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雨夜。
手电筒掉在地上，光束打在大理石墙面上，在天花板上反射出数道光影。
光影迷离。
周玉虎整个人颤抖着，痛苦地趴在地上，右小腿拧成一个奇怪的弧度，向后弯折。
他死死咬着牙关，愣是一声也没有吭。
刚才那一脚，他的腿已经废了，现在连爬动的能力也没有。
姜沁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另一个男人。
数道闪电相继划破夜空。
紧接着是隆隆雷声。
姜沁的身影忽明忽暗，落在墙上更显阴森可怖。
小王哥不停后退，“求求大仙，放过我……放过我……”
一直退到消防通道尽头，再也无路可退，身体紧紧贴在铸铁栏杆上。
姜沁慢悠悠地朝他走过去，“再退就要摔下楼了。”
小王哥的声音在发抖，“你别过来，别过来……”
姜沁轻笑一声。
“胆子那么小，半夜三更怎么敢来撬门，鬼有你们恐怖？”
躺在地上的周玉虎突然用尽全力喊了一声，“别怕，她不是鬼，弄死她我们就安全了！”
小王哥被吓了一大跳，恍然间回过神来。
姜沁有影子！
他眼底露出一抹狠色，准备奋起反击。
转瞬间，一只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弄死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的手跟铁钳一样。
小王哥很快就要呼吸不过来了，一张脸憋得青紫。
姜沁稍微松开一点力度。
他马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然而走不掉！
他被姜沁压制着，双脚凌空，整个上半身险险地架在铁栏杆上，整个人摇摇欲坠。
只要姜沁一松手，他就掉下楼了。
“你们命不好，正好碰上我……”
小王哥觉得自己脑子憋懵了，竟然看不清楚姜沁从哪里摸出一条绳子。
绳子一端捆住了他的手腕，另一端栓在铁栏杆上。
之后身体一轻，他被姜沁推下了楼。
“啊——”
杀猪一样的叫声。
很快淹没在雷雨声中。
绳子捆得很紧，他觉得自己手腕被拽得生疼，好歹没有掉下楼。
脚尖尖甚至能踩到一点楼房外围的腰线装饰，偶尔缓和一下手腕上传过来的疼痛。
雨水很快淋湿了他的头发，渗透进他的衣服里，整个人又湿又冷，不停打着寒颤。
解决掉一个！
姜沁回过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周玉虎。
“周老板，你藏得可真够深的。”
姜沁抬手一个响指，楼梯间的灯泡亮了。
周玉虎抬头，满身狼藉，眼底却全是狠色。
“监守自盗，这一招用得可真妙！”
姜沁走过来，在他的断腿上用力一踩！
“啊——”
周玉虎死咬牙关，然而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闷哼出声。
“如果今天晚上站在门后面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你们是不是已经得手了？”
她又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后者再次闷哼出声。
“还是说，你们已经得手好几次了，今晚只是故技重施？”
的确是故技重施，到了姜沁这里，已经是第三名受害者了，只是没料到会踢中铁板。
周玉虎痛到几乎晕厥过去，他死死撑着，尽量保持清醒。
他很清楚，自己一旦昏睡过去，这个可怕的女人不知道会对他做什么。
“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姜沁挑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跟我提条件？”
周玉虎冷笑，“说吧，你缺什么，我愿意花钱买自己的命！”
果然是生意人。
姜沁蹲下来，就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周老板是不是觉得，世间一切都是可以交换的？”
周玉虎目光澄明，说得理直气壮，“世间之道，本该如此。”
姜沁站起来，“可世道已经变了。”
周玉虎努力支撑身体，也想要坐起来，“再怎么变，万变不离其宗，人要吃，要穿，这是生存的基本规则，没有人能够逃离这个束缚！”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姜沁，“说吧，你想要什么？”
姜沁哂笑，“我想要的，你都能给？”
周玉虎皱眉，“这个时候，无非是吃的用的，这些我都有，给你一点也无妨。”
姜沁冷哼一声，“一点？你的命就值一点？”
周玉虎咬着后槽牙，“全给你也行！”
姜沁走到楼梯间的储物柜前面，打开柜门，从里面拿了一块白板。
白板和马克笔，都是从她的空间里拿出来的，打开柜门只是幌子。
她走到周玉虎身边，动手在白板上写写画画。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缺。”
周玉虎愣了一下。
“不缺？”
他想起她刚才那些手段，心下了然。
“以姜姐的身手，自然不缺那些俗物，我还能给你一点别的。”
“哦，还能给点什么？”
姜沁眼皮不抬，继续写写画画。
周玉虎轻咳两声，“我占了塔楼一套房子，养了几个小白脸，以前是做模特的，身板相貌都很不错，姜姐可以过去挑几个……”
讲了半天，姜沁没有回应。
行还是不行，给个话啊！
周玉虎转不了身，看不到姜沁的表情。
忐忑中，姜沁道了一句，“好了！”
“好了？”
周玉虎心下一喜，这是打算放过他了？
只见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