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反应也是不足为怪,毕竟是个烫手山芋,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来灭门之灾。”
景怀暗笑,话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公子,这是拿到的另一部分原件。”
原来早在方雨敬下手之前,景怀已经命暗卫拿了一部分原件出来。
不然绣娘也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我知道,明日秦逸轩到府城,将信件交给他,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景怀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摆手,让暗卫退了下去。
一开门果然是江筝筝。
“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来我房中,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语气透露着不常见的调侃,但也可见景怀此刻的好心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哼!”
见江筝筝耍小性子就要走,景怀拎着她的衣领拽进门。
“现下还不能说你一句了?”
景怀关门前,用密语让暗卫盯好周围的环境。
江筝筝瞪了景怀一眼,“说的你没半夜进过我房间一样。”
景怀咳嗽了几声,“说吧,你今晚找我干什么?”
“你相信方雨敬吗?”
景怀轻笑,才想到这个问题,不过现在想到也不傻。
“我跟琴姐姐接触,听她说了不少方雨敬的事情,
觉得他是一个办事公正的好官,因着信任琴姐姐,所有我才……”
等江筝筝静下心一想,方才觉得自己会不会太冲动。
“所有你才迫不及待将事情告诉了戴琴,请求她的帮忙。”
景怀一下探知了江筝筝的心思。
江筝筝点头不语,显然是默认了景怀的话。
“放心吧,知府应当不会让我们失望的。看府城内,百姓安康,街上祥和,他应不会是与那陶府狼狈为奸之人。”
听阿景这么一说,江筝筝的眉头里暗藏的愁绪才散去了一些。
“也是!瞧他治下的府城街道清洁干净不少,就连乞丐也是少见的。衙役对待商贩有礼,不会随意打骂追赶。逛街的时候,我见一妇人被恶霸骚扰,城中巡视的衙役经过不仅痛揍了恶霸一顿,还将人关进了大牢,并护送妇人回家。”
说到这,心中对方雨敬的担忧已然去了大半。
“既如此,你且安心去睡觉,相信不日便可见陶府下场。”
景怀忍不住摸了摸江筝筝的脑袋。
虽然是个小女娃,谁又能相信这乡村小丫头为人处世竟丝毫不输京中贵女。
甚至更胜几分。
“你别摸了,我头发今晚刚洗的,又被你弄乱
了。”
江筝筝崛起小嘴,踹了景怀一脚。
这力度不痛不痒。
次日一早,看着早早在衙门等候的衡州刺史秦逸轩,方雨敬领着衙役们行礼,迎接他的到来。
“起来吧,今日本官来就是要探查这府城的情况,方大人你治下有方。”
方雨敬恭敬地说道,“还是大人您教导的好。”
秦逸轩摆手,“行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不要因我的到来耽误了公事。”
方雨敬对于秦逸轩的威名素有听闻,就是不知真假。
要是他出面,陶府的事情或许会容易解决些。
但又怕,秦逸轩暗中与陶府勾结。
方雨敬只觉得脑袋嗡嗡,又头疼起来了。
这事实在是严重。
心里早就将陶府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秦逸轩直接在知府的家中住下,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当客人。
“那方雨敬估计正犹豫呢,也是,毕竟通奸卖国的罪名可不小。”
秦逸轩悠哉悠哉,丝毫不见他担心眼前的局面。
景怀冷冰冰瞟了一眼,“找我就为了说废话?”
这才小半会儿,景怀就很想赶走秦逸轩了。
秦逸轩拍了一下桌子,“没良心,我不过就是唠叨了一会。你也不想想
我昨晚连夜赶路,可把我这老胳膊老腿给累死了!”
“要真的累了,那我跟父皇请旨让你去西北安养天年。”
景怀凉飕飕地一记眼神飘了过去。
顿时吓得秦逸轩浑身一冷。
这没良心的,西北是什么地方,虎狼之地,这丫就是故意的。
果然要害死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逸轩眼眸一转,“那好啊,我把江家那小丫头一同拐了去,听说她医术……”
“你……”
看着离自己左手大拇指只有一毫米远的暗箭,秦逸轩吓得收回了手,瞪圆了眼睛。
不敢相信眼前的好友居然对自己使出暗箭。
不过他相信在多说一句话,他就出手了。
“再说废话,下次可没那么好运。”
秦逸轩深吸一口气,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
暗卫见了,暗中嗤笑,这秦大人就是不识好歹。
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在陶府外围布置了官兵,现在就看知府识不识趣了。如果他想包庇陶府,直接一窝端。”
景怀点头,“偌大的陶府可能会有密室暗道,行动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确实有条密道,已派人看着密道出口。”
不愧是秦逸轩,办事确实周到。
景怀眼眸中
带了些许赞赏。
“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说完,秦逸轩提脚立刻溜了。
生怕景怀再找自己的麻烦,出了院子,正好迎面走来了一个小丫头。
那不就是江筝筝吗?
江筝筝见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感到一丝不适,眉眼间不自觉皱了一下,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见男子那一身的服饰,虽然朴素低调,但腰间的玉佩成色极好,并不是凡品。
这又是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