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江筝筝还以为安安会不愿意呢,这样一来她平时也好帮苏氏减轻一点压力了。
江筝筝带着安安刚到杏林堂门前,就见不远处有浩浩荡荡的官差走过来。
江筝筝蹙起眉头,没有冒然带着弟弟进去,而是站在人群中,假装路人看热闹。
为首之人很是眼熟,却是一个没见过的,江筝筝思索片刻,想到了,这人和对面回春堂东家有七分相似。
这应该就是回春堂东家吹嘘的表舅,没想到这位师爷真有胆子带人过来封店。
“你们做什么!”白书呵斥。
官差手里拿着大刀,气势汹汹的,白书也不敢上前拦。
官差冲进去就开始搜东西,师爷高抬着下巴,冷笑:“你们这里的药有问题,吃死了人,我们过来封店!”
“胡说八道!”白书怒吼:“你们根本没有证据,都给我住手!”
严青双腿断了,想帮忙也帮不上。
白书伸手挡在药柜前,可伸出的双臂被两名官差架起来,双脚腾空,整个人被架着移开了。
江筝筝见势不妙,低头看了看懵懂的安安,也不能带着弟弟进去啊。
想了想,她牵着安安的手,加快脚步,来到了花店。
花店
老板和老板娘心情很好,看到来人是江筝筝忙招呼进去。
“你们帮我照顾一下我弟弟,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急什么,去哪里?”老板娘见她神色不对劲,担心问道。
江筝筝三言两语就将杏林堂发生的事说了说。
闻言,花店老板气呼呼的一拍桌子:“一个师爷而已,竟如此胡作非为!不行,我要去找我表舅!”
又是一个表舅?江筝筝疑惑看向他:“你表舅何方神圣?”
“知县!”花店老板气冲冲的跑出去了。
江筝筝没追上去,而是问老板娘,“他表舅真是知县?”
老板娘点点头,有些无奈道:“他表舅对他挺好,一心想要培养他,可他只喜欢种花种草,他表舅对他很失望,好些年都不怎么理他了。”
这也是为什么明知道回春堂的药材有些问题,他们也没有闹到表舅那里的主要原因。
“那他现在过去……”江筝筝蹙眉:“不会吃个闭门羹吧?”
“表舅虽然对他失望,不怎么理他,我们也不怎么去麻烦表舅,但还是亲戚,不至于不给他进去。”
江筝筝其实还有一层顾虑,那就是师爷这般作为,知县心里也许都清楚。
若
是一丘之貉,花店老板去了,也无用。
见江筝筝眉头紧皱,心事重重,老板娘安慰道:“表舅很疼花花,若知道花花的师父被刁难,一定会出手帮忙的。”
没多久,老板匆匆跑回来了,满头大汗,“走,我们去杏林堂看好戏!”
安安跃跃欲试,老板娘要看店,并没有去看戏。
安安拉着江筝筝的手,“姐姐,带我去!”
江筝筝点头,知道安安是个皮实的,在这里坐不住,留着只是给老板娘留麻烦,还不如带走。
杏林堂门前,师爷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谁能想到,一向不怎么管事的知县大人会亲自过来。
“你所说的被药吃死的人,又在何处?”知县厉声质问。
“这……”师爷狼狈至极,说不出究竟。
“大胆!无凭无据,竟敢背着本官带人过来封店!杏林堂乐善好施,救助百姓,你却为了一己私欲过来刁难!你想让百姓无处看病吗!”
师爷擦了一把冷汗,怯弱道:“的确是出了人命的。”
“呵,那就拿出证据!”
师爷其实早有准备,只是被突然出现的知县大人乱了心神,才会这般六神无主。
师爷对着一个官差使眼色。
没多
久,一个瞎眼的老妇人在儿媳妇的搀扶下走来,她们身后是一辆板车,板车上躺着一个面色灰白,嘴唇发紫的男子。
老妇人哭喊起来:“我儿昨夜喝了杏林堂的药,今早就怎么也叫不醒了!”
白书蹙眉,昨日,此人的确到杏林堂看过病,也抓了药带回去。
严青见白书神色凝重,伸手拍了拍他,“这是一个局。”
闻言,白书一愣,恍然大悟后怒不可遏,“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为了设局害杏林堂,竟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严青叹了口气:“为了一己私欲,又有什么是十恶不赦之人做不出来的。”
白书凝重道:“昨日不少人看到他过来看病。”
严青眯起眼睛:“杏林堂乐善好施,一直都是有恩于那些病人的,如今就看那些人有没有良心了。”
白书诧异:“我要如何做?”
严青眯起眸子,淡淡一笑:“你就说没见过他。”
知府大人派仵作对尸体进行检查,仵作确认是昨夜身亡,他检查了一下瞎眼老妇人提供的药包,从中找出一种药。
“回禀大人,此药有毒,死者因此毒而亡。”
闻言,知县大人看向白书,问:“这药是从杏林堂抓
的?”
白书摇头:“不是。此人也并非在杏林堂看诊。昨日,我并未见过此人。”
对面回春堂的东家冲过来,指着白书就大声吼:“你说谎!昨日,我明明看见他进了杏林堂!对了,这里有不少人可以作证的!杏林堂免费给人看病,每日都有不少人去看病,有不少人证!”
知县大人看向人群,问:“你们中,有谁昨日在杏林堂看病,有谁见过此人?”
“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
“我昨日去了杏林堂抓药,可没见过这人!”
“杏林堂免费治病救人,怎么会害人,要是有害人的心,也不会免费了!”
“就是!我可没见过他进杏林堂,肯定是在别处抓的药!”
回春堂东家怒吼:“你,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