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脑子咯噔了一下。
沈暮安不知道附着空间的事情？
“不知道空间，他一直盯着你的手表看？”
就差流口水了。
宋时雨想了想，说道，“他提出要的手表那一刻，我也吓了一跳，但仔细一想觉得不可能，于是用成博士的课题试探了一下。
看他的反应，应该是指手表的另一个功能。”
“你的手表还有别的功能？”姜沁的眼睛亮晶晶的。
皮艇正在通过消防通道口，两个人不得不弯下身体。
就在出门一刹那，一道寒光冲着宋时雨的面门直刺过来！
“暴风！”姜沁低呼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
暴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上去，一口咬住握着寒光的手腕。
对方吃痛，然而前刺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这是铁了心要拿下对方！
宋时雨得了空隙，稍稍转身，避过前刺而来的匕首，两根手指狠狠掐在对方的脉门上面。
“把手表给我！”
对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宋时雨的智能手表。
凶徒一只手受制，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指尖夹着一柄刀片，直接朝表带划去。
锋利的剃头刀片在沉沉的夜色中闪着微光。
这一刀片下去，宋时雨的表带能不能划开另说，他的手腕肯定保不住了！
万一划到动脉，更是伤上加伤。
姜沁急中生智，将手电筒的强度打到最亮，直接照在刺客的眼睛上。
条件反射，那人眯了一下眼。
宋时雨趁机施展一招空手入白刃，将对方的剃头刀缴下，人也同时被他带进了皮划艇里面。
直到这时，姜沁才看清那人的藏身之处。
是消防通道口的空调机位。
小小一块区域，也不知道窝了多久，一直蹲在这里守着他们出来。
宋时雨摸出一条绳子把人反绑了，扔在皮划艇中间。
光线照在他脸上，姜沁蹙着眉辨认。
小辫子！
这人她认得，沈暮安的团队成员，在电子商场囤货那天还见过。
宋时雨也认得他，辰大新生，体育特长招进来的。
武柏生偏开头，一脸的倔强。
“沈暮安派你来的？”
提到沈暮安，武柏生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不是！”
姜沁笑了，“干嘛急着否认，学长也没说一定是。”
武柏生咬着牙，气鼓鼓的，“不就是一块手表吗，沈老大想要，你借他几天不就完了，回头几个物理学长研究清楚了再还给你就是，还天才学长呢，小气逼逼的……”
“哟，偷听大人说话啊！”
宋时雨拍了拍他在夜色中越发黝黑的小脸蛋。
“听了那么久，听得懂吗？”
一个体育生，进名校的方法跟卜智勇一样。
每年只需在青运会上为学校争名次，有名次就有学分。
至于文化课程，能出勤就不错了。
“人各有所长，听得懂老大想要什么就够了。”
说得在理。
老大想要，就跟辰大想要一样。
给得起就留下，给不起，就滚！
到哪里都是这个道理。
“脑子不差，就是没用对地方。”
审到这里，基本上真相大白了。
沈暮安没有开口派人。
有些时候不用开口，自然有人为他送上想要的东西。
皮艇划到积水浅一点的地方，宋时雨从背后提起武柏生，把人掀进水里。
扑通一声。
武柏生倒栽葱式地掉出去！
他适应力不错，手还绑着，但身体很快在积水中站了起来。
小皮艇从另一个方向划走，很快消失在拐角。
“那个位置周围全是水，他怎么回去？”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来的时候应该是坐船。”
“那就等船把他接回去。”
“你笃定他有同伙？”
“有没有是他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
姜沁笑了，她的同伴挺有意思。
“这些人为了讨好沈暮安，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为什么要放过他？”
如果换成她，至少要废了他一只手。
“沈公子喜欢养废物就让他养吧，反正花的不是我的粮。”
姜沁颔首，“刚才说到手表的另一个功能，是什么？”
船已经划到浅水区了，宋时雨找一个有台阶的地方靠岸。
姜沁先上去，然后是宋时雨。
他离开的时候顺便把小船收进空间里面。
腕间的手表闪闪发亮，每次有物品进出，这种光线就会变得格外明亮。
台阶在一家小店门口。
宋时雨突然靠近。
姜沁吓了一跳，本能后退一步，背脊贴在了商店的玻璃门上。
宋时雨的脸离她的只有半肘距离。
四目相对，姜沁觉得脸上有些燥热。
“学长……”
美色当前。
宋时雨莞尔一笑，举起手腕。
手表就贴在姜沁的领口上，表面流动的红光比之前更甚。
“看到了吗，它有反应。”
宋时雨退开一步，姜沁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个世界是由原子组成的，每个原子都自带能量。”
姜沁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稍稍拢了拢领口。
“你要跟我讨论量子学吗？”
宋时雨看在眼里，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他继续说道，“其实原理很简单，能量的转移很容易被监控，更不要说这种大规模的能量转移，你随身携带着一个空间，空间里有很多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