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先他们两人回了安陵国,留下了几十个侍卫防身,前面江筝筝和景怀同骑一匹马慢慢悠悠的走着。
苦了后面习惯了策马奔腾的侍卫们,马儿也压抑着性子走的无精打采的,可是又不敢跑到国主和娘娘前面去,跟的也不敢太近,最后只好骑一段拉着马儿走一段。
景怀对她说的会惹他生气的事情完全没什么兴趣,毕竟他心里清楚,就算亲眼看着她一把火将整个皇宫烧了,他其实也不会皱眉。
这次离宫时间太长了,难免让好事之人心中有了些浮动,景怀一路上都特别注意周围的情况,怕稍有不慎就遭到敌人的埋伏。
尤其七星国,若是七星国国主得知了景怀与江筝筝同时离宫的消息,那一定会整出些事情,派人直接追杀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离开水凝国不久,七星国一直派出来监视其他国主行动的人就将消息通知了七星国国主。
坐在高位上的七星国国主听到景怀与江筝筝独行出宫的消息,简直要高兴的跳起来。
他的手上盘着一串不知名木头做成的珠串,站起身来左右走动,每走动一下就转动手里的珠子
,心里也闪现各种算计。
“哼,寒冰国那个无能的窝囊废,让人在他的地盘上都能跑了,接下来看我七星国的,一定要让他景怀有命出宫没命回宫!”
下方一直跪在地上等候吩咐的暗卫忍不住抬起头看着笑的阴险的国主,知道自己又要接杀人的任务了。
“我要你带人去取景怀与他那位爱出风头的皇后娘娘的项上人头,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事情败露,到时候你提自己的人头来复命!”
暗卫不敢有丝毫拖延,直接领命出去。
七星国国主“哈哈”大笑,似乎已经成功砍掉了敌国国主的人头,他得瑟的说了一句,“行了,你出来吧。”
左侧一个粗大立柱的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对方黑巾遮脸,身形佝偻,看上去像是一个垂危的老人。
然而当他抬手将脸上的黑巾拉下来后,露出了熟悉的脸,他竟然就是寒冰国那位跪在海滩上求江筝筝救命的老奴才。
“你的主子死了,你反倒是有命活着跑到我七星国,你说你有办法帮我对付安陵国,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已经让人去取景怀他们二人的人头,到时候我必然可
以趁着混乱带兵攻打安陵国,你觉得我会需要你的帮助?”
那老奴才却露出一丝轻嘲,“国主,我猜你的人肯定办不成事,且不说那个女人有多奸诈狡猾,就是安陵国主也不是一般人,他能在受了那么重伤的情况下还能恢复,必然不是一般人。”
七星国国主自信过头的说:“哼,和你的国主一样是怂包,他二人就是再有能耐又如何,我就不信到时候砍下他们的头,还能复活不成?”
被江筝筝戏耍了两次的老奴才可不这么看,不过现在他人在七星国的庇护之下,也不敢太过出言得罪这位狂妄自大的国主,免得被扔出门去,他那个疯狂的义子若是知道他假死的话,肯定还会杀了他替父母报仇的。
老奴才回想起那日晚上犹如阎罗王闯进门一般黑着脸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用刀砍他的人,心里一阵阵后怕,也亏的他虽然人老,可平时在国主身边伺候惯了,腿脚还算利索躲过了一刀。
“老东西,你且看着我是如何将他们二人的头挂在我这七星国最高的杆子上让人看看与我七星国作对的下场。”
老奴才卑躬屈膝的奉承
,“那老奴才就静候国主的好消息,到时候作为礼物,我将告知您我寒冰国国库的所在位置,里面珍宝无数,听闻您最爱这些了。”
七星国国主冷哼一声,“你寒冰国能有什么好东西,到时候我一举打进安陵去,那里才有我想要的。”
另一边。
江筝筝与景怀的路程行进了一半,两人下马找了一处有水源的地方休息,早些时候飞出去找对象的还生鸟又追了过来。
江筝筝还在怪它擅作主张现身在景怀与水临简面前的事,刻意避开它不理。
还生鸟绕着她一直飞来飞去惹的她心烦,“滚一边找你的对象去。”
还生鸟喝了一口水,然后也落脚休息片刻,对江筝筝说,“我才发现这些鸟都特别丑,还笨,我与它们无法沟通,看来我注定孤独终老了。”
江筝筝依旧不理它,气的还生鸟琢她的手背,“哼,用得着的时候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用不着了就理也不理了,你这样做主人,迟早会失去我的。”
江筝筝翻白眼,“你真是戏精。”
还生鸟这才说起正经事,“主人,刚才我飞过来的时候发现有一些不怎么像好
人的朝着这边过来了。”
景怀去旁边解决自己的事情回来就听到了江筝筝与一只鸟在对话,内心还是有些震惊,听到有人朝着他们过来的时候又紧张起来,“筝筝,我们可能会有一场仗要打,到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也让侍卫时刻保护你。”
江筝筝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一丝丝的灰尘,轻松的说道,“我自己足可以保护自己了。”
景怀却不赞同,“不,筝筝,我不想让你将自己致于危险的境地,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我不想让你做。”
江筝筝做出一个‘好’的手势,“行吧,到时候我见机行事。”
身后跟着他们的侍卫大概也察觉出了有危险的气息,迅速的拉短与主人的距离,几十人呈扇形展开做出防御架势。
还生鸟叽叽喳喳的飞了一圈,怂怂的问江筝筝,“主人,你还是把我带回空间里去吧,我害怕。”
江筝筝随手朝它扔了一颗石子敲打它,给它气的闹着说:“我不管了,我要离家出走。”
江筝筝再懒得理它,转头对景怀说:“你的身体刚好,就算真的有埋伏,你也不要与对方硬碰硬,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