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风凌夜放下玉箫,第一个给风倾城鼓掌。
“这就是雪家火烧金霞江的巾帼英雄,十四王爷,我外甥女的这段歌舞如何?”萧思谋与有荣焉的看向斛律铎。
“精彩,无比精彩!”斛律铎被彻底震撼了,若不是心中有大义之人,唱不出如此澎湃的歌曲。
而那水袖那么柔软,风倾城竟然能利用水袖击打鼓面发出那么大的声响,以柔克刚,那绝对不只是会跳舞就能做到的。
风凌夜这个妻子是个厉害的练家子,不是个善茬。
不愧是雪家的遗孤。
斛律铎在这一刻,彻底压制住了心底的野心。
他曾被以为,等风凌夜四方征战,大鄌兵马疲乏国库空虚时,便是对大鄌发兵的最佳时机,因此一直虚与委蛇蓄势待发。
却没曾想,大鄌还有风倾城这样一个慷慨解囊的女子,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她智谋,火烧金霞江那一战,大鄌不费一兵一卒,南越却全军覆没!
简直用计如神!
有这样一个女子在!他们北翟,已经彻底错过跟大鄌硬抗的最佳时期了。
风倾城回到风凌夜身边的时候,身上挂满了汗珠,她对风凌夜说,“我先回去了。”
玉门镇内已经开始下雪,她这样子不清洗一下,是要出汗的。
“好!”风凌夜亲自把自己的大氅解下来披在她的身上,香秀过来扶着她一起回到客栈的客房里。
飞霜已经提前回来做了准备,风倾城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已经有一桶热水在等着她。
风倾城解开衣服没入热水中,瞬间浑身舒畅。
等她梳洗完毕半靠在罗汉床上让香秀给她烘干头发时,风凌夜回来了。
“怎么那么早。”风倾城坐起来问。
“局势已定,吃饱了自然就没有周旋的必要。”风倾城在她床边坐下,看到一旁的空碗剩下几片姜片,他才放心,“没想到你还会跳舞。”
“不说了吗?我是七星娘娘的关门弟子。”风倾城颇有些得意的说道,而后看向他腰间别着的玉箫,“你还会吹,萧?”
“皇兄教的。”风凌夜把自己的玉箫拿出来,“这支玉箫,也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时,皇兄送的,说有时候战场很孤独,没事做的时候,吹吹,萧能排解烦闷。”
“你吹得很好。”风倾城由衷赞道,毕竟他之前从未听过自己今晚唱的歌,但是她却能配合自己的歌声把配乐吹奏出来,这需要很大的音律天赋。
“你喜欢的话,送给你。”男人毫不吝啬,直接把玉箫递过来。
“谢谢,我不会。”风倾城伸手把玉箫推回去。
“七星娘娘没有教你?”风凌夜收回玉箫,心里没有半点失落,反而很喜欢这冬夜里与她闲聊的惬意。
“没有教呢。”风倾城如实回答,这时,她的长发也烘干了,便习惯性伸手掩口打了个哈欠,“好困呀。”
“风倾城。”风凌夜却不想走,“陪我说说话。”
“什么时辰了?”风倾城没有立刻答复他,而是转身去问香秀。
“就快亥时了。”香秀回答。
“那还有点时间。”风倾城便点点头,对风凌夜说,“说吧,你想聊什么?”
风凌夜转头去看香秀,经过他的观察,这个宫女是最有眼色的,便示意她带人出去。
香秀当然是希望摄政王和公主好好相处,遂招呼秋兰飞霜一起出去,还非常贴心的为他们把门关上。
“你要说什么大秘密呀,还不让我的宫女听,她们可都是我的心腹。”风倾城说罢靠在床柱子上,还伸手把被子拉上来一点,一副犯困的模样。
风凌夜突然想喝酒,差一点就又把香秀给叫回来,给他煮酒了。
可转
念一想,也就别废那功夫了,拿起她床边的碗,捡起其中的一片姜片,放入口中,嚼吧嚼吧两下,咽下去。
“哈哈……”风倾城一直等着他开口,所以靠在床柱子上看他,“不辣吗?香秀为了给我驱寒,选的可都是老姜。”
“辣。”风凌夜忍着眼里的泪水说道,然后转移话题,“你在你师父那儿,还都学了什么?我想听听。”
风凌夜觉得现在两人独处,要是聊苍生大事,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便想跟她聊一聊与她有关的事情。
“我师父?我哪里来的师父?”风倾城已经开始犯困了,一时间疑惑的看着他。
“七星娘娘不是你的师父么?”风凌夜提醒她道。
“哦,想起来了,那感觉就跟做梦一样,可我又真真实实的会那些东西。”风倾城这才半真半假的把自己前世的一些东西讲诉给风凌夜,说得正起劲儿的时候,风凌夜打断她。
“说说那个什么坦克……”男人目光灼灼看着她,虽然他对她说的那什么跑车飞机之类的也感兴趣,但他觉得那些不太实用,还是用在军事上的坦克更符合他的需求。
风倾城犯了个白眼,双手比划着说道,“反正就是一个车,战车,比我这张床还大,
铁做的,里面有个士兵,还有很多炮弹,士兵在里面,把炮弹装进炮筒里,然后对着战场上的敌军,突突突……”
“那些炮是不是用你的炸药做的?”风凌夜俨然化身问题宝宝,“还有那个战车全身都是铁吗?那得废多少铁呀?”
铁在古代,可是很稀缺的。
风倾城看着眼前已经三十出头的大号问题宝宝,无语的躺下,“我不说了,我要睡觉。”
“那我给你捶腿,你一边躺着一边说。”风凌夜又靠近一点,开始讨好的捶腿。
风倾城拗不过他,索性躺下,小腿上,便传来舒适的力道,这才继续把她了解的详细资料跟他说。
可这些军事设备,并不是她一个女人感兴趣的,说着说着,眼睛就闭上了。
“风倾城?”风凌夜停下手中的动作,小心的试探性一问。
床上的女子并不搭理她,闭着眼睛,已经睡沉了。
风凌夜笑了笑,继续给她捶腿,又捶了一会儿,听闻她呼吸已经均匀,最佳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