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赐与季南溪通完电话,又在沈素英面前告黑状。
“妈,我回来时候看见我哥哥了,一个女孩跑到校门口给他送饭,他们之间非常暧昧!”
“马上该考试了,还有心思谈情说爱!你得管管他!”
沈素英没心情吃饭了,“看来他是摆烂了,随他便吧!自己的路自己走!”
心道我说话他也不听,能有什么办法。
“不管怎么说,他是你亲生儿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堕落吧!你可以到学校门口去堵那女孩,警告她离我哥哥远点!问题不就解决了!”
沈素英叹了口气,“你心胸宽广,不计前嫌,总想着帮你哥哥!妈很欣慰!”
帮他,我巴不得他死呢,在白赐低头吃饭时候,眼中涌动着狠厉之色。
白策回到教室后,没有休息,而是在刷题,却意外发现抽屉里手机屏幕亮了,拿出来一瞧,是薛曼发来的信息,说是有几家玉石供货商,要求与玉缘坊解除合同,目前已断供。
又有卑鄙小人出手了,可能是利德拍卖公司干的。
他没时间处理这些事,再者,不认识供货商,况且,高考在即,不能分心。
于是给薛曼回复信息,让她交给古文光处理。
想搞垮玉缘坊,等着吧,等高考结束,他会逐个收拾。
如果涉及巩廷皓,他的玉玄堂等着关门吧,白策有的是手段。
晚上,季南溪接白策放学,却不知沈素英开车悄悄跟随。
目睹二人一起进院,然后,季南溪没出来,误以为他们两个同居了,可把沈素英气得不轻。
好几次,都想不顾一切地冲进院里,把那个不自爱的女孩子拎出来。
心知白策对她的态度,最终忍了下来。
待白策吃过晚饭,写作业的时候,季南溪来到他屋里,“有空聊聊吗?”
“当然有。”白策放下圆珠笔。
季南溪委婉地说道:“我高三的时候,我们班好几个同学,原本能够考上重点一本,结果因为谈恋爱!名落孙山,连大专都没考上!”
“你们班有人谈恋爱吗?”
怎么问这个话题?白策不知季南溪的心思,笑道:“哪个班都有,但不多!”
有一次晚自习,突然停电,他看见两个同学亲嘴呢。
“你有没有谈恋爱?”季南溪忽然问道。
白策被问愣住了,苦笑道:“谁……谁会喜欢我,再者,我的心思在学业上。”
“你们的校花应该很漂亮吧,难道你不喜欢?”
“没有你漂亮,不感兴趣!”
季南溪从白策眼里没有发现异常,不像撒谎,只有两种可能,一,心态好,随机应变能力强;二,没谈恋爱。
想到这儿,说道:“男生眼光应该看远点!比如燕京大学,那儿汇聚着国内外的极品美女!只要能考进去,谈个漂亮有才华的女朋友不是难事!”
“心思应该放在学习上!争取考好点!”
“我认识很多美女,到时候也可以介绍给你!”
直到季南溪说完,白策感觉怪怪的,听话音好像认为他谈恋爱了,一本正经道:“正如你所说,我心无杂念,精力都在复习上!哪有功夫谈恋爱!何况,我有喜欢的人!”
“是……是哪个校花?”季南溪差点说出柳寒烟和虞姗姗的名字。
白策半开玩笑说:“我们算不算在谈恋爱?”
季南溪愣住,怎么扯到她身上,又道:“中午给你送饭时候,有同学议论,说你们学校校花虞姗姗被非礼了,是不是真的?”
呃,白策面露错愕之色,恍然大悟,季南溪说那么多,原来在这儿等着他,“风言风语,不要相信!”
察觉白策神色不正常,季南溪心里陡然一沉,莫非真的非礼人家了?是怎么回自己房间的,她都不记得了。
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事,要是非礼女生,这是骨子里的问题,很难改正。
白策有点郁闷,他和虞姗姗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天,为啥还有人议论?而且还让季南溪听见,容易误会他。
新的一天,季南溪早早就醒了,站在窗前,看着白策离开,没有送他。
以白策的优秀,找女朋友很容易,没必要非礼人家女生,是饥不择食吗?
她回床上又补了一觉,打算去外面买早餐时,一个气质高贵的女人走进院里。
“是你?”季南溪当即认出,曾在老君观见过,是白策的亲生母亲,心想她来干嘛。
“你为何缠着小策不放?他快高考了!你却跟他同居,他还有心思学习吗?小丫头!女孩家要懂得自爱自重!”
见是季南溪,沈素英气不打一处来,情绪激动,当场失态。
听闻同居二字,季南溪不禁傻眼,这女人简直跟疯子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素质太差了,怪不得白策不认她。
她眼皮一沉:“我和白策的事,你没资格指手画脚!再者,你是谁啊?在这儿大呼小叫的!”
“我是他亲妈!你说有没有资格?”往日端庄高贵的白夫人,如今就是一泼妇。
季南溪针锋相对:“他认你了吗?”
“不管他认不认,我都是他亲妈!任何时候都改变不了!”
“亲妈?把白策逼得回养父家,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上学都是挤公交!你管过他的死活吗?要不我把白策叫回来问问他?”
“是他自己搬出来的,至于怎么对待小策,用不着你说!赶紧收拾东西,从这里搬走!”
季南溪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这是我师父家,你无权赶我走!”
沈素英神色一滞,莫名有点心虚,小策的养父不是收废品的吗?怎么有徒弟。
另外,真把白策叫回来,被赶走的人肯定是她。
“你缠着小策,无非知道他是白家的少爷,想嫁入豪门!趁早死了这份心!我是不会认可你的!说吧,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小策。”
季南溪肺都快气炸了,“你给不起!”
气呼呼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