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家全族死得冤?”风凌夜凝眉,雪家全族是卫国牺牲,英勇就义,死得光荣,怎么就成了死得冤屈了?
这个邬拔山的身上,果然藏着秘密,风凌夜神色凝重的对两个暗卫道,“继续全方位盯着他,记住他说过的每个字,回来告诉我!”
“是。”两个暗卫应声离开,风凌夜则提气回到关雎阁楼上,拔步床里,昨晚累坏的女子仍旧睡得香甜,风凌夜俯身在她紧闭的双眸上吻了吻,又滑至她红润的唇上,风倾城被他扰得醒过来,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风凌夜直接欺身压过去。
因为他是回来探病的,因此上不上朝都无所谓,今日便偷懒与她赖在床上,两人正温存着,楼下传来老邬求助的声音。
“公主,公主,求您救救我父亲?”
风倾城恨不得讲老邬大卸八块,可他一直在楼下叫唤着也不是办法,风倾城只好咬住身上男人的肩膀,结束这场博弈!
两人心情郁闷的整理好自己出门去,老邬就急急跪下来给他们磕头:“王爷,公主,求你们一定救救我爹爹,我爹爹他这辈子苦呀。”
“说重点,叽叽歪歪像个娘们。”风倾城没好气的坐在椅子上,满目不悦的瞪着老邬,显然很不高兴。
反倒是风凌夜,并没有半点那啥不满,还心疼的为她倒茶,揉肩捶腿的。
“刚才京兆府尹去街尾的宅子里把我父亲给带走了,说他翻了大鄌律,恶意折磨殴打他人。京兆府的衙差已经把我爹爹和那个人棍给带走了,还在街尾的巷子里搜到的皮鞭和一些刑具,说是人证物证聚在,还请公主请出丹书铁券来,救我爹爹一命。”
“邬叔,不是我不救,而是丹书铁券在越州,我奶娘看着,这一次我们进京回来得匆忙,并没有把丹书铁券带回来。”风倾城闻言,也觉得事情大条了,心中感觉到蹊跷,却又一时间看不出蹊跷在哪里。
实在是烦人。
“那我爹爹不是死定了?我才刚与爹爹相认,爹爹就要被处死了,那我可怎么办?我爹爹当年也是雪家军的英雄呀,也曾为我大鄌立下战功无数,难道不能宽恕一下他吗?王爷,求您跟皇上求情,饶我爹爹一命,老邬保证此生一定为大鄌鞠躬尽瘁。”老邬又转身面向风凌夜,响头磕得砰砰作响。
“皇上日理万机,怎么能为你处理这些小事,况且你父亲确实是恶意对人用了私刑,这是铁证如山的事实。”
风凌夜很为难的说道,况且他们只是雪家军,并不是雪家的主子,就算风倾城拿出丹书铁券来,也是赦免不了邬拔山的罪行的。
“难道我的父亲就要死了吗?”老邬闻言,一个将近四十的大老爷们,直接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老邬才
刚与爹爹相认,爹爹就要被处死了,老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吵死了!”风倾城伸手去揉自己的太阳穴,风凌夜见状,立即拿开她的手,亲自来给她揉。
风倾城这才觉得好受一些,看着老邬,她还以为这是个纯爷们,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娘们唧唧的汉子。
遇到事情就只会哭?
哭能解决问题吗?
“公主,属下爹爹要死了,属下伤心得很,属下换到别处哭去,不吵了公主的耳朵。”老邬并不生气,只用手背擦拭脸上的眼泪,作势要走。
风倾城看着他这样,又觉得他有些可怜,当孩子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父母长命百岁,自己若是怪他,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遂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去年看过的大鄌律里有关动用私刑的条例,突然就灵机一动双眼放光,对已经走出关雎阁正厅的老邬道:“老邬,想救你爹爹,也不是不可以。”
“公主,属下谢公主救命之恩,此生来世,都结草衔环。”老邬直接扑通跪在风倾城的面前。
“我记得大鄌律里有一条,若是被用私刑之人是个罪大恶极的人,施刑者可以免除刑罚,但要服劳役一个月。”
风倾城对老邬说道,当她昨晚老邬跟他承认那个人棍是他虐待的之后,风倾城心里是很震惊的,可是想到雪家军的人品,他也就不去细问
老邬和那个人棍之间的仇恨了。
毕竟是自己祖父留下来的兵,又是有难言的苦衷。
所以风倾城昨夜决定不管这件事,因为她已经察觉到她深陷局中,所以她想要看看,这个邬拔山是不是魏贼派来的人,他出现的目的,是不是跟萧海氏一样,想要在京城策划出常一场风波。
因此风倾城决定将计就计,她要知道,邬拔山和那个人棍之间的恩恩怨怨,如此一来,才能防范于未然。
“这么说,只要父亲说出那人棍的罪行,爹爹就可以不用背处死。”老邬欣喜若狂,他当然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残暴之人,他爹爹折磨那个人棍,肯定是那个人棍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否则父亲不会这么折磨他,只要他去把这条律法告诉爹爹,劝爹爹说出那个人棍的罪行,他就能救爹爹了。
“大鄌律里是有这一条的,你请个厉害一点的状师,一定能救下你爹爹的性命。”风倾城非常肯定的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京兆府的大牢把这件事告诉爹爹。”老邬得到风倾城的肯定,立刻给风凌夜和风倾城行礼,“王爷,公主,属下告退。”
老邬激动的走了,风倾城和风凌夜两人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风凌夜,若你是邬拔山,你会大张旗鼓的让人知道你的手中有个人棍吗?”风倾城闭着眼睛享受男人的按摩,心情沉
重的询问。
“我又不傻。”风凌夜嘴角微扬,他就知道,自己看上的女人,绝不是泛泛之辈,她果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所以,我们已经深陷局中了,果然还是来了啊。”风倾城叹息道。
只是想到老邬那个爱哭的性子,风倾城就忍不住皱眉。
“既然已经深陷局中,那就将计就计,看看这一次,他们又会玩出什么花来。”风凌夜知道她这几日不舒服,这是她的体质问题,她的小日子要来了,所以人就变的有些那啥啥不满,还容易暴躁,他听铃姑说过,女子这个时候的情绪非常重要,需要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