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太子的心脏位置中剑了。”负责给太子喂药的谋士绝望道。
“我没有刺中他的要害。”萧玉蕊赶紧跑过去,看到太子胸口上的伤口之后,顿时绝望抱住太子,“夫君!”
“父亲?”年仅十八岁的辰王也跪在萧玉蕊身前,哭了起来。
“该死的风凌夜,这一刀一定是风凌夜后续补上的。”萧玉蕊气得不行,“杀夫之仇不共戴天,风凌夜,我要你血债血偿。”
“母亲。”宸王走到萧玉蕊身前,一把抱住母亲,“我一定要杀了风凌夜,为父亲报仇。”
“好孩子,母亲就只有你了。”萧玉蕊紧紧抱住宸王。
“母亲放心,孩儿绝对不会让母亲失望,父亲没完成的事情,孩儿一定将它实现,光复我大魏江山,将鄌山风家杀个片甲不留。”宸王抬头看着母亲,信誓旦旦发誓。
“好孩子,你是母亲的好孩子。”萧玉蕊看着与夫君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只要儿子孝顺,她还要丈夫做什么?
“母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宸王现在是完全拿不定主意的。
“骆先生和曹先生的意见呢?”萧玉蕊看向两位谋士。
现在祁诚励刚死,她不能太展露锋芒,一切还得先听两位谋士的意见。
“太子妃觉得南越如何?”骆先生建议道。
萧玉蕊闻言,心中一阵满意,这位骆先生简直说到她的心坎上去了。
但萧玉蕊并没有表露自己的谋略,只伪装成什么都不懂的妇人,扮猪吃虎的询问,“为何是南越?回我们之前所在北翟不是更好。”
“太子妃有所不知,北翟如今已经对大鄌俯首称臣,而且北翟向来狡诈卑鄙,我们的人在北翟蛰伏多年,只怕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若是他们为了跟大鄌邀功而跟风凌夜供出我们,那就不妙了。”
骆先生立刻一副高人的模样解释道,“但是南越不同,南越皇族已经全部被风凌夜歼灭,南越就是一盘散沙,我们只要在南越站住脚,取代南越皇族也不是不可能,他日我们壮大,跟大鄌叫板了也不是不无可能。”
“风凌夜会放任南越继续群龙无首下去吗?”萧玉蕊反问道,“要知道,南越可是大鄌曾经最大的劲敌。”
“所以我们要在南越境内选出一个好控制的人,联姻的办法是最好的,宸郡王已经成年,是时候娶亲了。”骆先生看向宸王道,“彼时我们控制南越与大鄌交好,加上今日的金蝉脱壳之计,大鄌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的。”
“骆先生不愧再世诸葛之名,好,我
们即可就去南镜。”萧玉蕊满意一笑。
当晚,他们就将隆庆太子的尸体就地火化,带着他的骨灰离开了京城。
潼关渡口,隆庆太子的赵良娣带着他十四岁的儿子上了船。
“太子殿下呢?他真的死了吗?”赵良娣一上船,就冲到萧玉蕊身前质问。
“你跟我来。”萧玉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往船舱走去的。
“太子,太子殿下……”赵良娣随萧玉蕊进入一间船舱之后,就看到了一个骨灰坛。
“为了避免大鄌士兵检查,所以没有给殿下立牌位,你是他最宠爱的良娣,你就对着他的骨灰坛跪拜他吧。”萧玉蕊走到赵良娣的身后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问过曹先生,你们都服下了假死药,为什么太子殿下死了,你却活着?”赵良娣没有跪,在听到栓门声后,她心中就开始怀疑了。
“因为他是隆庆太子,风凌夜就算见到他的尸体,也会往他的尸体上补刀。”
萧玉蕊解释道,“所以,就算提前服用假死药,但是肉身真的死了,别说吃了解药了,就算是吃了太上老君的灵丹妙药,也不可能复活。”
“楚玉娇,你别拿风凌夜当借口,我知道你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说是不是你害死太子
殿下的?”赵良娣突然发难,拔出匕首突然刺向被她唤作楚玉娇的萧玉蕊。
萧玉蕊没有避,而是硬生生受了她这一刀,然后抬脚,忍痛在赵良娣的小腹上用力一踹,把她踹倒在地,冲到门口,拉开门栓大喊救命。
“来人,救命,赵良娣要杀我……”萧玉蕊用手捂着胸口受伤的地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太子妃。”赵良娣十四岁的儿子祁天聪看到萧玉蕊一身是血的冲过来,赶忙扶住她,“发生了什么事。”
“逆子。”岂知萧玉蕊却趁机向他发难,抬起已经染血的手,一巴掌打在祁天聪的脸上,“你娘敢行刺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人!”
这时候,船上的其他人立刻冲了过来,宸王看到生母受伤,赶紧冲过来,扶住萧玉蕊,“大夫,大夫,快把大夫叫来,母亲受伤了。”
等人去找大夫的时候,宸王才想起来问萧玉蕊,“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赵良娣冤枉我杀了你父亲,还要杀我给他儿子清除道路。”萧玉蕊靠在亲儿子怀中,恶狠狠的看着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十四岁少年。
祁天聪被吓坏了,转身跑去找自己的生母。
“楚玉娇你别恶人先告状,是你杀死殿下是不是,你早就看不惯殿
下宠我,所以你害死陛下,你这个女人,好歹毒的心思。”赵良娣在祁天聪的搀扶下走过来,楚玉娇这个贱女人的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踹得她断肠一般的疼。
“怎么回事?”这时候,骆先生和曹先生也过来了,看到先主子的两个女人打起来,也实在是头大。
“曹先生,太子殿下先前最相信你,你告诉我,太子殿下是不是被楚玉娇这个贱婢害死的?”赵良娣看向曹先生问道。
闻言,曹先生一愣,转身去看了萧玉蕊一眼,又来看赵良娣,耐心道:“赵良娣,你误会太子妃了,太子殿下是被风凌夜杀死的。”
“你听到了,你不相信我的话,还不相信太子心腹曹先生和骆先生的话吗?”萧玉蕊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让女大夫给她处理伤口,忍着疼,看着赵良娣,眼里写满蔑视。
“我不相信,太子不可能会死,他死了我怎么办……”赵良娣依旧无法相信自己的靠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