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陶行去处理了,别担心。”
江筝筝抓着景怀的衣角,一直不肯松手,瘪着小嘴,似乎还没从刚刚的那一幕中走出来。
看着江筝筝这难受的模样,景怀的心被一根针狠狠刺了一下。
自从认识她以来,很少见到她这般脆弱的模样。
印象中的江筝筝活泼开朗,仿佛拥有十八般武艺,看病种药材,开药铺和茶楼,无所不能。
不知不觉中,这个十来岁的小女娃已经撑起了江家的一片天。就连江大川和苏氏在大事上下意识都会来问过她的意见再做决定。
“没事了。还没吃早饭吧,让大风弄点粥喝。”
江筝筝只是点头不语,整个身子靠在景怀怀里蹭了蹭。
景怀不禁失笑,叹了一口气,将小女娃搂在怀里。
好一会,江筝筝才恢复过来,直到喝完粥,怒气上涌,“气死我了,他居然要杀了我。枉我以为他那么早起来做工,还想着要给他加工钱呢。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第一印象果然是会骗人的,真是可恶。
“小姐,刘管事来了。”
“你让他在外面等着,我收拾一下!”
江筝筝蓬头垢面,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极了。
景怀
也撤了出去。
“小的给公子请安。”
江筝筝依旧是小公子的装扮,翘着二郎腿,“说吧!”
刘木跪在地上,恭敬道,“公子,我带来了一个人。”
征得江筝筝的同意,刘远带着一个佝偻着背,嘴角边有一个斗大的黑痣,上面站着几撮黑毛,且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从他走进门,屋子里的空气被一股怪味占据了地方。
江筝筝面容淡定,开口,“你是倒夜香的王雷子吧!”
王雷子一惊,着实没有想到眼前的公子居然认得自己。
突然间,神情略微有些激动。
“是是是,正是小人!”
“还不快说说你看到的。”刘木低声喝道。
景怀站在江筝筝身旁,衣角一块地方被她紧紧拽着。
“小的前半个月在倒夜香看见了刘石头拿了一药瓶倒进了水缸。后来我留意了几次,回回见他将药瓶都倒进去。”
看来真的是刘石头,现在只剩下物证。
“刘木,你带人搜查刘石头的房间。”
刘木一喜,带了刘远等三人去查看,半刻钟过去,依旧没有回来。
大凤接到江筝筝的眼神,抬脚去看。
还没走到放门口,便听见一阵阵怒骂声。
“他娘的,怎么会没有?”
刘石头的屋子满地狼藉,盒子被褥全被弄翻在地,桌椅板凳歪歪扭扭地摇晃着。
“还没有找到吗?公子等着你们去回话!”
刘木心下已知,耽搁得太久了,对着大凤弯腰,“这就去给公子回话,劳烦姑娘走一趟,属实过意不去。”
“既然找不到就回去吧!”
听完刘木的陈述,江筝筝久不说话。
刘木此刻额头已冒出了一颗颗汗珠担心江筝筝怀疑自己。
找来了王雷子却什么都没找到。
真的气死了,自己就不应该轻信王雷子。
“王雷子,依你的话我搜了刘石头的屋子,现在什么都没有找到。你说该怎么办?”
王雷子吓得脚一软,跪在地上,“公子,小的说的都是实话,有半句谎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公子,既如此,要不整个庄子的房间都搜一遍,想必能够找到那药瓶子!”
这话正合江筝筝的心意。
“那就依刘管事的话去做。将庄子里里外外的屋子全部搜一遍。”
刘木提出这个主意,正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力表忠心。
江筝筝捧着热茶,跟景怀扯一些有的没的,淡然处之,跟王
雷子等人的慌张害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起来吧。”
王雷子疼得揉了一下自己的脚踝,听到这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凤连忙开口,“还不快起来。”
王雷子对着江筝筝谢了又谢。
若不是看出王雷子脚上有伤,这一时半会他还没法起来。
“小姐,找到了。在刘山的房子里找到的。”
真是奇了,难道刘山和刘石头勾结在一起了?
想到被自己暗中关起来的刘石头,江筝筝扶额。
“刘山,这是怎么回事?你好大的胆子,待我回去告诉你东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山面如土色,“不不,不是我,公子定然是有人陷害我。刘石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肯定是他暗中将东西放在我房间,等找到石头跟他对质便知。”
“东西在你房间搜出,你却说是被人陷害的,难不成在场的人全是傻子不成。”
刘木万万没想到刘山会做成这种背主的事情。
一下子羞愧万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筝筝。
“我……肯定是刚刚他将东西放在我房间的,趁着我们都在大厅,他将东西放进我屋子中的。公子,刘石头现在一定躲在暗中观察我们的一举
一动。”
刘山咬死不肯承认。
“刘石头天还没亮就被我绑起来了,你说他怎么可能会进到你屋子中。”
在场的人除了一两二知情人,无一不惊讶。
刘石头居然早就落网了。
王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刘石头被抓了起来,证明这件事就是他干的。否则公子怎么会抓了他呢。
想到这一点,王雷子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我……”
江筝筝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生气地指着刘山,“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说实话吗?”
刘山撇过头去,沉默不语。
景怀轻笑,“是为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