们全家也是很惋惜的,但是事已至此,人总要好好的活下去,这五十两银子,您拿着,多了的,也就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了!”
江筝筝从衣服中拿出了钱塞到了老人的手中,李氏的钱昨天已经给到苏氏了,但是江筝筝却没有拿着。
因为根本就不需要!
“五十两?!”
老人吃惊的打开红布一看,果然是五十两银子,一点也不差的,随即看向了江宏文。
江宏文也是一脸懵。
“筝筝,怎么是五十两银子啊……昨天……”
“对啊,昨天不是您说的吗,这家人就要三十两,这样明事理的人家可真不多见了,这不,我多拿了二十两出来!”
江筝筝一本正经的说着,江宏文见状,急忙将江筝筝拉了出去。
“江筝筝
,你在这给我打什么马虎眼呢!我昨天是说的三百两!谁说三十两!”
江宏文很明显的急了,江筝筝用余光看到,就连床上的人都起来往这边看。
江筝筝故作委屈的看着他,弱弱的说道。
“四叔,你昨天明明说的就是三十两……呜呜呜呜呜……”
在这个家,江筝筝别的没学到,这现哭现喊的本事,到是练得炉火纯青。
“江宏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家老头,直接拉着江宏文质问起来。
“您别听她胡说,我昨天明明说的就是三百两,这小娃娃就是故意的!”
江宏文见到人发火,直接秒怂。
接着这人直直的看向江筝筝,但很快,便接到了景怀杀意的眼神。
急忙将眼神收回,老妇人上前。
“好孩子,你肯定是听错了!我们儿子被你四叔弄成这个样子,三十两……怎么可能啊!你快点回家去取钱吧,别拿我们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