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诚好生的心烦,刚刚拿走了颜无双的贞操,想睡一小会儿,结果一刻也不得消停!
他推开窗户问楼下的士兵:“战况如何?”
士兵回答:“现在沙钵略将军正在与登陆的敌军交战,主要是他们从水路偷袭,我军一时间防备不力,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宋诚皱眉问。
士兵胆怯的回答:“所以,现在敌我双方正处于胶着中,一时间难分胜负,淮南水军的船高,投石器可以直接抛射到陈州城里,城中起火,百姓死伤惨重”
一听这话,宋诚的心拧成了一个结儿!
陈州作为大运河的枢纽城市,城市建造的就挨着河边,方便货物的运输。
人家现在在船上用投石器,装上火油雷石,直接就能把陈州城里的房屋给点着!
“吕亚楼是猪吗?就不会用伏远弩装上神蒺藜射吗?”宋诚郁闷道。
士兵回复:“吕大人试过了,伏远弩装上了神蒺藜,射不远到不了人家的船身上。”
宋诚郁闷的直嘬牙花子,确实是,自己做的神蒺藜,一个个都跟砂锅那么大,主要注重威力了,没考虑到和其他军械的配合。
弩箭装上这东西,配重不合适,肯定射不远
他穿好衣服后,就带着一众妻妾和亲兵侍卫骑马来到了之前的道观处,从井山之上观瞧山下的战况。
但见整个沙颖河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战船,几乎把河道都堵满了。
一架架投石车在高船上往陈州城里抛射点燃的火油雷石,半个陈州城都是火光冲天!
而陈州城里的投石器数量有限,根本顶不住人家如雨点一般的攻击,还没架起来呢,就被人家给砸坏了!
在陈州城的外围,敌我双方确实在焦灼地混战着,淮南兵都是精锐,整个大乾都是出了名的!
自己这边的起义军损失惨重,仅仅就是靠数量上的优势在硬撑着
宋诚观瞧敌军的数量,貌似并不比宋文通的大军少!
这让他意识到了,想要在陈州站稳脚跟,光靠陆军还是不够的,还必须得有一支强悍的水师!
不然保不住陈州城!
这帮草原上的士兵,哪里见过什么水军?他们一个个在城外支起了“蒙古包”,还在里面做着美梦呢,结果让敌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关键的问题是,那一艘艘高大的战船,就像城墙一样,敌军可进可退,上面还有弓箭手掩护,草原铁骑就算一路拼杀来到了近前,人家把桥板一抬起来,他们依旧毫无办法!
瞅眼前这情形,战损比至少在4:1以上,再打下去,自己非完蛋不可!
这还是颜无双触发了机关,造成山体塌陷,封堵住了码头上山的入口。
如若不然,敌军直接走下盘,悄悄地杀到山上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刻骑马下了山,来到了陈州城内的“前线指挥所”,见到了吕亚楼。
“陛下!臣有罪!臣防守不力!”吕亚楼下跪请罪道。
宋诚本来一肚子恼火,但看见他把大部分的百姓都迁徙到了陈州城外,烧毁的只是房屋,这才没有责怪他。
“趁着沙钵略带着骑兵挡住了淮南军,赶紧把所有的弩车都给架起来,摆好阵势,咱们不跟他们在城头上做短长,往后退,在平原陆地上跟他们较量!”
宋诚说:“用宋文姬的办法来对付这些淮南兵,待弓弩阵势摆好以后,再让沙钵略撤回来!”
“得令!”
吕亚楼下去安排了,不多时,一万多架弩车已经在陈州城外摆好,还有大量的弓弩手在弩车的后面摆好了阵势!
沙钵略的骑兵大军也按照宋诚的要求,退到了弓弩大军的两侧,待到那群淮南兵冲到近前时,万弩其发,一时间,敌军死伤惨重!
这帮家伙,看见陈州的守军都已经都撤出去了,也就停止了用投石车往城里抛射,而是准备派兵占据陈州驻防。
然而,他们根本就到不了城门前,完全暴露在弩车的射程之内!
杨继之前就是押运弩箭的,所以陈州这边“弹药”充足,根本不用担心弩箭射完的问题!
一批批的淮南兵,还有梁义的军队都倒在了箭雨之下,敌我双方的态势又逆转了过来。
梁义和李从进的部队眼看讨不到便宜,又都纷纷的退回到了船上。
但他们并没有离去,大船只是在河道上往后退了退,等待着时机。
他们也架起了长弩和弓箭,严阵以待
陈州城外,靠着岸边的原野上,已经布满了敌我双方的尸体
无数的百姓都在大军后方躲避着,伤心绝望的哭泣声不时传来
宋诚本来说,想让老百姓在陈州城里踏踏实实,暖暖活活地过上一夜,睡个好觉。
然而,新家还没盖起来呢,就被贼兵们都给烧给毁了!
他最见不得老百姓哭了,此刻也是恨得牙根痒痒!
此刻,东方已经升起了鱼肚白,马上就要天亮了
“陛下,他们根本没有出动主力,等天亮后,肯定还要再发起冲锋,”吕亚楼说。
“把所有的弩箭上绑上油布,裹上易燃的东西,”宋诚下令道。
“陛下,这招我们试过了,”吕亚楼一脸的尴尬为难:“他们船只太远,我们射不到,而且,刚才厮杀中,我们的弩车也到不了岸边”
话音刚落,宋诚看见,河道上的敌船上面,敌军似乎慌乱了起来。
这个时候,又有探子过来汇报:“陛下,沙颖河的水面急速下降,好像要断流”
“要断流?这怎么可能?”宋诚不可思议。
探子说:“小的也不知道,水面越来越低,大量的敌船,现在已经搁浅了”
“陛下,刚刚我们听见井山之中传来了剧烈的震荡,就好像地下有龙要钻出来一样,会不会是跟这有关?”吕亚楼皱眉道。
宋诚倒抽一口凉气,心说,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地层断裂,河水潜流,让那些“地阎王”都游上来了?
宋诚抬眼观瞧,探子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