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不是个女人,老爱出这招。
偏偏这招让他无以招架。
风凌夜疼得弯腰捂住自己的伤处。
“王兄,你还好吗?”风凌黛站在门边,被吓得也夹紧双腿,然后才反应过来,赶紧跑过来扶住自己大哥。
风倾城可没空管这对兄妹,拔腿就跑。
“抓住她。”风凌夜忍痛站起来,看着疯马一般狂奔的女人,这一次,他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王府的其他护军领命去抓捕风倾城,森严的王府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风倾城再跑也在王府里,最后只能选了王府最高的一棵大树爬上去歇口气。
“风倾城。”
风凌夜一个轻功,就站在风倾城坐着歇气的树杆上,稳如泰山的站在风倾城的跟前,如猛狮逮到了猎物,“你死定了!”
“呵……”风倾城冷笑,大大方方站起来,跟这个睥睨她的男人对视,“风凌夜,我再告诉你一次,我没有给朱墨下毒,那支箭,是从你书房拿的,是你的箭。”
“但箭经过你的手,你敢说你没在搭箭的时候悄悄下毒。”风凌夜认定了就是风倾城给朱墨下毒,男人再度伸手掐住风倾城的脖子,“把解药交出来,否则
我把你丢下去。”
“丢呀,掐死我呀!”风倾城耸了耸肩膀,仰着倔强的小脸看着风凌夜,“既然你觉得是我下毒,那你就把我弄死,你敢吗风凌夜?”
“你这个女人!”真无赖!
风凌夜咬牙切齿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料定了自己不敢弄死她,因为弄死她之后,他就找不到解药了。
风倾城冷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该死的,他怎么长得这么帅,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要是被自己强吻,会是什么反应?
一定很好玩。
在肯定眼前的男人不敢弄死自己后,风倾城玩心大起,猛地凑过去,快准狠的咬住男人红艳的唇瓣,狠狠的吻住……
风凌夜瞬间脑子空白!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竟敢轻薄他!
而他,竟因她此举,情不自禁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
风倾城察觉到他的放手,并不敢留恋这个吻,果决的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快速离开。
女子身姿灵活的跳到下面的树杆上,一根树杆接一根树杆的跳下去,徒留愣在树上的风凌夜咬牙切齿的看着那抹灵俏的身影落地,她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三个问题
,朱墨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真想要他的命,为什么在射箭的时候,抬高箭头,只伤他的肺腑?让那个狗屁神医检查一下,他是在中箭前中毒还是中箭之后中毒!搞清楚这些问题,再来找我兴师问罪!风凌夜,只怕那个时候,你没那个底气来问罪于我!”
风倾城话才说完,就觉得喉头腥甜,一股血气冲上来。
“噗……”
“公主。”香秀眼疾手快冲过来抱住她。
“我怎么忘了,他是有内功真气的,失策了。”风倾城说罢,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所在的房间倒是灯火通明。
“公主,你醒了,来,赶紧喝药。”香秀激动的把小炉子上煨着的药倒入碗里,送到风倾城床边。
“我的伤怎么样?”风倾城还记得自己跑出门的时候,被风凌夜的真气所伤,又在王府里逃跑了几圈,现在她只想知道自己的伤势如何。
“铃姑已经给您把过脉了,说你受了内伤,我的公主呀,你可不能再乱跑了,这段时间好好养伤可好。”
香秀舀了一勺黑褐色汤药送到她唇边。
“能养好就行。”风倾城松了一口气,铃姑是母后皇太后安排来照顾她的
宫女,精通医术,铃姑说她的伤能养好,她也就放心了。
“那公主快喝药吧。”香秀把汤匙又送过来,中草药的苦味钻入鼻中,风倾城直摇头。
“放一会儿,等凉一点我一口喝下。”风倾城推开药碗。
哪有人喝中药是一勺一勺喝的?不把她苦死才怪。
“好。”香秀听话的把碗放下,正想扶着风倾城躺下休息,房门就被人砰的一声踹开,风凌夜气宇轩昂的迈步进来,脸色一贯的阴霾。
“这是又怎么了?”风倾城向门口看去,迎上男人怒不可遏的目光,还真有底气来找她兴师问罪?
她都给他那么明显的提醒了,他还想不透问题的关键?
“风倾城,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风凌夜说罢,侧身看一眼跟他一起进来的人。
走在后面的护卫风声,把一个宫女丢在风倾城床边。
“素容!”香秀认出宫女,抬头去问风凌夜,“王爷,素容犯了什么事?”
风凌夜直接无视香秀的问话,走到风倾城的床边,表情阴霾的说道,“她已经承认,是她听了你的命令,往朱墨的汤药里下毒。风倾城,立刻把解药交出来!”
“这个素容,是我们的人?”风倾
城看向香秀询问,原主脑中的记忆太多,她今天只来得及整理所有跟钱财有关的记忆,跟人物关系有关的记忆她还没来得及去整理,因此风倾城只觉得这个素容有些眼熟,却并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自己的人。
香秀诧异的看一眼风倾城,公主怎么把素容给忘了?
她们三个,可是一块儿长大的,并且,以前在宮里的时候,公主跟素容的关系比自己还亲密。
但诧异归诧异,香秀还是快速的回答了风倾城的问题:“她跟臣婢一样是母后皇太后安排给公主的陪嫁宫女。”
“她真是我的人?”风倾城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可能。
这么说,风凌夜还是思考了她下午问他的那三个问题,只是又有了新证据指证她,那就是人证素容。
奴才行为,主子买单。
素容是她的陪嫁宫女,素容跟风凌夜承认给朱墨下毒一事,就等于是她这个主子给朱墨下毒。
但问题是,她并没让素容给朱墨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