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发现可疑将领。”士兵回答完又补充,“但已经活捉到南越十三王子。”
“很好。”风凌夜赞到,继续下令,“传令下去,活捉到的所有可疑之人当众,查证没有可疑之处的,就地诛杀。”
“是!”士兵们应声退下。
风倾城则策马跟在风凌夜的身边,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邖州该杀的士兵都死了,该活捉的,被圈在一起,而那些南越的百姓,也被从家里赶出来,圈在另外一边。
“风凌夜,那些都是百姓吗?为什么要把他们也圈起来?”风倾城被一个小女孩充满畏惧的眼神盯着,她心里顿时有些心疼。
“这块地,本该是我大鄌的,是他们南越的百姓侵占了。”风凌夜转头来看她,满脸肃穆说道,“想想南越兵在越州做过的事情,这些人,享受了南越兵畜生不如的行径带来的安逸生活,他们就是南越兵的帮凶。四十年前,南越兵在这片土地上,上演上个月他们在越州犯下的恶行,他们霸占着邖州原住民的房屋田地,他们并不无辜可怜,因为他们把他们安逸的生活,建立在泯灭人性的暴行上。”
风倾城瞬间怔愣得说不出话来,她转头去看那些满脸恐惧的南越百姓,一时间无话可说。
因为她发现风凌夜说得很对。
d犯的家属,花着d犯赚
来的钱吃饭穿衣上学治病,那么他们这辈子,就永远对不起那些缉d英雄和英雄家属……
这是同一个道理。
风倾城低下头,不在看那些充满畏惧的眼神。
可她却在低头的瞬间,感受到两道热切的目光,在盯着她。
风倾城好奇的抬头看过去,却并没发现任何异样。
“有什么不对劲儿吗?”风凌夜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便牵着她的手问,“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刚才觉得有个人一直在盯着我,可等我看过去的时候,又找不到他。”风倾城凝眉说道,“那种感觉很真实,好像他在犹豫要不要找我。”
“把那些人,都给我圈起来。”风凌夜立刻指着刚才风倾城所指的方向。
鄌兵立刻过去,把那一小圈的人都圈在一起,其中,有个中年男人悄咪咪退开好远,弯腰驼背的,一脸市井小民的胆小懦弱,满眼恐惧的看着鄌兵,好似很害怕鄌兵一般。
“启禀摄政王,这些人都跟县衙户籍册上对得上号。”一番盘查之后,士兵回来禀告。
“把他们都关进大牢,仔细盘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风凌夜坚信,苏卿莲背后之人,就在此地,但是他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所以只能先把人关押,用慢慢
审问。
风倾城和风凌夜也在邖州的县衙住下,风凌夜手下的士兵则开始审讯邖州的南越百姓和活捉的兵将。
“用过早膳,你先回房休息一会儿,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两人坐在县衙膳厅里用早膳,吃完,风凌夜叮嘱风倾城一句。
“嗯。”风倾城点头,她不喜欢熬夜,这几天一直在行军,昨晚又熬夜参战,虽然她没怎么杀敌,但是熬夜对她来说,还是很累的。
风凌夜见她如此乖,还不跟自己顶嘴,瞬间心情好好的出门去。
风倾城喝完汤,就去了香秀给她收拾的屋子休息。
这一觉,风倾城睡得很不安稳,梦中有很多双眼眼睛在盯着她看,有的很无辜,有的很诡异,有的想靠近他,但最后被风凌夜一刀砍了。
风倾城被吓得惊醒,睁开眼的瞬间发现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人,她立即转头看过去,对上一双略显沧桑却又带着一丝熟悉的星眼,很大很明亮,只是眼角的皱纹有些深。
“妈妈!”风倾城激动的从床上坐起,大鄌大鄌的铜镜模糊,她就算是看自己,也只是看到一个模糊的大概轮廓,唯独见到这个跟铜镜里五官轮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风倾城才算清楚看清了自己的面貌,风倾城像极了上辈子的风雪,而眼前的女人,像极了她上一世的妈妈。
对方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醒过来,绝美的脸上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个凌空一跃,就消失不见了。
“站住!”风倾城立刻跳下床去,抬头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屋顶,除了很大的横梁和柱子之外,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人。
“你是谁,给我出来?”风倾城冲着屋顶大喊,“你是不是我的妈妈……”
“公主,您怎么了?”香秀和秋兰听到风倾城的叫声,赶紧冲了进来。
“你们一直在屋里吗?”风倾城见到是他们,哪种睡觉时候被陌生人偷窥的恐惧这才慢慢消失。
“我们刚才都在门口呢,公主,有人闯进来了吗?”香秀和秋兰紧张的扶住风倾城,“我们在外面,并没看到有人进门去呀,还是公主在做恶梦?”
风倾城坐在梳妆台前,一抬头,就看打铜镜中的自己,虽然铜镜没有水银镜那么清晰,可是铜镜中自己的样貌,还是把风倾城吓了一跳。
她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镜子里的自己,“是了,那个女人长得跟我很像,只是看想去比我老一点。”
“这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上唯有双生子才会长得一模一样。”香秀见风倾城这样,有些心疼她,扶着她坐到另外一张椅子上,此时已经夜幕四合,屋子里光线不够,香秀立刻吩咐秋兰,“秋兰,多点几根蜡
烛。”
“是!”秋兰出门找蜡烛去了,正遇上出门归来的风凌夜。
“可是王妃出了事?你脸上怎么如此担忧?”风凌夜是个细心的人,就算秋兰低头给他行礼,他也察觉到了秋兰脸上的担忧。
“公主做噩梦了。”秋兰只得如实回复,“臣婢去找蜡烛,把屋子点亮一点。”
“快去吧。”风凌夜摆摆手,大步去找风倾城,看到女子坐在椅子上沉思,身上披着一件外衫,外衫都要从她肩膀上滑下去了,她也不整理,显然她此刻的深思的内容让她没察觉。
风凌夜走过去,帮她外衫整理好,握着她的手,心疼的安慰,“没事,只是做梦而已,醒来就没事了。”
“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