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在我家发现的香囊,这些香囊都是江筝筝制作的。”
知县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师爷将香囊拿过来。
“你怎么知道这香囊就是江筝筝的?”
胡图磕头,“大人,请打开香囊,里面有绣着一个筝字。”
看来这个胡图是有备而来。
“单凭一个香囊里面绣了一个筝字,你就说这是我的,这未免也太勉强了吧?”
江筝筝嗤笑。
胡图应答,“看来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有人证,这香囊是你找你姐姐绣的,打算拿出来卖的!”
江筝筝挑眉,没有想到胡图这么短时间还能找到人证,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出卖了她?
“大人,请你允许让草民的人证上来对峙。”
知县想了想,拍了板子,点了点头。
师爷一下子明白知县的意思,发出尖细的呼声,“传人证!”
两旁的衙役整齐有序地拿着棍子敲打地面,发出一阵阵威严的声音。
“大人,草民给知县大人磕头了。”
一个穿着药铺服饰,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味,弓着背,低垂着头的男子踏着急促的脚步声走了上来。
原来是东子!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知县询问。
东子磕了磕
头,不敢去看身旁江筝筝审视的眼睛。
“草民东子,一直在金爷的药铺打杂。”
看来沈家和何家这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你看看这香囊是江筝筝的吗?”
知县老爷将香囊扔到了东子面前。
东子弯腰拿起来,低着头,“大人,确实是江筝筝的,店里还有很多。大人要是不信的话,去店里搜查一番就知道了。”
县衙外的人争吵不已。
“难道真的是江神医做的?怎么可能?”
“不会,不会,江神医怎么会偷拿东西呢?”
“肃静!肃静!”
知县拍了拍板子,急促声阵阵,伴随着“威武”的声音。
衙门口的百姓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江筝筝,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江筝筝瞄了身旁的东子,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张单子,“大人,请看我手中的收据,这是我从钱家买来的通行证的凭证。”
师爷上前将单子放在了案桌上,推到知县的面前。
知县拿起一看,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眯着眼睛,“可有钱家的人作证?”
这时候,景怀带着钱掌柜来到了衙门外。
“我可以作证。”
钱掌柜朝里面大吼。
胡
图瞧了外面一眼,定眼一看,果然是要供四家市场土豆和大蒜的钱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图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带上来!”
钱掌柜跟着衙役一起走上了公堂,给了江筝筝一个放心的眼神,跪在地上,“叩见大人,草民钱大有。”
“是你将通行证卖给江筝筝的?”
钱掌柜点了点头,“正是,草民即将去府城,想着这通行证也用不到了。江大夫说她要,就买给她了,这是我手中的另一张单据。”
师爷再次上前拿过单据给知县。
知县对比了一下子手中的单据,时间发生在十天之前,转念一想,“胡图,你刚说你的通行证是前三天才丢的。但是在十天前江筝筝已经从钱家拿到了通行证,还不快说实话!”
胡图哆嗦着身子,内心十分懊悔听了沈家的话,一起诬陷江筝筝。
“这单据这单据肯定是他们伪造的。大人,我有香囊和人证,大人你一定要明察。”
师爷靠近知县的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暂时休息,稍后再审,来人将证人、被告人等全部分开看管。”
师爷跟着知县老爷一起到了后堂,“你说说这叫什么
事?江神医背后有金爷,胡图背后有何家,两边都得罪不得。”
知县急得团团转,完全没有刚刚公堂上的淡定。
“大人,别慌。这案子一看就是胡图陷害江神医的,要不还是顺了何家的意?”
师爷考虑到何和沈两家已联姻,沈家又是百年大族,轻易动不得,故而建议道。
知县摇头,“不行,坚决不可以!暂不说沈家如何,你看看江筝筝,她现在每月义诊,帮了不少人,名声在外,一旦草率定罪,她身后的金爷肯定要找我的麻烦。”
景怀蹲在屋顶,将两个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冷哼,原来是害怕沈家的势力。
不过这个知县倒不算坏。
过了一会,知县重新让衙役将一干人全部带上来。
“江筝筝,你可有办法证明你手中的通行证是钱家的?”
江筝筝从袖子中拿出了通行证,“大人请看,钱家的通行证右上角雕刻了一个小小的金宝图案。”
钱掌柜也开口说道,“这是草民亲自雕刻的,大人一看便知。”
知县看了看,果然通行证右上角雕刻了一个小小的金宝图案。
“大胆胡图,还不认罪!”
胡图瘫坐在地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是小的受人蛊惑,听信了这东子的话,才犯了糊涂。”
“不是的,是胡图找到我,让我污蔑江筝筝的,是他!”
东子见隐瞒不住了,赶紧开口为自己脱罪。
“你说你是受东子的蛊惑?这话真是可笑,东子不过是药铺的一名小伙计,哪里蛊惑得了胡掌柜呢。”
江筝筝站起身,目光幽深。
“你这个小女娃,怎么说话呢?”
胡图恨不得冲上前,捂住江筝筝的嘴巴。
江筝筝白了一眼,“你叫人陷害我这个女娃娃,可见你的心是黑的。大人,你一定要给草民一个交代!”
看着江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