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耳听到的,难道有假吗?”
饭馆小二冷不丁插了一句话。
江筝筝嗤笑,“身为店小二,偷听客人说话,搬弄是非,只怕以后没有一家饭馆会再要你吧!”
小二听了,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你……像你这种恶毒的人,肯定是你放的火。”
“对了,还有一个老人,我亲眼看到昨晚跟你一起的一位老人家出现在惠安医馆外!”
小二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对对对,我起夜的时候看到的。你敢不敢叫老先生上来!”
江筝筝眯眼,小二口中的老人应该是白书。
“你说的就是我吧!”
白书在衙门门口早听的不耐烦了,一听到小二扯到了自己,直接站了出来。
知县看了一眼师爷,示意他去将人带过来。
“堂下何人?你是否认罪?”
白书站直身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冒牌货,缓缓道,“在下白书,前太医院院首。”
此话一出,除了江筝筝,所有人无不惊讶。
知县最先反应过来,沉声道,“有个凭证?”
白书不紧不慢地袖子中掏出白鹤印章,递给了走上前的师爷。
冒牌货这时候已经慌了,恨不得当场逃走。
知
县拿过凭证一看,立马起身,躬身,“下官有失远迎,白御医请坐,请坐。”
白书虽然已经在外云游,但是其影响力不容小觑。
这可是救过当今皇上的人,深的皇上器重。
白书拥有直达天听的权利,前两年他在外云游见到地方官腐败,生气之下奏请皇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冒牌货腿脚已经软了,见到知县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大胆,居然假冒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夏东家对于突然其来的转变有些措手不及。
“大人,就算他是白书神医,但是放火的事情……”
知县直接打断他的话,“有物证吗?”
夏东家咬牙,自己确实没能找到物证。
小二浑身发抖,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但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大人,小的亲眼看到了惠安医馆着火的时候他就站在附近,肯定是他。不能因为他是官,就包庇他!”
看不出这个小二胆子还挺大的。
“火是我放的!”
外面匆匆赶来了一个男子,大吼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到了他身上。
“带上来!”
“小的王老五,惠安药馆的
火是我放的,跟这位老者没有任何关系。”
王老五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脸上带着坚定的神色。
“你为何要放火烧掉惠安药馆?”知县质问。
“你害死了我娘,难不成我不能报仇吗?半年前你在永安镇的惠安药馆当掌柜,抓错药给我娘,直接害死了我娘。”王老五凶神恶煞地盯着夏东家。
“原来是你。”
一想到满医馆的药材全被火烧了,夏东家气急,“早知道我就该杀……”
“杀了我对吗?哼,我真后悔昨晚没有一把火烧死你。”
王老五咬牙切齿地说道。
夏东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昨晚娘叫自己回家一趟。
不然真的要葬身火海了。
最后,知县将王老五、夏东家和冒牌货一起抓了起来。
江筝筝等人回到了药铺。
安子端了热茶上来,江筝筝喝了一口。
“王老五出现的未免太巧了。”
白书朝着江筝筝一笑,“多亏了阿景帮忙,昨晚我派人去偷药材,其实火已经起来了,阿景抓到了王老五,盘问之下才知道其中的缘由。”
“白书神医一定有救助王老五的法子吧!”
江筝筝笃定地说道。
本来人完全可以置之不
理,却还要出现在衙门,想必白书和阿景用了法子逼得王老五出现承认。
“没错,王老五事出有因,他为母,孝心可嘉,自然是要救的。而且阿景也查到夏东家身上可背负着不少的人命。”
白书对于阿景能力深深赞赏,从他的轮廓越发觉得这是一位贵人。
景怀坦然接受了白书的打量。
三人正说着话,大丫急匆匆跑上楼,推开房门,“筝筝,不好了,你娘在糕点铺晕倒了,现在已经送回家了。”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江筝筝“嗖”地一下,跑出去,直奔家里。
“娘,娘,娘!”
江筝筝望见病床上的娘亲,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筝丫头,你快点看看,你娘这是怎么了?”
江筝筝忙拿起苏氏的手臂,“娘,只是过于劳累晕倒了,只要好好修养就会没事的。”
一大家子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接连几日,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伴着微风,不由得有些刺骨。
自苏氏晕倒之后,她整个身子一直都懒洋洋地不见好。
“哎!”
苏氏听着雨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江筝筝端着药走了进来,“娘,你是不是担心糕点
铺的事情?”
苏氏点头,“大丫管的很好,进账一点都没少,只是突然闲下来,有些不适应。”
江筝筝吹了吹药汤,一点点喂苏氏喝进去。
“瞧着您这几日的胃口,一点点变小了。”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劳累晕倒了,但瞧着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病了,自然胃口变小了。别担心,兴许过两日我就好了呢。”
苏氏摸了摸江筝筝的脸颊,温柔一笑。
江筝筝为苏氏把脉,脉象正常平稳,跟脸上的病态一点也不相称。
因为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