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疏忽,大夫请放心,只要你运输春菜到东街市场,我一定亲自到场监督!”
何志远真诚地开口,“就是我这病?”
想到金爷打听到的,但凡要在市场做买卖,出入都需要持有何家的令牌。
“何公子,那令牌什么时候送到店铺呢?”
江筝筝看着何志远的表情微变,暗中嗤笑,空口无凭,到时候你病一好,难免反悔。
“菜市场令牌放在家父那里,需要家父的亲笔签字才可以拿到的。”
何志远叹了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摸索着被子,眼睛瞟向了别的方向。
似乎是担心江筝筝不相信,又重复说了一遍。
种种表现反而暴露何志远是在撒谎,江筝筝懒得揭穿他。
“这样啊,那我先开一个星期的药让何公子服下,其他的以后再说。”
江筝筝耸了耸肩,全然不在意,气定神闲地说道。
哼,反正春菜毁了,重新种植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我能拖,只怕你这身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
何志远心中一股子的怨气没有办法发泄,脸上还得强装镇定,心里早将江筝筝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了。
“安子,将药拿给何公
子。”
江筝筝吩咐道。
何志远身旁的小厮接过药,“大夫,这是银两。”
江筝筝挑眉,“这是不是多了?”
“不多,手下人不懂事毁了大夫的蔬菜,这是我补偿给你的。”
何志远上了马车,江筝筝刚转身,听到了身后的声音。
“江筝筝。”
“何公子还有什么事情?”
江筝筝摩挲着手里的银子,似乎料到何志远想要说什么,微微一笑。
“不日我会让人将令牌送到药铺。”
江筝筝并不意外,“那就有劳何公子了。”
何志远放下帘子,掩盖了自己阴沉的脸色,有一种被江筝筝算计的感觉。
江筝筝踏着欢快的脚步来到了金爷的房间,将事情告诉了金爷和景怀。
“小恩人,你这招真不错,在何志远的水杯里下了荷待衣,让何志远发病,遍寻大夫不得,只好上门来找你。真的是妙啊。”
金爷连连夸赞。
那天还担心江筝筝被怒气冲晕了头脑,硬闯何府肯定会吃亏的,现在看来江筝筝真的是有勇有谋。
“荷待衣这种毒药是我刚研制出来的,会让人浑身无力,时冷时热,关键是两日后人偶尔会疯言疯语,并且会影响到
房中事。”
江筝筝着实没有想到刚研制出的毒药会先用在了何志远的身上。
“这毒药的成分是哪些?”
景怀有些好奇,毒药是自己亲自下在何志远的水杯里的,本来湛蓝色的毒药一碰到水就变成成了透明的样子。
听到这话,江筝筝咬着糕点的嘴巴不动了。
这毒药是自己用灵泉空间独有的药材做的,要是说了岂不是会引起这两个人的怀疑。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江筝筝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人精。
于是,江筝筝咽下糕点,故作神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金爷和景怀难得心有灵犀,同时白了江筝筝一眼。
“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咋的,你们想要试试荷待衣是什么味道吗?”
江筝筝放下手中的糕点,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小药包,“我这里还有一小点哦,你们可以试试看。我正好看一下,不同的用量会不会发生不同的效果。”
金爷和景怀顿时黑了脸,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不必不必,还是先包起来吧。你要想试,下次何志远来你尽管试。”
金爷毫不留情将何志远出卖了,一点都不愧疚。
其实,最重要的是江筝筝
有解药。
“要不,你试试?反正你刚刚给何志远开了解毒的方子,药铺有存档。”
景怀腹黑地说道,伸手就要上前抢过小药包。
江筝筝迅速拍了一下景怀的手,紧紧捂住手中的小药包,“哼,你想得美。”
金爷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眯着眼睛偷笑。
江筝筝将小药包放回自己的袖子中,“等何志远拿了东街市场的令牌过来,阿景你和我一起去永安镇一趟。”
“有了令牌之后,小恩人你就不用再担心菜的事情了。”
江筝筝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到时候何志远的病一好,难保他不会找个理由将令牌夺回去。”
景怀坐在江筝筝的旁边,将糕点推向她,“那你打算怎么做?”
“签合同呗,白纸黑字可是最可靠的。”
江筝筝丝毫不担心,如果不签合同,哼,大不了再下一次荷待衣在何志远身上。
看他怎么办?
“对了,衙门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金爷明白江筝筝说的是何事,摇了摇头,“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我让人去打听过了,那对夫妇收押在监狱里,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按道理,这几日就会出公告
,该如何处罚那夫妇的。
“金爷,你再打听打听。”
金爷点了点头。
十日后,江筝筝将捆扎好的春菜放到了车子上,吩咐安子在前面驾车。
“好嘞。”
安子一点都不敢耽误,他没有想到江筝筝居然还将送菜这件事情交给自己,有些受宠若惊。
江筝筝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平常的举动,就让安子心甚感激。
没多久到了永安镇的东街市场,江筝筝和景怀一同下了马车。
“安子,将令牌拿过去。”
安子接过令牌,趾高气扬地走到看门旁边,将令牌举得高高的,“看好了,这可是何府的令牌。”
看门人一下子认出了这是之前被自己打了的安子,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