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李亚子第二波绞刑已经受完了!
他脸色乌青,嘴角儿牙龈里都渗着血,情形惨不忍睹
宋诚低头问他:“晋王世子,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告诉我,秦宗全怎么会在淮南军的战船上?”
这李亚子缓了好一会儿后才说:“我父王,派他去游说淮南李从进出兵咳咳!所以所以,在他们的战船上,并不稀奇,咳咳咳!”
“哦”宋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吟道:“让晋王世子再缓一天,明天继续受刑!”
“你?”李亚子气坏了,他还以为,宋诚会饶他一命呢!
结果到头来还是个死,只不过让他多活一天!
“怎么个意思?你不愿意?”宋诚皱眉问。
听宋诚这么说,李亚子这才低头不语,眼神中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并非宋诚心理变态,有意非‘玩’他不可。
而是对付李亚子这样的猛兽,你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将其驯服!
自古上位者管理下属,要么是以德服人,要么是让下属感到恐惧!
李亚子这种人,跟吕布是一类货色,是一心以后想当皇帝的人。
只要是你想踩在他的头上,靠以德服人那就不可能驾驭他!
只能是让他感到害怕,只有他时时刻刻地感受到了恐惧和焦虑,才能彻底摧毁他的意志,形成条件反射!
而且,经过昨晚的表现,宋诚也看得出来,这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着实不如人家宋文姬!
再给他一天的时间,就是要让他好好的想一想,自己该怎么讨好眼前的“宋王”,从而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要觉得自己很牛逼,别人不敢杀你!
宋诚此刻也很想见一见这个秦宗全,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林府的后院里,关押宋文姬的厢房中,这岐王的亲妹妹,曾经的金枝玉叶,此刻已经被胡张氏和手下的丫鬟们扒了个精光。
这帮女人也不是为难她,而是给她梳洗,把她洗得干干净净的!
这一点,宋诚在嘱咐中交代得清楚。
经过了一晚上的囚禁,加上监牢里本来气味儿就不好,宋诚之前嗅宋文姬身体的时候,除了女性荷尔蒙的气息外,还有淡淡的一股子汗酸味儿
他也是想让姑娘们好好的给她洗一洗,晚上好让她侍寝!
人这个东西,有点时候是不能讲太多道理的,人是贱的,屎是臭的,这是千古不变的!
很多事形成了既定事实以后,让她自己慢慢地消化就行了。
谁一天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哄她,做她的思想工作?
把她洗完擦干净了后,胡张氏又把她四仰八叉地绑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你们到底想怎样?”宋文姬惊恐地问。
胡张氏这个时候端过来一碗粥,说道:“吃点东西吧,晚上好有力气服侍我们陛下”
“滚!”宋文姬冲胡张氏大喊大叫。
胡张氏放下了碗,冲着宋文姬的脸又是四五个耳光!
“你他妈别不识好歹!”胡张氏柳眉倒竖地骂道:“我们想服侍陛下,还得立功才行,你初来乍到就有这待遇,还特么矫情!直娘贼!再叽叽歪歪,我抽死你!”
见胡张氏凶神恶煞的样子,这宋文姬也是有些害怕了,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胆怯!
“喝不喝!”胡张氏厉声问道。
宋文姬微微皱眉,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她也确实饿了。
胡张氏于是又端起了碗,用勺子一点点地喂她喝粥,还帮她擦了擦嘴角儿的血。
此刻的宋文姬一脸的生无可恋,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你别觉得自己委屈了”胡张氏说:“也不用说你哥哥岐王,就是当今的大乾皇帝,在我家陛下面前,那也狗屁不是!”
宋文姬用一种狐疑中带着嘲讽的眼神瞥了眼胡张氏。
“哼!”接着,她还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胡张氏放下了碗,揪住宋文姬的头发,又要扇她大耳雷子,吓得宋文姬赶紧闭上了眼!
“说!大宋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说!”胡张氏逼迫道。
宋文姬咬紧牙关就是不开口。
“啪!”的一声脆响,胡张氏又扇了她一耳光!
陈州城中,原来的集市广场上,秦宗全已经被扒光了上衣,五花大绑地绑在了一根木头桩子上。
百姓们都朝他扔着垃圾和石头,士兵们围成了一圈“警戒线”,将百姓们给推开。
“杀了他!”
“把他千刀万剐!”
“让陛下杀了他!”
百姓们群情激愤,都恨不得冲上来把秦宗全给碎尸万段!
这些被阿史那撒碧赶过来的逃荒百姓,其中不少是孟州,绛州的流民。
他们老家的人,都快被秦宗全的部队做成军粮给吃完了
现在秦宗全落在了圣人可汗,大宋皇帝的手里,这下他们可有报仇的机会了!
宋诚来到了刑场近前,仔细地打量这位“吃人魔王”,但见其肥头大耳,母狗眼儿,塌鼻梁,歪歪嘴,虽然胡子被割掉了,但一看就是那种络腮胡,长得实在是难看这家伙的肚子很大,跟大肚子蝈蝈似的,一看就有重度的脂肪肝!
客观的讲,宋诚这一世的生身父母,也是被这秦宗全给杀害的,被做成了军粮!
询问左右,严明了正身后,宋诚就有点发愁该用什么刑罚处死他了?
对于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千刀万剐的凌迟似乎都有些太轻了,不足以平民愤!
“吕亚楼,”宋诚坐在刚刚给打造好的龙椅上问:“你觉得,该给他施以什么刑罚?”
吕亚楼说:“臣建议,把他交给原来孟州、绛州的老百姓,让他们出主意,看看怎么处死他?”
“嗯!有道理!”宋诚点点头。
“陛下做出任何刑罚都不合适,轻了的话,百姓们不解恨,重了的话,又怕有小人说陛下不仁慈,坏了陛下的仁义之名,将他交给老百姓处理,轻也好,重也好,跟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