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而过,像白马过驹,三年转瞬即逝。
江筝筝如今已经十四岁,即将及笄,
江筝筝懒洋洋的摆弄着药材。
严神医和白书也跟着来了边城,在边城也开了一家杏林堂。
苏氏走进屋,叹了口气。
江筝筝看了她一眼,故作没看见。
江筝筝知道她在叹什么气,江画至今不愿谈婚论嫁。
苏氏不止一次要求江筝筝去开导江画,可江筝筝也是没办法。
苏氏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江筝筝身边,唉声叹气,企图引起江筝筝的注意,只是江筝筝就是不理她,假装没有看见。
苏氏没了耐心,抢走她手里的药材,郁闷道:“你就眼巴巴看着你娘心里不好受?也不帮帮我?”
“如果是关于大姐的事情,你还是别来找我,我可帮不了。”
“你上点心,有什么帮不了的?去年,那个叶子墨,我就觉得不错。”
“别开玩笑了,叶子墨比大姐还小呢。”
“小一些有什么,那有钱人家还特地找大娘子呢,女大三抱金砖!”
江筝筝扶额,眼中满是无奈,“大姐不喜欢他那样的。”
“那你大姐到底是喜欢什么样的?”苏氏抓了抓头,整个人显得十分焦躁不安,眼角带了一点红。
瞧着她憔悴的样子,江筝筝打开房门
,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大姐,娘找你!”
苏氏急了,上前忙要关门,“哎呀,你叫她来做什么?我现在看到她就心烦!哪有这么大的姑娘不愿意嫁人的!再拖下去,就要成老姑娘了!”
江画快步走来,她身穿一件藏青色的袄子,脸上有些干裂起皮,整个人不像花儿一般的年岁,反倒是显得老气横秋,太过朴素。
“你这死丫头,怎么又捡我不要的衣衫穿!”苏氏抄起手就要打江画,现在她看到江画头疼,恨不得塞回去重新生。
“哇哇哇。”一声哭喊声响起。
苏氏没工夫再理会江画,急吼吼的冲到床边,抱起床上的婴孩哄着:“娘的乖宝,莫要哭,莫要哭。”
刚到边城的那年年底,苏氏又怀上了孩子,怀胎十月,高龄生下了这个老幺。
如今这个宝贝疙瘩已经七个月了,但开口慢,还不会说话。
这是苏氏和江大川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所以单名一个宝,叫江宝。
江筝筝对这个弟弟倒是没原先那么期待了,原先她指望着安安和这个弟弟能够考科举,可后来弟弟出生了,听到这厮没日没夜的哭嚎,江筝筝真的有点烦小孩子。
当然,必须排除了安安这样的乖孩子。
花花也跟着严神医到了边城,只
是花花的爹走不开,他培育出了五色牡丹,太后寿宴那日上供,得到太后的赏识,还册封了一个官位,专门给太后养花。
花花的娘自然是不会离开她爹的,但花花想要学医,只好孤身一人离开了爹娘,还好她还有个哥哥陪着她爹娘,不至于让他们膝下空虚。
宋父是个生意人,到了边城有了启动资金以后,又将生意做了起来,没多久就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了,短短三年,这边城一半的地都进了他的口袋,再一次成了大地主。
边城的官员自然不愿看到一个流放的罪人这般风光,起初为难过,甚至明抢过,是宋策带着兵出现,这才怕了,从此以后再没有刁难过宋父。
景怀也参军了,如今是副将军了,这并不是朝廷受命的,而是整个军营内部决定,不对外宣称的,在军营里他就是副将军,威武将军之下第一人。
马蹄声响起,由远至近,停在院门前。
江筝筝和江画一起到了院中,打开院门,只见门前一匹黑色骏马上坐着一个风姿卓越的青年。
十六岁的青年男子,玉树临风,玉面妖治,那双眼睛却刚毅果决,剑眉入鬓,一身暗红色锦衣,板着个脸,倒是有几分威严。
只是当他的目光对上江筝筝,所有的威
严尽数消失,露出了一个二哈式的笑容,双眼也跟着亮起来,那种深沉的感觉一散而空。
江筝筝很佩服他的变脸本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下来,抬头看人很累。”江筝筝拉住马缰绳。
景怀纵身一跃,来到她身边,宽大的衣袖遮挡,悄摸摸的就握住了江筝筝的手,脸上的笑容越发荡漾。
江筝筝:“”
真是没眼看,以为这厮成熟了,可还是这般孩子气!
早在两年前他们就定下了亲,也算是水到渠成。
江画笑着招呼他们进来,对着里头喊:“爹,娘,妹夫来了!”
江筝筝扶额:“大姐,说了多少次,还没成亲呢,别叫他妹夫。”
“这有什么,反正是早晚的事情。再说了,安安不叫他姐夫,你先让安安改口,只要他肯改口,我立刻改!”
“你厉害。”江筝筝算是见识到了,这位大姐自从来了边城,整个人都变得活泛了,也变得更会说了,更有主见了。
江筝筝都要怀疑,自己不是穿越的,大姐才是穿越的吧?
苏氏和江画去做饭了,苏氏还杀了一只鸡,可见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平日里不舍得杀的鸡都舍得为了女婿给杀了炖了。
“你这面子可真够大的。”江筝
筝吐槽道。
景怀捏了捏她的手,“托你的福。”
江筝筝想要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没好气道:“你收敛点吧!”
景怀怎么肯松手,都定亲两年了,除了牵牵手,他也没做别的过分的事情,难道牵牵手都不能了吗?
江筝筝见他动不动就装可怜,早已经免疫了,瞪眼看他:“我爹找你,你确定让我爹等着?”
景怀这才恋恋不舍的松手,撒手前还用拇指在她手心故意挠了一下。
江筝筝手心一痒,脸上有些红。
如今景怀不再是那少年稚气的模样,褪去了稚气,变成了青年,因为一直在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