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筝!筝筝!”
苏氏都弄好早饭了,急匆匆跑到江筝筝屋子,“快起来,待会还要出发去灵隐寺。”
江筝筝拽着被子,一翻身,留个后背给苏氏,语气带着浓浓的困意,“娘,再一小会,我困死了。”
昨晚在灵泉空间看了好久的书,趴在桌子上直接睡过去。
即使灵泉空间的空气再好,现在也觉得腰酸背痛。
浑身不得劲。
“快起来,别误了时辰。你姐姐都过来了。可不许你再拖!”
苏氏坐在床边,捏了捏江筝筝的小耳朵,稍微严厉地说道。
“再睡一小会。你弄点糕点,我车上吃。”
苏氏戳了戳江筝筝的脑袋瓜,“待会可一定要醒,再不醒,小心你的皮。”
马车里,江筝筝吃着糕点,喝着茶,打着哈欠,“好困啊。”
江芽嘲笑道,“你这模样,不知道的你昨晚偷鸡去了呢。”
“怎么说话呢!”
苏氏洋装微怒,瞪了江芽一眼,“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妹妹的。”
“娘,你看她困成那样。”
江芽毫不在意,继续取笑。
“筝丫头,你昨晚可是睡不好?怎困成这个样子!”
江筝筝又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道,可能太累了
,反而睡不着吧。”
这时候,刚好马车停了,“夫人,小姐到了。”
这次随行的是大凤、江忠和陶行。
苏氏瞧见了一位熟悉的人,热情地上前打招呼,“林夫人,真巧。”
“苏夫人,你也来上香。这是你的三个女儿吗?”
苏氏拉着江画的手,“是啊,这是大女儿江画,二女儿江芽,三女儿江筝筝,见过林夫人。”
只见江画身穿素色莲花淡裙,挽着妇人髻,别着一根青色四叶草青铜流苏簪,温婉雅致。
江芽一身粉色牡丹花裙,朱唇点缀,月牙形发髻上带着一根樱花青铜流苏簪子,俏皮可爱。
最小的江筝筝身着淡青色莲花裙,眼眸微睁,挽着简单的发髻,眉眼间却比两位姐姐多了几分沉稳威严。
林夫人不免多看了几眼。
“这是我儿子,林霖。”
林霖一身青蓝色长袍,剑眉凤目,鼻正唇薄。
江筝筝好想再打一个哈欠,淡淡瞄了一眼。
还没景怀好看呢。
苏氏和林夫人一起挽着进了寺内,有说有笑。
三姐妹不免疑惑,娘亲什么时候认识这个林夫人的。
拜完之后,苏氏和林夫人还想着一起说说话。
三姐妹落在后面,一
起说说笑笑。
夜晚,苏氏和江画坐一起,“画丫头,你觉得林公子如何?”
江画脸色微变,“娘,你说什么,莫不是糊涂了不成。”
“你才糊涂,我可告诉你,林公子的先夫人因病去世了,留下了两个孩子。林夫人多次上门买糕点,跟我提了好几次。今日就是想要来相看相看。”
苏氏还说,“他家里只是做点小生意,但还是维持基本的活计。”
江芽和江筝筝拉着手一起走进屋内,恰好听到这句话。
“什么小生意?你们在说什么?”
江芽好奇地问道。
江筝筝落坐在江画身旁,江芽靠在苏氏的胳膊上。
“在说林夫人一家吗?”
江筝筝见江画耳朵微红,神情有些不正常。
结合今天偶遇的事情,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那是做什么小生意?”江筝筝问道。
“做木雕生意的。林夫人她夫君给人做木匠。”苏氏道。
“那林公子他自己在做什么?”
苏氏久久说不出。
似乎林夫人从没说过林公子的活计。
江筝筝没再继续追问,反问江画,“大姐,你怎么想呢?”
江画脸颊一红,摇头,“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这方面的事没
再想过。”
“那现在想想,画儿。”
江画缩回手,摇头,“娘,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我现在一个人能够自己一个能够照顾好自己,又能去学刺绣。如果再嫁,又要伺候一家老小。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
江筝筝本以为江画性子软弱,就算不想也会答应的,却没想到会这般坚决拒绝。
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画儿,为长远计,你终归要嫁人的。听娘的,再考虑考虑。”
江画抿嘴不语。
江筝筝打着哈欠,“娘,这事也急不来,还是得再好好看看。最重要人品还是要打听清楚。”
苏氏点头,“这是自然。”
夜晚,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江筝筝刚从灵泉空间出来,感受到身边的江画一直在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叹了一口气。
大姐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肯定后怕。
天蒙蒙亮,江筝筝睁开眼睛,发现本应睡在身边的江画却不见人影,起身穿衣服出门去。
“小师傅,你可曾看到一个比我高一点的女子!挽着妇人髻。”
小师傅摇头。
也是,这里那么多人,小师傅怎么会记得清楚呢!
另一边,江画出来散步,正好遇见了林霖。
本想掉头就走,却被叫住。
“江小姐留步。”
因着昨晚苏氏说的事,江画心中有些别扭,言语间透着浓浓的疏远,“林公子,可是有事?你站那说便是。”
林霖不解,昨天不都还好好的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聊聊,不知江姑娘可否赏脸?”
江画摇头,“不了,我再不回去,母亲该着急了。”
谁知,林霖踏步上前,堵住江画去路,“不知我哪里得罪姑娘,怎的如此避开我?”
江画立时有些恼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