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的大刀已经朝着景怀砍过去,江筝筝很佩服他,这种时候还在想些有的没的。
江筝筝一把将他扯过来,躲开了大刀。
“你给我冷静下来!先解决问题!”江筝筝怒声呵斥。
景怀挡在了江筝筝的身前,抬头直视护卫,“你们要杀的是我,把她放了。”
护卫摇摇头:“之前她不知道我们是谁的人也就算了,现在我都已经全都说出来了,怎么还能让她活着离开呢?”
江筝筝扯着景怀就跑,前面是光们挡着路,江筝筝心念一动,空间中的狼王被放了出来,只是没有突兀出现众人面前,而是出现在茶馆外。
茶馆外传来一声狼嚎。
光头心头一紧,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一抬头,对上了一双狼眼,茶馆门口有一匹狼!江筝筝以心念又放出好几匹狼在茶馆外面。
它们来到了狼王身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在光头们和护卫们的视线中,这些狼是从茶馆外围聚过来的。
在场只有景怀知道,这些狼是江筝筝放出来的!
“我们走!”江筝筝抓着景怀的手就往茶馆门口跑。
在众人视线中,江筝筝是带着景怀一起冲向那些狼,是去送死!
可当两人
从狼王身边跑过,顺利跑远,并未被攻击,众人才反应过来,想要去追人。
他们以为,这些狼只是对茶馆后厨的肉食感兴趣,才会聚集在这里,没有攻击江筝筝和景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它们并不想伤害人类。
可猜测终究只是猜测,当光头店家带头跑到门口时,狼王张开血盆大口朝他咬过去。
光头的脖子被狼咬住,当场就没了命。
其他人被吓傻了,甚至有人尿了裤子。
“救命啊!快跑!”他们四散往后跑,想要窗户爬出去,没一个再敢靠近大门,此刻逃命都来不及,他们也不想着杀景怀了。
可已经见了血了,狼群怎么可能就此作罢,狼群冲进茶馆,进行了单方面的杀戮。
江筝筝和景怀跑出去很远,却还能听见茶馆传来的惨叫声。
“都。杀了?”景怀脸色苍白。
江筝筝冷冷看他:“他们都要杀你了,你还想着仁慈?毒蛇,尽早铲除,哪怕先动手的是你。”
“我明白。”
大丫感激江宏文救了她,给了江宏文四十两,如今口袋里一两银子都没有了。
可江大志又来找她了。
她从父亲口中得知,父亲真的抓了安安,并且卖到了花楼当娈
童,还卖了五十两!
如今,父亲想要对那个花花下手,可一直找不到机会,他不敢再等下去了,想要大丫兑现承诺,再去宋府偷一次,偷一个能当八十两的东西,他还差八十两给小柳儿赎身。
大丫这次没有墨迹,而是很快就偷来了东西。
她偷的都是黄金首饰,比较值钱,也比较好当。
“这里应该可以当两三百两,你给小柳儿赎身以后,也别在镇上呆着了,带着多下来的银子,和你的小柳儿有多远走多远吧!”
“这不用你管。”
翌日。
江宏文双手奉上一杯茶,大儒坐在太师椅上,眼神示意侏儒去接,侏儒接过茶,递到大儒手边,大儒才伸手接过。
大儒用茶盖轻轻撇掉漂浮在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小口,点头:“茶不错,看来是花了心思的。”
江宏文奉送一盒子,里面是正好五十两。
大儒看了一眼,兴趣缺缺。
大儒虽然说了只要五十两就能收他为徒,可当他正正好好只准备了五十两,大儒心里就没有这么舒坦了。
有眼力的都应该多准备一些才对,这弟子是个榆木脑袋。
大儒叹了口气,懒洋洋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了,为师再过
几日就要离开了,你先在镇上待着,若为师找你,会派人给你送信。”
这么着急攒齐五十两,就是要在大儒走前拜师。
江宏文原本是想要跟着大儒一起走,可现在大儒话说得这么明白,摆明了不会带他一起。
刚拜入门下,就要分道扬镳,这拜师又有什么意义!
这五十两等于是扔到了河里!
江宏文有些不甘心,拱手作揖道:“弟子有许多问题想要请教师父,师父远行,弟子愿效犬马之劳,路上也能多个人伺候师父。”
大儒淡淡道:“不必,你是我弟子,又不是我奴仆。”
“弟子愿为奴为仆!”江宏文立刻就跪下了,“师父有所不知,寒门想要出贵子极难,就连书籍,小镇上也都是有限的。寒门子弟从资源上就不如富贵人家的少爷,我能拜入师父门下,算是烧了高香了。若师父走了,我真不知道遇到问题该去问何人。怕是这辈子再难出这个镇子了。”
“待你科举之日,你就能出这个镇子。”
“可那只是参加考试,以我目前的学识,我有自知之明,是断然考不上的!我想要跟着师父去皇城,师父不用一一解答我的问题,若是师
父忙,尽管去忙您的事情,只要让我去藏书的地方,我可以自己翻阅,自己寻找解答的答案。”
大儒沉默,侏儒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江四郎还未成亲,他长得好,又有学识,您带着他出席寿宴,说不定能帮他定一桩亲事。”
“我又不是他爹娘,给他定哪门子亲事!”
“师为父,你就是他爹,有这个资格给他说亲!倘若能够说到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家,也将是您的人脉啊!”
闻言,大儒觉得有几分道理,抬眸仔细打量江四郎一番。
清俊公子,一表人才,倒是佳婿。
寿宴之上,定有人会物色适合女儿的男子。不如将他戴上,说不定能入了某个贵人的眼。
江宏文连连道谢:“多谢师父”
“和你父母好好说说,这次跟我走了,怕是两三年里是不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