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小在京城中长大,见惯了尔虞我诈,亲人朋友间相互猜忌。
此刻在景怀的眼中,江筝筝一家的淳朴善良着实令人感动。
“我做不到不管孩子。”
即使是江大川不同意抚养孩子,江筝筝也会另外想办法安置好这个可怜的孩子。
“那个黑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没多久,定会找上江家。”
江筝筝总不能一辈子都在家里躲着不出门。
不说江筝筝在金爷药铺坐堂,要是一直关在家中,也不现实。
“不是有你吗?”
江筝筝笑嘻嘻地看着景怀。
很明显,将一家子的安全都交到了景怀的手上。
景怀满脸黑线,敢情江筝筝是这么打算。
“阿景,难道你要不管我吗?你不知道,当时那刀抵在我的脖子上,可吓死我了。”
江筝筝说得眉飞色舞,将右手当做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
“下次不要再那么冲动了。”
景怀看着一脸不在意,实则内心很担忧。
自己只是去办了点事,没有想到江筝筝就出了这么大的意外。
要是自己有一天离开了,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自保呢?
“你想学轻功吗?”
话一出口,景怀也被自己震惊到了。
江筝筝激动地抓着景怀的衣袖,“真的可以吗?”
景怀点了点头,“我可以教你一些基本的功夫,看看学得怎么样?”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江筝筝迫不及待想要立刻开始学武功了,想象着自己跟景怀一样,即使是遇到了坏人,也不怕。
甚至还可以保护自己的家人。
想想就觉得开心。
“我去跟金爷说一声你身体不舒服,先暂时不去坐堂了。”
为了江筝筝的安全着想,先在家中避几日比较好。
说到坐堂,江筝筝想到了今日遇到的奇怪事,“……你说说这是这么回事呢?路过药铺的人见到我就跟见到鬼一样。”
景怀微微皱眉,“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你也觉得奇怪吧!”
江筝筝百思不得其解,今日药铺居然没有一个人上门看病或者买东西,实在是说不过去。
就算自己没有坐堂,金爷药铺的生意也不会那么差劲的。
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小脑袋,景怀忍不住出手按了下去,“别想太多了,你这脑子装那么多东西,不担心爆了吗?”
江筝筝拍了景怀的手,撅起嘴巴,“你说什么呢?放开,等我长高,我就……”
“就算你长高了,能奈我何?”
言语间尽是嘲笑。
在厨房门口的苏氏,本来打算叫江筝筝拿点柴火进来,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掩嘴偷笑。
这阵子和景怀相处下来,苏氏也了解了他的为人。
不得不说,景怀确实个当女婿的好人选。
晚饭的时候,景怀明显感受到苏氏对自己异常的热情。
面前堆高了菜的碗就是最好的证明。
“阿景,多吃点,多吃点。”
江筝筝碰了碰景怀的手,悄声说道,“我娘这是怎么了?”
景怀无语,这不应该问你娘吗?
“这鸡腿我要了。”
苏氏夹着个大鸡腿刚放在景怀的碗里,江筝筝一把夺了过去。
“你这孩子,平时吃了多少鸡腿了。”
江筝筝不理会苏氏的话,直接咬了一大口,“阿景碗里的菜堆的有山那么高了,这鸡腿就给我吧。我今天可差点吓死了呢!”
又咬了一大口,“得压压惊。”
“那我得拿这鸡翅压压惊,今天我也吓了一跳呢。”
江芽一把夹起了盘子的鸡翅,咬了一大口,“真香。”
反观江大川,双眸死盯着景怀碗中的东西,恨不得直接夺了过来。
吃完饭,苏氏刚走进屋子
,迎面而来的是臭着脸的江大川。
“你这是怎么了?从刚才,这脸就跟臭鸡蛋一样。”
江大川撇过头,沉着脸,完全不想理会苏氏。
一想到苏氏对景怀的热情,心里就吃味。
“说不说?”
苏氏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强硬许多。
“那小子,你怎么夹那么多菜给他?”
此话一出,整间屋子跟洒了醋似的,酸死人了。
苏氏大笑,“因着这事你那么生气?”
江大川确实有些吃味,“你是不是想让那小子当女婿?”
不得不说,苏氏和江大川之间还是有一定的默契。
仔细一想,便猜中了苏氏的心思。
苏氏戳了戳江大川的大额头,“既然知道,还这样?”
江大川一把握住了苏氏的手,“两个孩子年纪还小,不着急,再说了,那景怀可是失忆了。万一……”
苏氏明白江大川的担忧,万一景怀原先家中是有妻子的。
到时候一旦女儿嫁了过去,难不成要做妾吗?
苏氏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坚决不能这么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我知道你的担心。再看看吧,阿景那孩子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些日子,你也是看到了他的为人,不说别的,就单
是她救了筝筝那么多次。也应该对那孩子好一点。”
江大川将苏氏揽在怀里,“因着大丫头的事,我这心里也是不好受。要是三个女娃娃一辈子养在家里,我也是乐意的。”
苏氏瞪了江大川一眼,“说得这是什么话,要是真在家里,三个孩子肯定要被人指指点点的。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要是可以,苏氏也想将三个女娃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想到江画之前的遭遇,一连串的眼泪从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
江大川抬手擦去娘子的泪水,眼里染上了浓浓的心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