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我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难不成还不能唤他的名字了。”
江筝筝刻意在“明媒正娶”四个字上加重语气,让她知道什么叫身份。
宋莺莺轻咬着下唇,泪眼汪汪的朝她看过来,“午时前娘娘那般针对我,现在还要这般羞辱吗?”
江筝筝都听懵了,她什么时候针对羞辱她了,自尊心这么强的吗?
御医站在一旁适时的出声,“生气会导致气血郁结,对母体和胎儿皆不利。”
宋莺莺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从床上冲下来跪在江筝筝的面前,抓着她的衣服哭的凄惨。
江筝筝临盆在即,怕被她冲撞到,浑身紧了一下,将自己的衣服从对方手里揪出来说道,“你发什么疯,御医方才说的话你听不见是不是!”
宋莺莺又要伸手,江筝筝直接后退一步避开她,“好生养着吧,出了事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宋莺莺在江筝筝转身时恶狠狠的盯着她,甚至恶毒的想,若是她能就此摔一跤多好。
江筝筝感觉到了身后那不怀善意的目光,总觉得宋莺莺那人阴的很。
刚回到栖凤殿,御膳房的饭菜恰好送过来,江筝筝洗过手后等了一会儿景怀。
然而等到饭菜
都凉了,景怀也未现身。
他走时分明说好了会陪她一起回来吃的,可最后人没回来,信儿也没一个?
一桌子饭菜原封未动的摆在桌上,江筝筝心中有些不安,决定去找他。
然而等她艰难走到招贤殿门口,却被告知国主去了莺娘娘那里。
宋莺莺?他放了陪她一起吃饭的鸽子,跑去了宋莺莺那里?算算时间,已经快要一个时辰了。
虽说他是答应了宋之朗替他照顾宋莺莺,可宋莺莺一句不舒服,不是已经让御医去看过了吗。
顾不上多想,江筝筝略休息了一下后又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走的急了,感觉肚皮开始发紧,江筝筝头发一麻,心里念着可别是发动了吧。
小心挪动到宋莺莺所在的宫里,还未让人去通报便听到了那哭的肝肠寸断的声音。
然后江筝筝听到了景怀的声音,“莫要再哭了,对孩子不利。”
宋莺莺就边哭边说的声音传出来,“景哥哥……我怎么办啊。”
似乎景怀又安慰了她几句,江筝筝听的出来他的声音刻意放的轻柔。
就连她似乎都没听过景怀对她这般说过话。
江筝筝压下心中的不安,阻止了下人的跟随,一个人一步步的踏上
台阶推门进入宋莺莺的房里。
只一眼,江筝筝感觉所有的血液全部冲到了自己的头顶上,眼睛都不自觉瞪大,看着宋莺莺扑在他的怀里。
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断了宋莺莺的哭声,那两人同时扭头看过来。
江筝筝浑身似乎都有些抖,她似乎问了景怀,“你在这里做什么?”
景怀怎么说的她却没听到。
下身犹如失禁般的感觉传来,她都不用低头,就知道整条裤子全都湿了。
“快来人。”
江筝筝喊完,便有宫人跑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江筝筝的异常,也慌了,“娘娘,您是要生了吗?”
江筝筝忍着心里的惊慌,冷静的吩咐,“快去找人。”
宫人跑出去找人了。
景怀这时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推开宋莺莺就要往江筝筝跟前冲。
宋莺莺却连哭带叫的比江筝筝这个马上要生产的人声音还大,“啊,疼……”
江筝筝似乎是被景怀给打横抱了起来,然后横冲直撞般的往回栖凤殿跑。
一路上他们二人谁都没说一句话。
回了栖凤殿,宫人们忙成了一团,景怀把江筝筝轻放回到床上,站在一旁也很手足无措。
宫里早就等了多日的几个接生嬷嬷也跑来了,紧
接着景怀似乎是被人推出门的,眼看着大门将他彻底隔离在外,他还想要闯进去。
送水送东西的宫人来来回回的跑,然而景怀始终没听到江筝筝的一句喊叫声,除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他甚至觉得此时没有其他声音的环境很可怕。
宫外江筝筝的母亲苏氏也得了消息,是在半个时辰过后赶来的,一来便冲进了屋里去,隐隐听到苏氏在说,“疼你就叫几声。”
景怀迫切的想听到江筝筝的声音,然而她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从午后一直折腾到晚间,宫人们冲忙的脚步一刻也没停。
之后有人跑过来对景怀说,“莺娘娘见了红,怕是孩子保不住了。”
景怀没什么反应,一心都拴在了屋里江筝筝的身上。
再后来又接近临晨时,有接生嬷嬷跑了来对他说,“国主,娘娘怕是要难产了。”
难产二字,意味着什么景怀很清楚。
“保、保住娘娘。”景怀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接生嬷嬷的声音也在抖,“难产孩子拿不出来,大人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景怀就红了眼,对她大吼,“若是她有什么,你们都给我陪葬!”
接生嬷嬷一下就觉得人头难保了。
眼看着太阳
又缓缓的升了起来,江筝筝许是疼的实在难忍了,才会叫出一声。
跟在景怀身后在屋外站了半天一夜的奴才看到景怀的身子晃了晃,便说,“国主,娘娘生产没个迟早,您一夜没睡了,先回去躺会儿吧。”
她在屋内疼的都要出人命了,这死奴才还让他去睡觉,他怎么可能丢下她呢。
难产,在这个时代,便是要命的。
苏氏哭了一夜,双眼肿的厉害,拉着江筝筝的手一刻也不松,嗓音抖的不行,“筝筝,你可一定要平安生下孩子啊,娘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江筝筝疼的人都要过去了,却还能抽空安慰苏氏,“娘,我没事。”
苏氏自己是生产过的,知道那般滋味有多疼,更何况江筝筝这胎连胎位都不正,想要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