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双直接回到自己房间。
她点燃一支香烟,使劲吸了几口,然后,又拿起笔记本,用手机拍几张照片,发了出去。
这时,白雨菲走了进来,“大姐,爸不是让你把白策的物品丢掉吗?”
白若双吐出一个烟圈,斜了眼四妹,“除了被褥,他什么都没有!”
“不会吧!”白雨菲惊讶道。
“你没去过他的房间?”白若双蹙眉。
白雨菲摇头:“那是狗窝,臭死了,我才不去呢!”
白若双神色一滞,若有所思,问道:“盼盼的死,是你亲眼看到白策干的?”
对上大姐质疑目光,白雨菲愤愤道:“是白赐说的,再者,除了他,谁会这么丧心病狂!”
白若双感到烦躁,“我想安静会,你出去吧。”
另一边,白策回到一处独院,两层老旧的红砖洋楼。
大门紧锁,他掀开一块砖头,拿出一串钥匙。
养父去哪了?
他曾经来过几次,人都不在,手机也联系不上。
如今院子里都长满了野草,说明没有回来过。
养父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他的人,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但愿他没出事。
白策用一个多小时,把草拔光,内外收拾得干干净净。
最后,才来到二楼自己的卧室,跟原来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动。
不过,桌子上留着一封信。
应该是养父留下的,急忙拆开,取出信笺,只见上面写着几句话:“小策,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去云游四海了!”
“你要是在白家过的不如意,或者有人欺负你!还回来吧!靠着为父教你的东西,不依靠任何人,一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为父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记住,一定要有尊严的活着!”
白策的双手在颤抖,在白家所有的委屈化作泪水滴在信笺上。
养父肯定知道他过得不好。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我藏锋敛锷,百般讨好,任人欺凌,却换不到一丝有温度的亲情!好吧,从现在起,我白策要光芒万丈!”
“白常安,沈素英,你们会后悔的!”
为守护四姐白雨菲,他把积蓄都打赏给了她,如今囊中羞涩,眼下急需挣钱,不然,以后吃饭都是问题。
他知道今晚有鬼市,好久没去了,打算去捡漏,可是手里没本金。
思来想去,来到古玩街。
站在缘玉坊古玩店门前,白策犹豫片刻才走进去。
他认识店员,打了声招呼,走向二楼,来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得到允许,迈步进入。
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光头,络腮胡,脖子上挂着一颗价值不菲的天珠。
“哟,白少来了?稀客啊!”
古文光笑呵呵地看着白策,他是这里的老板。
白策笑道:“古叔叔,好久不见!”
古文光点头:“你认祖归宗,成了白家大少!想见你一面不容易啊。”
“古叔叔哪里话,我上学比较忙。”对方没让座,白策只能站着,况且,有事求人家。
古文光摇头:“不,你以前是白老的儿子,养育你十几年,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锦城豪门白家的大少爷!让人高攀不起啊。”
白策神色微怔,自是听出古文光的冷嘲热讽,说道:“古叔叔,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甚至认为我忘恩负义!其实我也看不起自己!”
“养父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不该回亲生父母家!”
他深吸一口气:“我今天来是向你借钱的。”
古文光有些惊诧:“你是白家大少,还会缺钱?”
白策急忙解释:“我已离开白……”
“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古文光挥手打断。
白策尴尬地说道:“借我十万,只用一天,利息给你两万!”
“别开玩笑了!等下我还要去见客户,就不陪你了!”古文光皮笑肉不笑。
不但被拒绝,还下了逐客令,白策纵使脸皮再厚,也没法张嘴了。
“再见!”他黯然地往外走。
古文光自始至终坐着都没动,看着白策的背影,嘴角微狞,他不会借给这个白眼狼一分钱。
啊……
白策刚出门,一个女孩撞在他怀里,温玉入怀,一股处子特有的体香沁人心脾。
“撞死我了,你怎么走路的?”女孩气嘟嘟的,神色清冷。
是她?
当看清楚女孩的容貌,白策心中狂喜,正是和养父一起为他收尸的女子。
她宛若遗落人间的仙子,美得让人窒息,一张标准的瓜子脸,清新脱俗,秋水般的美眸,灿若星辰,挺翘的琼鼻,更是添加了几分立体感,身材高挑而完美,简直勾魂摄魄。
“你没事吧?”尽管女孩有些泼辣,但白策不以为然,反而表现出关心之意。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女孩绕过白策,走进办公室,暗自嘀咕,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古总,我淘得一件玉器,请你给鉴定下真假。”
她走到桌前,递上一个不规则的锥形玉器。
古文光急忙起身,恭敬地接过玉器,笑道:“南溪,你从燕京大老远跑到这儿,只是为了找我鉴定?”
叫南溪的女孩摇了摇头:“确切地说来找我师父,哪知他不在,也打不通电话,只好来向你请教。”
古文光下意识看向门口,发现白策还没走,暗忖两人为何不认识?
“呵呵,我也好久没见你师父了!”他打开强光手电筒,照在玉器上仔细观察,眉头渐渐紧锁。
白策原本是要走的,但南溪的出现让他改变主意,目光落在古文光手中的物件上。
古文光的额头渗出汗珠,使出各种鉴别方法,似乎还不确定。
“鉴定不出来?”南溪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