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是没日没夜的赶着才把手头事情处理完的。
如今坐在摇晃向前的马车里,景怀睡得无比香甜,江筝筝就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脸上的倦色便忍不住心疼。
马车足够大,三人都尴尬,水临简都想下去步行了。
江筝筝怕扰了景怀补觉,水临简几次想要张嘴说话,都被江筝筝以手压唇的提示动作给打断了。
马车又是一阵摇晃,江筝筝坐在车上感觉颠簸的厉害,手下意识的护在腹部。
“我要去骑马。”水临简说完直接跳了马车。
江筝筝的身子随着车晃,下一秒直接侧倒在了景怀的身边,被他伸手揽住,语气中是浓浓的睡意,“陪我睡会儿。”
江筝筝感觉好像躺下确实没有那么颠簸的厉害了,水临简下了车也不会觉得尴尬,便心安理得的躺在他怀里。
一个时辰后,水临简想起自己的水壶落在车里,便又撩开帘子进来取水壶。
当他看到了那一对躺在一起抱的紧紧的人时,突然就觉得他应该在车底,而不应该来车里找虐。
水临简连水壶都没拿,逃也是的出去,景怀的眼睛直接睁开看着车厢门口的位置,知道水临简刚刚离开。
他看了看睡着了的江筝筝,替她将垂落的一缕青丝撩到耳后,再看她红扑扑的脸,幸福感油然而生。
水临简的心思他看的差不多,都是男人,谁又不知道谁的小心思呢。
然而,如今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他却还是会害怕,这种患得患失想要紧紧攥着的感觉其实很糟糕。
他也明白,一断关系中只有合适的距离和让人感到舒心的相处模式才是维系一段关系最好的方式。
可他却有些无法自控,他将她看的太重,又栓的太紧,结果便是他疲累,而她也不见得就喜欢。
“走了多久了?”江筝筝一睁开眼就看到景怀在直勾勾是看着她出神。
“还早,不睡了?”景怀扶着她坐起来。
江筝筝摇头,“没想睡的,可一闭上眼就睡了过去,水临简还没回来?”
景怀想,这一路怕是那位二皇子也不会再上马车了。
“你将十几日的工作量压缩成到两天,大臣们没有意见?”江筝筝抬头问他。
景怀想起那些稍微上了点岁数的大臣们一副活不起的样子就有些亏心,他是真没把老年人当人啊。
“为朝廷出力,他们怎么会有意见呢,别多想了,既
然出来了就什么都不要想了。”
嗯,确实当着他的面也不敢有意见,至于背后……应该不少。
“我们安陵国的大臣们都好忠心啊。”江筝筝感慨。
忠心吗?
爬到这个位置的,只靠的怎么可能是一片忠心,能让人不断前行进步的,无非是不断壮大的欲望使然。
有人为财,有人为权,很少有人是因为一颗赤诚之心。
“是,我们安陵国会越来越好的。”景怀顺着她是话往下说。
江筝筝打开车厢里的小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巧的是正好与骑在马上到临简对视上,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已经驾马往前走了。
“又怎么了?”江筝筝嘟囔一句关上小窗。
景怀瞥见了刚才的一幕,知道那二皇子是心里不快,可越是这样他心里才会痛快。
“过来喝点水吃点东西,路上千万别熬的上火了。”
景怀将人拉过来,吃的喝的都准备好了直接塞到她的手里。
江筝筝简单吃了几口,拿了一块儿递到景怀嘴边。
“我……”水临简闯了进来,原本想进来隔应他们两人的,没想到又让自己吞了刀子。
他们真的非要这么过分吗?
“进来啊,来吃东
西。”江筝筝招呼他。
水临简应该要负气而去赌气,可转念想想,他走了可就如了某个男人的意了,他才不会呢。
眼见水临简大喇喇的坐在了江筝筝的另外一边,接过她递过来的糕点,三两口吞下。
景怀看的出来水临简的小心思,当下看他就更不顺眼了,要不……此次见了水凝国国主后提议给这位二皇子娶个妻?
行至客栈,景怀念及江筝筝的身体,命令众人原地休息,明日再继续赶路。
江筝筝怕再耽误行程,有些犹豫。
水临简跳下了车,留下一句,“不差这一日两日的,休息好再赶路吧。”
江筝筝不再有思想负担后便下了车,这家客栈实际上很小,在此处歇脚吃饭的人多,住宿的人却很少。
景怀去看了住房环境,皱着眉使了银子让人把房子里外打扫干净。
“客官您是打哪儿来的啊,外面那么多人都要住店?”客栈老板娘手里握着银子,眼里爱财的火都要冒出来了。
景怀冷看着她打扫屋子,“你只管将这件收拾干净即可,不能有一点灰尘。”
“行嘞,看客官出手如此大气,您可是做生意的?”老板娘一边打扫,一边
打探。
景怀懒得回她的话,只是在她偷懒没扫干净的时候指着那处让她重新擦洗。
老板娘渐渐的累出一头汗,心里暗怪这位客官可真难伺候,她这间房子重来就没这么干净过。
客栈老板忙乎完上来,看到自家婆娘累的大喘气,还笑她,“行了,还等多干净呢。”
景怀依旧不满意,“我家夫人爱干净,这样还不行。”
客栈老板本来想摔帕子不干,一扭头看到景怀的气势打扮,深知此人他们惹不起,接过他家婆娘的帕子继续擦着。
等江筝筝吃过饭上来,景怀才点着头勉强接受了这间房子的整洁程度。
老板娘讨好的上前问江筝筝,“夫人,您看这样成了不?”
江筝筝看了一圈,点了点头,“多谢,已经挺好了。”
景怀见那老板娘要将一条不知道洗了几次的床单往床上铺,立马制止了,“住手!”
老板娘吓的手都哆嗦,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