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镇金药铺,景怀翻身直接进到了药铺,奇怪的是账本散乱一地。
景怀转了一圈,正要离开,角落里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
景怀握着泛着寒光的冷剑准确无误地抵住了角落里人的脖子。
“好汉饶命!”
月光透过窗帘,照映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景怀握着剑,“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金三贵呢”
“下午有一伙人冲进来带走了金爷。”
伙计低垂着头,完全不敢直视景怀的眼眸。
“往哪个方向去了?什么人?”
看清了面前人的打扮,景怀的眼眸越发寒冷。
“好像是何府的家奴,去了……去了何府吧!”
景怀冷哼,“你是谁?”
“小的是药铺的……伙计。”
景怀挑眉,要不是说到何府,还想不起来这身打扮在哪里见过。
跪在地上的人当看到剑渐渐离开了自己的脖子,右手插进衣服,黑暗中掏出了一把短刀刺向了景怀。
景怀侧目,左脚直接踹在了男子的左脸上,“自不量力。”
冷剑直刺对方的胸口,不给其一丝喘息的机会。
景怀离开店铺,很快来到了何府,进到后院,来到何志远的屋子。
景怀躲在屋顶,拿起了一块
方砖,往下望,正好看到了何志远和一个黑衣人。
“事情都办妥了,想必江筝筝收到消息,肯定会来救金三贵的。”
黑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切记一定要把江筝筝手里的地都要回来。她手里肯定还有更多珍贵的药材,务必全部拿下!”
何志远得意一笑,“这是自然,废了那么大劲,不就是为了她手上的地。那可是吴豹留下的一块宝地,落在江筝筝的手里岂不可惜?”
景怀试图看清黑衣人的脸,但奈何他将自己的头都包住了,连在屋子里也不将帽子放下。
“要看管好金三贵。”
何志远恭敬地弯着腰,再三保证一定会看好金三贵。
待黑衣人一走,景怀本想要跟上去,可想到金三贵的处境,跟着何志远的下人来到了一所破旧的屋子里。
戳破了窗户,景怀看进去,里面是满身伤痕的金爷。
门口专门安排了四个守卫看管。
景怀翻身打晕了走廊里的一个小厮,拖着他的身子到了暗处,换上了小厮的衣服。
“何贵、何富,公子叫你们两个。”
小厮对望了一眼,“什么事?”
景怀低着头,“公子的事我怎么敢过问,要是去慢了,公子
可要生气的。”
何贵低头想了一下,“好,我们这就去,你在这看好里面的人。”
引开了两个人之后,景怀立刻解决了另外的两个人。
景怀从一个人身上搜到了钥匙,打开了门,叫醒金爷。
何贵走到一半,意识到了不对劲,“不好,那个人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两个人转身回到了屋子,正好撞见了背着金爷出来的景怀,拔出腰间的刀对准了他。
景怀生怕引来更多的人,当机立断,从袖子中掏出暗箭射向了何贵和何富。
何贵和何富纷纷倒地。
景怀带金爷绕过走廊,就见到一对人马急匆匆地在府里行走。
看来是暴露了。
景怀抓着金爷躲在了柱子后,转身进了一间黑暗的屋子。
屋内的人顿时惊醒,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谁?”
景怀暗叫不好,只好放下了金爷。
发出的声音十分轻柔,景怀立刻判断出这是一名女子。
“出来!”
景怀根据声响,绕到了女子的身后,对准脖子给了一掌,并将晕过去的女子抱去了床上。
窗户外边亮起了明黄色的火把。
景怀蹲下身子,掏出腰间的剑,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总管,那可是三姨
娘的屋子,就这么闯进去,恐怕不好吧!”
小厮拿着火把看着想要闯进去的总管,说出了自己担忧。
总管瞪了一眼小厮,“废话,我能不知道那是三姨娘的屋子。滚,去别处搜去!”
渐渐地,屋外的人没了动静。
景怀正要抱起金爷离开时,床上的人发出了轻笑,“要是就这么走了,还没离开何府,外面的人早把你们抓住了。”
没想到床上的女子居然清醒着,刚刚下去的那一巴掌换作是男子,也没那么容易醒过来的。
景怀眸色阴沉,看来这何府真的是藏龙卧虎。
“你手上抱着的是金三贵吧!”
景怀冷冷地开口,“条件,你想要我做什么?”
如果女子真的想要抓住自己,早在刚刚就可以出声喊人了。
女子翻身坐了起来,“就喜欢聪明人,帮我带句话给江筝筝,明晚三更在家等我。”
景怀眉目微微皱了一下,“好。”
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跟我来吧。”
女子打开门,带着景怀到了一个小门,“从这里出去你们就安全了。”
景怀瞧了女子一眼,“你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明晚你自然会知道的
。”
不等景怀反问,女子直接关上了门。
景怀背着金爷一口气赶到了药铺。
楼下吵吵囔囔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江筝筝。
江筝筝打开门,“噔噔噔”快速下楼。
“回来了?”
入眼,景怀身上青白色的衣袍染上了鲜红的血迹,喘着粗气,还没开口。
江筝筝一下子有些站不住脚,眼泪夺眶而出。
“阿景!”
安子扶着江筝筝,担心她随时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