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风倾城不悦的看过去。
“塞住他的嘴!”风凌夜起身命令道。
衙役中立即有人不知道从何处找来一块抹布,塞住邬拔山的嘴。
“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有些对不住你,但是这是非常有效的问题,望你见谅!”风倾城开始之前,先跟对方表示歉意,然后才开口,“你被人去势,是邬拔山所为吗?”
风倾城之所以选这个问题作为第一个问题,是想确认这个人棍的身份。
而他被人去势,这就能排除掉很多职业!
人棍在风倾城话音落下的瞬间,就迫不及待的摇头。
竟然不是邬拔山给他去势?
邬拔山那么恨这个人,他不可能在砍掉这个人棍的四肢的时候,不把他给去势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邬拔山在砍掉这个人棍的四肢的时候,这个人已经被去势了。
“那么,你是在被他折磨之前,就已经去势了?”
风倾城立即跟对方求证自己的猜测。
人棍立即点头。
风倾城见状,立刻转头去看站在身旁的风凌夜,她久久不能再问出下一个问题。
京兆府审案大鄌里也是一片静谧,屋外
的大树上,夏蝉热得知了知了的长鸣,让京兆府衙门内外的所有人心中莫名一阵紧张和担忧!
“问吧,不管答案是什么,我们夫妻两人都共同面对!”最后,还是风凌夜握住风倾城的手劝道。
“皇上驾到!”
风凌夜话音才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奸细的男高音,正是成康帝非常看重的海公公专属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椅子上坐着的人棍又是一阵激动,他坐在椅子上侧身面向门口的方向,嘴巴里呜呜呜的喊着,好似遇到了熟人一般。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京兆府衙门内外,百姓官员都跪了一地。
“都平身吧!”成康帝迈步进入京兆府衙门内,对大堂里跪拜的所有人道,“朕听闻京兆府正在审一起与雪家军有关的案子,这名雪家军还是从十九年前的玉门关战场回来之人,朕也还想问问他,当年玉门关一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等不及出宫来了,现在案子审得如何了?”
“启禀皇上,犯人已经认罪。”京兆府尹赶紧把成康帝迎到主位上,这才跪在案前禀告道,“只是案件中还有隐情,睿亲王妃正在询问被害人一些相关问题,好澄清雪
家军的身份。”
“六姐姐果然是聪慧过人,我听闻那被害人可是个眼盲口哑之人,双手双脚都被人砍断,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六姐姐还能从他口中问出相关消息,朕很是佩服!”成康帝无时无刻不充当他六姐姐的小迷弟。
“皇上过奖,臣妾也只是想到他虽然被人割掉耳朵,但并未伤及耳朵内部重要部分,因此臣妾断定他一定能听到一些声音,遂问他一些简单的问题,他只需点头摇头肯定或者否定,我们也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风倾城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这个皇帝弟弟,可真的是对她有着盲目的崇拜。
“那就请六姐姐继续吧!”成康帝点头示意风倾城继续问人棍问题。
“诺!”风倾城应声回到人棍的身边,这才发现,人棍竟然在椅子上也给成康帝行礼,那弯腰的动作,看上去极为恭敬!
风倾城心中又是咯噔一跳,心中刚才的猜测,更深了一份。
“敢问老人家,你可是在紫垣城里当差?”风倾城直接问道,毕竟正常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就去势,眼前这个人棍,是在被邬拔山折磨之前就已经被人去势了,那么他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在紫垣城里当差的太监!
太监的主子是谁?
不仅风倾城一个人会这么想,就连在场的人当中,但凡脑子活络一点的人,也都已经想到了这其中的隐情!
太监的主子,就是紫垣城里的主子,不管是紫垣城里住着的皇子皇女还是嫔妃皇后,甚至皇帝太后,这些人的身份,都是惹不起的。
因为他们有一个统一的身份,皇族!
在大鄌这样一个封建制的社会里,皇家,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威!
而邬拔山,跟身为拥有至高权利的皇族,有天大的仇恨?
这件事,可就不一般了!
风波!
风倾城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她紧张的砖头去看风凌夜,后者的眼中虽然带着一丝了然,却也偷着意外。
连风凌夜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吧!
他们两人到这一刻,才幡然醒悟,这或许就是魏贼打算在京城掀起的风波。
萧海氏,不过是一个烟雾弹而已。
萧海氏的归来,是为了转移她和风凌夜的注意力,让他们夫妻两人一致认为,会在京城掀起一场风波,扰的天下百姓不得安宁的人,会是萧海氏,因此他们绝不可能想到,真正掀起风波的人,会是
以雪家军身份回来的邬拔山!
邬拔山跟皇家又有滔天的仇恨!
京兆府衙高堂里,瞬间落针可闻、
大家的脑子里,似乎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猛地意识到了同一件事!
被大家的反映弄得一头雾水的成康帝看着风倾城和风凌夜,又看着门外已经站起来的围观百姓,他们的眼中,都带着无尽的惊诧,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好奇的脸色中,又隐隐透着一丝不安,甚至还有些人的脚已经呈现出了想要迈步逃开,却又因为一些成康帝看不懂的原因而又留了下来。
“爹!”许久之后,老邬的声音绝望呐喊,打破了落针可闻的死寂,他抱着幼子,看着被衙役困住的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跟皇家扯上仇怨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成康帝见状,立刻看向风凌夜和风倾城,“十六叔,六姐姐,你们为何都不说话?”
邬拔山闻言,抬头去看主位上端坐的年轻人,他一身明黄服饰,头戴冕旒,眉宇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仪,此刻心中虽然疑惑,脸上的表情却一派镇定自若,可见这位皇帝的