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临简被彻底的遗忘,他只好装作嗓子不舒服的一直干咳吸引两人的注意力。
江筝筝停下与景怀的交谈,转而看着水临简,“你的条件我只答应一半。”
水临简挑眉,“一半?这如何说?”
江筝筝靠在景怀身上,两人看上去亲密无间的很,着实有些虐狗。
“你既然有心搞水产养殖,我可以帮你技术上的支持,但你说的让我去水凝国的条件我不能答应,原因有多条,我身为安陵国皇后,若是去了他国,有损国家颜面,二来我身子多有不便,不适合在别国居住。”
水临简对得到的这一半的条件其实很不满,在他的心里,也许更期盼的是另外一半,养殖嘛就算没人指导多吃几次亏涨涨经验也不难做成,只是……他要人的条件落了空,心里难免觉得不快。
江筝筝接着做这个发言人,对水临简说道:“且我安陵国其实并不是多需要你们在军事上的帮助,现在我们差的也不过就是一点时间差而已,最不济边关失守,等到大军赶到再收复回来也不难,七星国就算在主和派提出之前,我们也未曾担心过。”
这其实也是水临简能想
到的,毕竟安陵国有这个实力摆在这里,所以,他的条件其实可有可无。
景怀存有一点点私心的补充道:“如今筝筝有孕在身,实在不该操劳,所以二皇子可以转告老国主,此交易我不便答应,望以后两国还有可合作得机会。”
这话传到水临简耳朵里的时候就变成了,“筝筝有孕在身,实在……”后面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到,短短六个字直接炸断了他的所有感官与神经。
水临简的眼神不加掩饰的死死落在江筝筝的腹部,虽然还没有任何变化,却让他明白,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恭喜国主。”
水临简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大着舌头说出的这四个字,真心的吗?他自己都不知道。
景怀挡在江筝筝的面前,打断水临简落在江筝筝身上的视线,感觉自己的宝贝被人惦记的感觉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江筝筝也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其实如今她有孕的消息还不想大肆宣扬,怕会有人对胎儿不利。
不过他说了,她也不会埋怨就是了。
他们二人站在一起,男的英俊帅气,女的美丽动人,再加上两人的身份如此高贵,就好像
他们除了彼此再没有人能配得上。
“既然你身子不便我也不强求,你说的一半我答应,到时候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地方,我自前来亲自请教。”水临简只得同意了江筝筝说的。
水临简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走时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随着一个重重的深呼吸全都吐在了空气里,罢了,就这样吧。
景怀这边,他匆忙的安顿好江筝筝后,便带领了几十名衷心死士快马加鞭的往边关地赶。
虽然水临简说可以帮助安陵国抵抗七星国的进攻,可景怀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实在不乐意接受别人的有目的的帮助。
江筝筝虽有不舍,可奈何自己的身子如今不方便再任由她去折腾,只能耐着心里的担忧,祈祷景怀此去能平安顺利,凯旋而归。
除去刚知道有孕时的开心,她现在会觉得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国事上战事吃紧,她无法出力,家事上母亲那样,她又无法帮忙,这让她有种有心无力的挫败感。
苏府里。
江筝筝这几日都日夜连续的陪着苏氏,也落得自己安心,觉得守在亲人身边似乎夜就没有那么难熬。
江画儿和江芽儿似是
约好的一般,同时进了门。
这几年来她们也不曾登过门,若不是这次苏氏突然病情严重,怕是母女还没有见面的机会。
“娘,女儿不孝,您病成这样我却没法抽身前来。”江画儿进门后就抱着苏氏哭。
江芽见到了坐在一旁的江筝筝,扯着嘴角勉强对她笑了笑,“三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江筝筝觉得自己这个二姐的变化特别大,眼窝深陷,神情也很疲惫,像是很长时间没休息好了。
江筝筝小声的问她,“二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江画儿接过了话,“为了娘担心的吧,我不也是嘛,你在信上说娘病了想见我们,我还以为……好几宿没睡着,这不是安顿好家里就赶忙赶过来了。”
江筝筝觉得肯定不是,不过显然江画儿也没注意到江芽儿的脸色难看,眼神都很暗淡,特别像苏氏刚醒过来知道自己腿不能动眼不能看的时候,有一种心死的感觉。
江画儿抱着苏氏哭了一气,江芽儿也抱着苏氏,只是没哭,只说了一句,“娘,只要活着就是好的,只要您好我就安心了,爹呢?”
江筝筝
突然想起,她们两个还不知道江大川都做了什么,更不知道他已经蹲了大牢,若是她俩听说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发疯闹脾气。
苏氏现在还处在对江大川浓浓的厌恶中,提起那个人就眉头紧皱,“去陪他娘了!”
江画儿“啧啧”两声不过也没说什么,江芽儿问苏氏,“三妹在信上也没仔细说这边的情况,当时到底发什么了什么?您怎么就会突然成了这样?”
苏氏就带着怨气的把自从柳氏和江老太来了之后的事仔仔细细的说给江画儿和江芽儿听,江画儿听得直骂柳氏不是东西,至于江老太她倒是没说什么,估计骨子里也还是觉得那是自己的长辈。
“嗯,她只是在装晕的时候连带着把娘给撞倒了,好巧不巧的就撞到了桌子上,她自己还委屈了!”江筝筝把苏氏不知道的情况也给补上。
江芽儿听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为老不尊,活着又有什么用!”
江画儿就看江芽儿,似乎是在怀疑这话真的是从江芽儿嘴里说出来的吗?
“二姐,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难道连娘和我们姐妹二人也不能吐露吗?”江筝筝拉过江芽儿的手,给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